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锴任枕头砸在身上,笑着搂住郑佳希:“你知道我一直牵挂着你,咱们水库里正好没了退烧消炎药,我还想着约李工外出找一下呢,没想到今天就有人送上门来了,快,吃了吧,虽说是低烧,可也难受不是。”
说着,又巴巴倒了杯水来,凑到郑佳希唇边,郑佳希见他一味做低伏小,女孩子心性,早就把一点醋意丢到了西伯利亚,端过茶杯,服了两粒消炎药。
卢锴正要搂着郑佳希说些甜言蜜语,郑佳希突然一把推开他,从床上跳下来,急步冲进卫生间,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呕呕的吐声。
卢锴连忙跑进去,给趴在洗手台盆前的郑佳希拍着背,一眼见到刚吃进去的两颗药都吐了出来,郑佳希还在吐着清水,心痛道:“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吃坏了东西吧?”
郑佳希呕吐得恶心不止,哪里回得上话来。卢锴只得轻拍她的背,拍了没几下,灵光一闪:“佳希,你、你是不是有了?”
郑佳希虽然比卢锴小了一岁,但也是高中生,如今的高中生又有什么不晓得的,立刻明白了卢锴所谓的“有了”是何意,她本就因为呕吐恶心而泪花直冒,这时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转身使劲捶打着卢锴:“都怪你!都怪你!老是缠着人家做那种事,而且还、还弄在人家身体里。怎么办?怎么办?被姐姐知道了,人家死定了。”
卢锴翻个白眼,怎么全怪到我一个人头上了?做那些爱做的事时,你自己不也一样很HIGH吗?至于没戴套套的问题,我总不能对李工说――我们到外面村镇里想法子弄些避孕套吧。心虽如此想,嘴里却哄着郑佳希:“别怕,别怕,有我呢,你真是个傻丫头,这是件好事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老婆,有这皎口水库在,咱们一定能把我们的儿子养大。”
郑佳希哽咽着道:“厚脸皮,谁、谁是你老婆了,我们还没领结婚证呢,连喜酒都没摆。”
卢锴笑道:“你啊,这年头还要什么结婚证啊,摆喜酒倒是没问题,我这就和我妈去说,再找李工一起到水库外面弄些物资来,实在不行,就找那什么崖山新来的家伙敲点横档,热热闹闹开桌宴席,就当我们结婚典礼了。唉,只是看不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不过我的佳希穿什么都漂亮。”
郑佳希一听卢锴想去找裘韦琴心就慌了,再怎么说,两人是背着大人滚床单,这也太羞人了,又听卢锴说婚纱的事,哪个女孩子心里没有白纱蕾丝边的婚纱梦呢,顿时心就软了,一把拉住作势欲走的卢锴:“你等等,我、我……”
卢锴其实也只是作个样子,见郑佳希拉住自己,见好就收,回身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道:“怎么了?”
郑佳希吞吞吐吐道:“那个,人家不一定是有了,这几天肚子一直有些痛,没准儿,那个就要来了。”
卢锴故意道:“那个是什么那个啊。”
郑佳希轻轻打了他一拳:“讨厌啊你。”
卢锴嘿嘿笑着,伸手到郑佳希的小腹:“我知道女生那个来了总是很痛的,来,我帮你揉揉。”说着边揉着郑佳希的小腹,边送她回到了床上。
感受着心爱的人温柔的抚摸,郑佳希觉得微微的恶心和腹胀稍好了点,卢锴手下作怪,揉着小腹的手就不老实起来,郑佳希刚要骂他几句,卢锴已经堵住了她的双唇,一双手上下游走起来,郑佳希是尝过滋味得过其趣的人,哪里禁得住挑逗,不一会儿就瘫软在床上,只来得及挣扎出一句:“这次可别弄在里面了,真要怀孕可惨了。”
卢锴早就火烧火燎了,匆忙应了一声,就进了她的体内。
皎口水库内两个年轻人春色无边,王路和周春雨回程时去心情极好,还轻轻哼起了小曲。
竹筏到鸣凤山庄后,王路和周春雨一起动手把竹筏拉上了岸,免得晚上皎口水库放水时,把竹筏冲走了,周春雨边拉竹筏还边说怪话:“王哥,你还真相信皎口水库那群小气鬼会放水啊?咱们别白忙一场。”
王路笑道:“如今是夏季,雨水多,水库库容有限,总是要排放些水出来的,他们也是顺水推舟的事,倒也不用巴巴骗我们。”
两人回到鸣凤山庄,见到山庄的院子里正热闹得紧,几个半人高的水缸放在院子里,谢玲和王比安正用一种白色的液体清洗水缸内部,旁边,沈慕古和钱正昂正在往五轮农用车上放麻袋,陈老头端着打着石膏的胳膊在旁边指手划脚着。
王路笑道:“这是忙什么呢?”
谢玲起身笑道:“陈老伯说,稻谷晒了这几天已经差不多了,正要带我们收稻谷去呢。”
王路指了指水缸道:“这是用来装稻谷的?”又指了指水桶里盛着用来清洗的白色液体,“这又是什么?”
王比安正用一块布沾了液体擦拭水缸,连忙道:“是石灰水啦,陈老伯说装稻谷的水缸要用石灰水消毒,这样稻种才不会生虫发霉。”
石灰水消毒倒是农村常用的法子,王路点了点头,陈老头这时走上来道:“用敌敌畏消毒效果更好,只是一时找不到,只得用石灰水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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