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哑巴?”
我回过身去,“啊巴,啊巴”地回应着。
“看你一身的血,你这样走出去,碰到什么人,会把你当成坏人。”
曹仁江叫人给我找了一件衣服让我换上,又让人准备了几样小菜和一瓶酒,让我慢吃,等一会儿他有话对我讲。
等我吃了些菜,喝了两杯酒,身体的疲乏已经解除得差不多时,我又回到了客厅。客厅里的灯火更亮了,曹延正已经被下人擦洗干净,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曹仁江把我叫到偏房里,让我坐下,下人立即奉上茶来。
“哑巴,虽然你不能说话,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告诉你,希望你能帮我一下。虽然他不是个孝顺的儿子,但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一样要尽到自己的责任。虽然我有好几个妻室,但儿子却只有他一个,偏又固执得不行,怎么也劝不转。但是,曹家的家业总是得传到他的身上,我相信他只是一时的糊涂,等到他撞了墙,肯定就会回头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会撞到什么样的南增,更不知道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我这个当父亲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所以,我想请你做他的长随,他到哪里,你到哪你,他的安全由你全权负责。你放心,我不会记他知道,你完全可以以原来的名义跟他一起做他喜欢的事情。我会像对待其它护院的人一样,甚至我可能人你双份的工钱,只要你能保证他的安全。你能做到吗?”
我不停地摇着头。
“我听说了你闯进来的过程,看得出来,你必不是平庸之辈,你踢翻的是号称打遍山城无敌人的人,他可是我花大价钱雇来带头看家护院的头,居然被你只一下就踢翻,而你背上还背着人。所以,不管你是哪方的英雄豪杰,算我求你了,帮帮我儿子,也帮帮我,我信谁也不想失去这样的一个儿子。”
曹仁江说得很诚恳,我完全能体谅到一个作为父亲对自己无法改变儿子,而又试图暗地里保护他的那种心情。在我们每个男人的心中,儿女其实就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受儿女,就是爱自己的生命。
我还是摇着头,因为我无法对这事做出承诺,我连自己的问题都无法解决好,更别说别人的事。
曹仁江递了递眼色,一个下人端进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来,曹仁江将布掀开,里面有十来块银元。我知道在这个时间里,真正的硬通货除了黄金,就只有这种银元,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到过真正的银元。
我还是摇头,对于我来说,银元毫无意义,如果我在乎这些东西,我就不会到这个时空里来,在我本该生活的时代,我的地位会远高于眼前这个人。我不想要他的东西,但只要曹延正在我的身边,我就会尽全力保护他,不是为了曹仁江,而是为了曹延正自己,他值得我这样做。
“这点钱只是算作见面礼,工钱我会照我请的人里面最高的两倍给你。我知道你是个隐姓埋名的英雄,但是,你的家庭,仁富他们一定会需要这笔钱,会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不必太过*劳,这也算你回报他们收留你的恩情。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我会把钱直接交到仁富那里。”
曹仁江挥了挥手,下人端着盘子下去了。
我很奇怪,为什么曹仁江与曹延正一样,都能看出我是有意在隐藏自己的身份,而曹妈与仁富,相处这么久,却一点也不怀疑呢?是他们太过纯朴,太相信人,还是见识太少或者感觉太过迟钝?难道这相世界真是精英们的世界,他们的感觉那么敏锐,完全超出普通的人,之所以他们能享受富贵,就是因为他们有这处能力,而普通人的迟钝也就决定了他们在世界上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吗?
我离开了曹家大院,此时,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一抹光亮从云缝里透出来,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
我到曹延正被袭的地方,拾起门板准备回学校,但却发现那只豹子正躺在这边,头被门板砸碎,已经死了。我把豹子搭到肩头,另一手拖着门板朝这校走去。
天已经亮了,很快有人发现扛着金钱豹的我,而且消息立即在村子里传开了,好多人丢下了手中的活路儿到学校来看。
学生来到学校,我只得将他们赶回去,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曹校长受伤的消息,会理解我的做法。但很多人都舍不得离开,不上课倒没什么,他们想好好看看那只被我打死的豹子,也想好好看好如此英雄的校工。
豹子的个头较狼狗的个头要大上好些,但却不像牛那么膘肥体壮,像个精瘦的老虎,但它的动作却是出奇的快,如果人不借用像枪那样的武器,想要捕杀它们,真是谈何容易,现在,它居然被我徒手给解决掉,我不是英雄,那还有哪个能称得上英雄?
但我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只豹子,丢掉,那太可惜,吃掉,那又太残忍,这可是国家保护动物,虽然当时交没有这种说法,但我的心中却是认可这一点的。如此美丽动人的动物,如果不是因为它伤人,我是断不会主动伤害它的。
就在这晚上,有个县里的山货商人,连更连夜地赶来,把豹子整个儿买走了,我得了两个银元,在第二天,我全交给了曹妈。曹妈高兴地说,她一定会把两块银元保存好,用来给我娶个堂客,我只是装着“啊巴,啊巴”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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