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什么意思?”郑斌开始装傻。
一旁的邓子轩伸手揽住郑斌的肩膀,“想不起来?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直接拿过烟盒点燃了一支烟,他卡住对方的下巴,眼神凶狠,一字一顿道:“张!嘴!”
郑斌被他震慑住,颤颤巍巍张开嘴,可见对方拿燃烧的那端靠近时他开始奋力挣扎,却被邓子轩将手反剪在背后按压在桌子上。
“怎么?害怕?害怕也得给我吞!”邓子轩难得这么较真儿,浑身上下充满狠戾之气,他直接将点燃的烟头塞进了郑斌嘴里。
“唔!”郑斌的脸疼到扭曲,不过口水很快就将烟打湿,疼痛没有持续,但被人硬生生往嘴里塞火足以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对方松开钳制,他都没有察觉,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低年级的学生,就没这么简单了。”邓子轩坐了回去,冷冰冰地下指令。
郑斌早就没了刚来时的架势,他回过神儿跌坐在椅子里,呆愣愣地点点头,“知,知道了。”
邓子轩不能算坏学生,但绝对不是好学生,他在学校不拉帮结派,也不经常打架斗殴,学校里混混大多都认识他,不过他为人随和,成天笑嘻嘻,同学也不像惧怕那些混混一样惧怕他。
郑斌本以为对方好拿捏,在邓子轩主动约他出来上网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的小团队要壮大了,他这个老大可以当得更威风点,谁料对方用行动狠狠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明白,邓子轩能和那些打架斗殴的小混混结交不是没有原因的。
“还有!”邓子轩一脚蹬在郑斌的旋转座椅上,让对方面朝自己,“给肖亚齐道歉,态度要诚恳,他要是回家说他不满意,你知道后果的。把你从他那儿抢得钱都还回去,听见没?其他人的也还了。”不过这个估计有困难,对方可能都忘了自己抢过谁。
说实话,截止到上周日,他压根不知道郑斌这个人的存在。
上周被他妈指挥着给舅舅家送腌制好的笋干,本来放了东西就可以走人,可见他舅妈脸上愁云密布,就多嘴问了句,才知道是他表弟出了问题。
他表弟人一向很乖,学习很认真,成绩优异,回回都是班上第一名,逢年过节所有亲戚聚在一起,就喜欢把他表弟拎出来大肆褒奖。
不过最近一个月以来,对方整个人都怪怪的,看起来焦躁不安又很恐慌,还有厌学的情绪,上课也无法集中注意力,精神萎靡,回家也变得很晚,老师和他交流,对方也不说,只好打了电话通知他舅妈。
“你说,会不会是叛逆期来了啊?”他舅妈愁得嘴边起了好几个水泡,“这可怎么办?”
邓子轩见状安慰她两句,“要说叛逆期也不是这状态啊,我去问问。”
“对对,你们是同龄人,有什么话他可能会和你说。”
对方刚开始也很抗拒和他谈心,聊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说了实话。
两人一个初中,一个高中,学校挨得倒挺近,经常有高年级的学生到初中那边欺负学生,郑斌就是一个,对方天天领着他的几个小跟班,抢小孩钱,抢完还威胁不许告家长老师,否则……
几个一米七几的高中生围着初一的学生,拿刀在人脸旁比划,足够让那些小孩惊慌失措,不敢反抗。
郑斌还非让那些小孩帮忙跑腿,逼着那些学生买烟孝敬他们。
他表弟是最近被盯上的,他舅妈家做生意,家境还算殷实,平时给他表弟的零花钱不算少,自然受郑斌的“喜爱”。
郑斌不仅讹他表弟钱,还逼着他抽烟,带他去网吧,不听话就亮拳头,他表弟现在很惧怕上学,他真的,真的不想去见那群人!
*
郑斌抢过很多初中生的钱,其他人都记不住名字,唯独记得肖亚齐,这是他最近看上的“大户”,是个乖乖牌,没想到对方竟然和邓子轩有关系。
“我,我知道了。”在邓子轩发飙之前他赶紧应下,只是他不记得他到底抢了对方多少钱,他试探性看向邓子轩。
对方看出他的意思,出声讥讽:“你脖子上面那玩意儿是脑袋,不是木头,你记不得不知道问他?”
郑斌连连点头。
邓子轩:“今天不过是以牙还牙,如果他不满意你的道歉,我就打你打到他满意为止。滚吧!”
郑斌如蒙大赦,赶紧跑了。
“老大,你不怕他报复你?”翔子担忧地问,“这种人本事不大,生事的功夫倒是不少。”
“报复?怕他不成?他个欺软怕硬的,也就欺负欺负初中生,他要真在我们学校混得开,我之前能不知道有他这个人?”
“应该给那个臭傻.逼洗洗嘴。”翔子一想到刚才他评价张景的话就觉得恶心,“景哥?”他抬高了声音。
张景眼睛半阖窝在座椅里,闻声睁开眼睛懒洋洋应声,他摘下耳机,温吞地打了哈欠,眼神儿不太清明,刚看郑斌那副怂包样觉得倒胃口,就找了个英语听力听。
“你老大不是教训他了吗?揍他我嫌油腻,他这头发是从娘胎到现在就没洗过吧?再说哥哥今天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见识。”他拿过纸巾擦手,擦了很多遍手上仍还残留着那种恶心的触感。
他动作不紧不慢,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好似春日午后的困乏的猫咪,窝在阳光下晒暖,碰见扰它清梦的,模样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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