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如捣蒜磕着头,我已经看到有人将头侧向瘦弱者,看样子,他已经有了动摇,想征求瘦弱者的意见,于是,我果断地拎着他的衣领,单手就把他提到了空中,我相信,仅凭我使的这点力气,就足以让好多人吃惊。
那人在我的身中不停地挣扎,衣服很快就撕破了,他坠到了地上,我只能又提着他的裤子。裤子倒是比衣服牢固,但这种被称为“幺二三”的裤子的腰却很大,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的腰可以在人身上要边折三下,所以我一提,裤子又散了,他头朝下栽了下去。我第三次才算把他真正提了起来,这次,我抓住了他腰上的布带,这布带非常结实,提着他,就像在教他游泳一般。我这一折腾,那跪着的三人更慌了,眼睁睁地看着我动粗,而那个在我手中的人更是狼狈不堪,他的防线正是在我一次次抓起他的过程中逐渐被攻破了。
我慢慢地拎着他走向悬崖,边走边说:“这可不怪我哟,如果你的腰带不结实,断了,就算你想说,我也救不了你,我只能找下一个,如果下一个说了,你就算白死了。”
“这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问他们,我可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好汉,英雄,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
“行,你嘴硬,我也懒得问了,我只接丢下去就行了,还可以节约时间,我相信后面的人看到你被摔,会讲出实情的。你不要再挣扎了,你一挣扎,你的身体就更重,我不敢保证这条带子能承受得了这样的重量。”
到了悬崖边,高把他的头朝外面伸,这人就叫开了。
“好汉,英雄,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是不是有点晚了,后面会有人告诉我的,你放心下去吧!”
“我说,我全说,你饶我不死吧!我全说出来。”
我向后退了退,然后让他说。
“是那个瘦子让我们做的,还给了我们每人两块大洋,今天我们也是他找来的,说事成之后,可以给我们每人十块大洋。”
他的话让我吃惊不小,下毒害船夫一事居然和今天袭击我们联系了起来,这该是怎样的一件事情呢?我把这个放到了地上。
“他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到这里?他为什么会让你们袭击我们?”
“英雄,你应该知道我们道上人规矩,只管业务,不问为什么,你只要问那个瘦子就行了,这事与我们三个都无关。我们三个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但却从不伤人的性命,是他要我们干掉你们,不留后患。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等你问了那个瘦子就全都明白了。”
“那个瘦子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他只是我们都习惯叫他干豇豆,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听说他与某个大官有关系。”
“下毒害船夫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也不知道,干豇豆说只要我们按时、按分量把药拌到他吃的饭菜里,就行,其它的一概不管。他还说到,要让毒性在当天的晚上发作才行,那里正好有险滩,保证船毁人亡。”
“那不是为了害我们吗,这是为什么?”
“好汉,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们只是办事,事成后能得好处,这比在山里当‘棒老二’轻松得多。”
“你还说你们不害人性命?”
“我们是不害人性命,但这是别人要我们这样做的啊,我们也没有办法,不然,就要被抓起来。县里的人,哪个不对‘棒老二’恨得入骨,如果我们被抓,还有好活的吗?”
这人的这些话让我明白了我们这几天一直处于一个阴谋之中而不自觉,我真有些害怕,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呢?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与任何人都没有仇怨,难道是为了几年前的抗租抗粮,但事过境迁,当时也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啊,连领导都不再计较,会有谁为与我们不共戴天呢?如果是为了钱,但那钱在船上,既没有人来抢夺,也没有能在事后获得,全都被我倒在了江中的啊。而我们今天回曹家湾,既没有钱带,也没有秘密带着,为什么依然会有人想要向我们下毒手呢?如果他们真是杀人越货的“棒老二”那还好理解,事实上,他们所做的事情却是有预谋的。
我来到瘦子面前,轮起手掌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光,那声音清脆响亮,他的脸上立即就有了五根紫色的指印,曹延正不知就里,忙让我住手。
“你不替他作想,告诉你,如果不是我们的运气好,我们早就葬身鱼腹了,这哪是人干的事情。他已经全部都告诉了我,船夫中毒、我们遇险,今天在这里袭击我们,都是有预谋的事情,后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谁会这么狠毒?”
“这个只有问他!他就是那个传信的人,他背后还有一个大人物,那才是是事实真相所在。”
“这是怎么一会回事?”曹延正对着正捂着嘴的瘦子问。
瘦子仰起头来,我本想给他来个先声夺人,但他却仍旧毫无屈服之意,干脆一言不发。我让其它三人通到十多米以外蹲下来,专心来审问这个人,但这人却再不出一声。
我故伎重演,要把他提到悬崖边上,他仍然不出一声,准备顽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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