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比安取过钢筋枪,隔着网眼,对准水丧尸的脑袋就捅去,前几枪,都捅在水丧尸的脑壳上,王比安毕竟年小体弱,都没有捅穿头骨,只是在水丧尸脸上刺出几个洞眼,这要是换了活人,也称得上是重伤了,可水丧尸并不在乎,双手乱扯渔网。
虽然渔网极结实,可王比安还是有点担心渔网被水丧尸弄破,心中一乱,手也就乱了,连接几下,只是捅在丧尸的肩头上,王路一声吆喝:“急什么,看准了再下手!”王比安镇定心神,双臂一振,扑哧一声,钢筋锋利的尖头直入水丧尸的眼窝,顿时了账。
王比安杀死第一只丧尸后,后面几只就好对付多了,水丧尸被困在网中,虽然剧烈挣扎但活动余地毕竟有限,不消几下,5只丧尸就变成了一堆臭肉。
倒是解开渔网,费了大家好长时间,这网缠在一起,互相打结,其中又有5只丧尸的肢体搅在其中,在水中根本是解不开的,众人只得连其中水丧尸的尸体一起抬到岸边的沙滩上,理了小半天,才把渔网给理顺了,好在并无损伤。
有了经验后,接下来的事只不过是顺理成章四个字,沈慕古定位,陈薇扔血瓶,两条竹筏拉着渔网围剿,收网,隔着网眼捅刺,全套下来,简单如流水线工作一样。
谢玲笑道:“这法子好,沈慕古,这点子最早还是你出的,算你一项功劳。”
沈慕古时不时要闭眼作大便装,还要忙着参与收网,身子本就单薄,这时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了,但听到谢玲表扬,还是高兴得连连道:“不算什么,不算什么,还是靠王哥指挥得力,大家团结一心。”
王路笑道:“沈慕古乱拍什么马屁,该你得的功劳,任谁也抹不去。用渔网是好,只不过也就在咱们这小鄞江用得上,这儿水浅,水底环境简单,这要是换了在奉化江,水深流急,江底杂物众多,这网拖过去,没捉住水丧尸,倒是极可能把渔网弄坏勾破了,所以这渔网网丧尸法,也就咱们用用了。”
王比安抢着道:“是啊,而且这法子在海里更没法用了,那样大的海,水丧尸――不,该叫海丧尸,随便往哪里一躲,就算沈叔叔有雷达功能也根本找不到的。”
钱正昂“吓”了一声道:“海丧尸?会有这种丧尸吗?”
谢玲“切”了一声:“有水丧尸,怎么就没有海丧尸,那船上的、海边的人多了去了,变成丧尸后,难保有不落海的,那不就成为海丧尸了吗?嘿,这海丧尸的确难对付,这无边无际的大海到处是它们生存的地方,永远不知它们会从哪处海滩钻出来袭击人类,想追踪和捕杀就更麻烦了。”
王比安道:“谢玲姐,你可别忘了,海里还有很多鱼呢,海丧尸在海里能找到好多吃的。”
王路哈哈大笑道:“这也说得太远了,海丧尸先放一边吧,收拾好渔网,我们趁时间还早,肚子还没饿,再打一网去。”居然就把杀水丧尸当成了收获。
鄞江从皎口水库到鄞江镇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崖山众人费了三天时间才把江里的水丧尸清理了一遍,越靠近鄞江镇,江里的水丧尸就越密集,有时一网下去,居然有10多只丧尸,两条竹筏上的众人根本拉不上网来,只能强拖到水浅处,拿钢筋枪往水下乱捅,直捅得江面下黑水直冒才罢手。
陈薇皱着眉:“这几天江里被我们扔了不知多少具水丧尸的尸体了,可够脏的。”
王路道:“这倒没什么,大不了,我再求求皎口水库里的人,让他们打开闸门多放点水就是了,统统冲到奉化江去。”但他话峰一转:“只不过,我们这样清理水丧尸,只是治标不治本,仅能起到暂时之效。沈慕古,你说是不是?”
沈慕古突然被王路问到,不仅愣了一下,看到王路含笑望着他,他连忙道:“王哥好本事,我是刚想对王哥说呢,没想到王哥自己已经注意到了,厉害,厉害。”说着不停点头嘴里啜啜不已。
大家见王路和沈慕古两人一幅“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基情模样,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谢玲不耐烦地踢了沈慕古一脚:“你这家伙别忙着拍马屁,倒底是怎么回事?”
沈慕古叹了口气,顺手一划拉鄞江:“这江里的水丧尸,我们刚清理过,就又出现了。”
周春雨“操”了一声:“搞什么?我们累死累活几天,居然全成了无用功?”
陈薇拍了一下掌:“我知道了,肯定是鄞江镇里的丧尸又钻到了水里,变成了新的水丧尸。唉,想想也是,这鄞江里又没门没锁,镇子里、农田里的丧尸随时能钻到水里去,我们前脚清理,后脚它们就又冒出来了。”
谢玲叹口气:“怎么这样,还真成了无用功了。”
沈慕古连忙道:“有用有用,怎么会是无用功呢,我刚才感应了一下,鄞江里的水丧尸数量比原先的少多了。”
王路自然知道沈慕古这是安慰之语,他叹了口气:“这是我疏忽了,咱们不把源头切断,鄞江里的水丧尸只会越来越多。”
谢玲丧气地道:“这水丧尸的源头怎么可能切断嘛?除非我们把鄞江镇里的丧尸都清除了,不然的话,总不可能给鄞江做个盖子盖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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