“是谁给船夫下的毒?”
说要审这四人,我还真找不出什么问题来问他们,如果像官家那样,姓名、性别、年龄、籍贯等等,什么意思都没有,就算问到了他们家住哪里,那也毫无意义。但没想到,我的问题让这四个人突然慌了起来,立即表白,与自己无关,他们说的不是“我不知道”,而是“不是我”。如果是正常的“棒老二”,也许,他们连这件事情都还不知道,更无从为自己辩解,只这一个问题,仿佛在平静的湖水里投石头,应该能够从中找到有价值的东西,连曹延正也觉查到了里面的问题,开始专注地看着他们。
“好汉,英雄,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不是我们干的?”
“那是谁干的?快说!”
“英雄,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不知道是谁干的!”
“哼,想骗我,你们不说可以,我可以想想办法让你们开口,不过,要是吃了什么苦头,或者因此丢了性命,那可不要怨我。从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们并不是一般的‘棒老二’,你们有后台,是不是?”
“英雄,真与我们无关,我们都是老实农民,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年看都旱,实在没法生活下去,才走上了这条道,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们,我们一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安心种田,不再做‘棒老二’。”那个瘦弱的人说。
这人一说话,另三人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都变得谨慎起来,不再争着表白自己,而是一味地附和,看来,这名瘦弱者真是他们军师级人物。
“你们是哪里的人?”曹延正插了一句话。
那三人各说出了一个地方,我并不知道这三个地方为何。
“你们三家相隔这么远,怎么会走到了一起来的。”
“他们是碰到的。”瘦弱者再次接过话头,那三人又开始附和。
“那你呢?”
瘦弱者也报了一个地方,我还是不知是哪里,曹延正也觉得没有听说过,那人说不是本县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
“碰上的!我们一般都会躲在这里,因为每个从县城里来的人,走到这里差不多就要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喝点水,再走。”
瘦弱者虽然仍旧跪着,但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像是受审的人,而是好像一个奴才正在回答主人的话,看来,这人才不是一般的人,而且,肯定不是农民。我走到他的面前,突然抓起他的手来,他的手虽然不及曹延正细嫩,但也绝不像农民那样粗糙,我冷笑了一声。
“你不但不是农民,连‘棒老二’都不是!”我很坚决地说。
“英雄,你可不要乱说,我是农民,只是先前家里面的情况比较好,叫我多读书,所以养成了一身细皮嫩肉,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吃不了当农民的苦,才跟他们一道,做起了‘棒老二’,是好逸恶劳让我走上了这条路。好汉,你要是饶了我们,我们一定在佛前给你们烧香,保你们,保你们全家都万事如意,没灾没难。”
看来,这人够滑头的,如果不能封住他的嘴,我也一定不能问出什么,而且我们还要赶路,不可能和他们在这里磨蹭。我我在国家安全中心的经验,越是镇定地说东道西的人,心里面藏民的东西越见不得人,也许,我真能从中套出些有价值的东西,说不定就能帮助领导对这伙人一网打尽。我看再往往前走就有一个山崖,虽然不是很高,但也足有二三十米,如果掉下去,不死也得摔断了四肢,我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那瘦弱者,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打算,开始不停地磕头求饶。
我低声地告诉曹延正,说我要到那边悬崖上吓一吓这个瘦弱的人,等一会儿,他就*这三个人回话,让他们说出是谁害的船夫。但曹延正却认为,钱是我们自己丢的,没必要节外生枝,这样做,搞不好会闹出人命来。此时,我不便于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只是说这可以做可以帮到领导搞好县里的治安,因为领导为治安的事,花了很多的心思,却没有一点成效,说不定,这三人就是突破口。曹延正这才同意,只是提醒我一定小心,不要伤了人的性命,这些人罪不致死。
当我俩商定,我转身对那名瘦的人,说:“我知道你是久经沙场,我也没那么好的耐心,看到没有,那边有一个悬崖,我把你们三个都提到那个地方,只问一句话,说,还是不说,回答让我满意,此事就算完了,如果不满意,我们也没有时间送你们见官,我就丢你们下去,是死是活,各安天命。如果老天让你们活,那是你的命好,如果老天让你们残迹,后半辈子就在床上屙屎屙尿,那是你们的报应,如果老天让你们死,那是你们应得的报应,可不要怨我。不是我这个人狠毒,实在是你们对我们下狠手在前,而且不是一次,而是两次以上。我这话,你们明白了吗?我绝不勉强,也不想多说几句,四个人,全不说,我全都从那里丢下去,花不了多少时间,等一会儿,我们就会上路,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当然,如果你们还能走的话。”
现在,我居然找到了在国家安全局的感觉,说话也变得从来没有的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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