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第一批的学子,已经顺利出师了。
李云泽给他们提供了选择,要么是去各国闯荡,要么留下来做助教。
去各国闯荡,那自然是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而留下来做助教的话,可以得到工钱不说,以后还能升职加薪。
毕竟现在数千学子,李云泽与少正卯,可没那么多的精力照顾教育。
选择离开的人与选择留下的人,大概是一半对一半。
在李云泽看来,也只有初期才会如此,因为第一批的学子基本上都是鲁国人。
等到以后那些来自各国的学子们出师结业,自然的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返回故乡。
学堂再度扩建,大部分的学子只能是露天上课。
至于儒家的学习内容,除了雷打不动的身体锻炼与武技磨炼之外,首先就是教授隶书,然后是基础课程,之后会进行分门别类的分班专业教育。
伍子胥这儿早就学会了隶书,至于基础教育也可以直接略过不提。
作为年纪最大的学子,他现在属于单独授课。
李云泽直接甩给他一本纵横术,让他好生研读。
所谓纵横术其实并非是单纯的外交,这更像是使用各种手段,各种操作手法去阴自己的对手。
对于此时下定决心要报复楚国的伍子胥来说,非常合适。
李云泽也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你只有三年的学习时间,三年之后就必须动身去做准备。覆灭一国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需要进行长期的规划与安排,你的时间不多了。”
正是因为这句话,伍子胥日夜不停幸苦学习,真正的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而支持他坚持下去的动力,自然就是全家人的血海深仇。
用伍子胥的话来说就是,只要一睡觉就会梦到家人再向自己呼喊‘报仇报仇!’
他不敢睡觉,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充实自己上。
另外这边,李云泽安心的教授少年范蠡,给他上一整套的学习流程。
从最基础的隶书开始学习,一点点的夯实基础。
李云泽轻松表示,我有一份行商的能力,希望你能継承这方面的衣钵。
年轻的范蠡感激李云泽给了自己改变人生轨迹的机会,自然是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商很好啊,赚多多的钱挺好的。
“你知道什么是商人吗?”
“简单来说,商人就是将购买商品,出售商品赚取差价。”
“若是详细来说,那商人就是社会的润滑剂,是推动生产进步的推动力之一。”
年轻的范蠡用力点头,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
李云泽没在意,依旧是自顾自的说着话“若是只为赚钱,那没必要教你什么。真正的商人,当推动社会生产进步,充分充当润滑剂,让人们的生活过的更好...”
“奢侈品,主要供富贵之家享用,普通人家要么不需要,要么就是买不起...”
“像是这种商品,主打的就是稀缺性。就像是纸张,这种商品对绝大部分都是文盲的普通人家来说不需要,可富贵之家需求量却是很大。如何定价,如何确定生产量,如何与周天子竞争等等都要有考虑有计划。这件事情,为师打算交给你去做...”
“真正意义上的大宗商品,主要集中在衣食住行上面...”
“衣不是单纯的卖麻布,卖丝绸绢帛就行的。要知晓当地人的需求,能够承受何等价位与数量...要推动社会生产进步,首先就是改良工具,我这里有新式的织布机...”
“民以食为天,吃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事情。若是为粮商,囤积居奇可以赚钱却只是奸商,可让普通人家能够吃得饱,才是真正的商人...”
“住的事情不多说,房.地.产为师无言以对...”
“行的话,牵扯到了技术很多,每一项技术提升与规则制定都意味着行动能力的改变...”
“......”
不管能不能听懂,总是先说为敬。
至于如何理解,那就是学生去通过实践进行检验了。
时光匆匆,春去冬来。
三年之约已过,李云泽亲自送伍子胥上路。
满头白发的伍子胥,腰间悬剑,背着包袱骑在马背上向着李云泽拱手行礼“此去吴国,要么大仇得报,要么身死异乡。再会!”
“嗯。”
李云泽颔首点头“预祝你大仇得报。”
神容坚毅的伍子胥点点头,打马而去。
可没跑几步,又调转马头回来了。
“何事?”
“长卿学成之后,让他来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那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在书院里待了几年的伍子胥,自然是知晓儒家书院虽然教授出来的人才众多,可真正顶尖的,还是李云泽的那几个真传弟子。
子路武勇,范蠡喜商贾之事,唯有修习兵法的孙武,最合适帮助自己。
毕竟吴国与楚国之间的国力差距很大,想要打赢楚国必须出奇制胜。
而孙武,上兵法课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出奇招。
看着伍子胥离去的背影,李云泽若有所思“希望你能快点,最好赶在楚王没死之前报仇,可别掘坟泄愤了。”
伍子胥的仇人是楚王,可楚王却是在伍子胥白头苦熬的时候,潇洒的吃喝玩乐,抱着从儿子那儿抢来的秦国公主恣意人生。
最夸张的是,在伍子胥复仇之前,楚王居然死了。
这样的人可以善终,简直就是对那些整日里谈论品德天人感应学派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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