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秀家真的断案有错,那么秀家就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兵权,同时将他们关押起来。秀家从一开始就失去的大义,对秀家的名声是有很严重的影响的。
因此即便秀家再能忍耐,此时此刻也只能不再给石田三成一丝面子,当面驳斥道“石田大人可听了受害民众的亲口论述,是否有亲自前往箕浦城探查过痕迹,这是常规的攻城战能造成的结果吗?”
“石田大人对四国军团有所关心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石田大人直接拦下木村大人押解去大坂的队伍,强行把人扣下,是否做的有些过了呢?”
石田三成听出了秀家语气中的不善,微微晗笑向秀家道歉道“是在是对不起,是在下考虑不周了,只是当时我听到有人呼救,才会上前探查一二,没想到居然是木村大人押解着三位大人。我认为此事牵涉过大,还是应该仔细询问后再做处置为好。”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确实是在其职权范围内。休假之所以让木村定次直接前往定浦港装船,就是怕被石田三成看到。
倒不是秀家有什么亏心事,而是秀家就是怕石田三成这个事逼给你来上一套,整到最后麻烦的不行,拖延四国讨伐的大局。
现在看来石田三成此人还是比较顾全大局的,在押送军粮去前线的途中偶遇木村定次,在把人暂且扣下后为了不影响秀家的决断没有马上上报,而是待一切稳定下来后再报给秀家。
饶是如此,这种行为依然给了秀家突然袭击,让秀家有些不知所措。因此秀家冷哼一声,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那么石田大人是否有探查到什么‘冤假错案’呢?”
秀家把“冤假错案”念的特别重,是在向石田三成宣誓自己的主权。正是因为秀家自信,此事自己是公平公正的处理,最终的处置权还上交给了秀吉,自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才会在被石田三成质疑后感到不适。
谁知石田三成点了点头,有些耐人寻味的说道“据我所知,还真的有。”
“武卫殿对于次案的判断确实颇为精准,确实是有些人杀良冒功为祸百姓的举动,对于这一点我不否认,这一点也是主公大人所不允许的。”
“可是据我所知,此事左近将监与左卫门尉兄弟俩是绝对没有参与的。”石田三成直接向秀家抛出自己的探查的答案说道“殿下可能不知,左近将监性格懦弱,伯耆众又以高山重友为主,因此在高山大人下令封口后才决口不谈此事,与两人同一战线。”
“殿下您比邻伯耆,伯耆现在的格局又有殿下的参与,殿下应该是了解的,伯耆国一共13万石领地,高山殿与山田大人占了大半,南条将监有些顾及也是可以理解的,据我询问后验证,杀良冒功之事,南条殿绝对没有参与啊。”
石田三成言之凿凿,再三向秀家保证南条元续没有参与此事。抛开其究竟有没有参与的事实不谈,秀家翻到好奇起来,石田三成为什么这面关注伯耆国这个不足5万石的小大名的事情。
“此言当真吗?”
秀家的语气充满着不信任的挑衅,但是石田三成依然一本正经的回复道:
“确有此事,此事一经探查后,我就和木村大人交换了意见,但是我和木村大人都不能决断,因此才将此事暂时压下,待殿下返回后在做决断。”
“纵然确有此事,左近将监与另外两人同流合污,欺上瞒下谎报军忠状,难道不应该处罚吗?”秀家因为此事博了自己的面子,因此对待石田三成的的语气也变得非常生硬。
秀家此刻的语气其实已经表达了其对待此事的态度,那就是不反对石田三成的论点,不赞成他将南条元续摘出来的想法。
从进来到现在,石田三成的态度都非常谦卑,时刻对秀家保持着下位者的笑容。
即便是被秀家怼了,他依然笑着回复道“殿下所言极是,我也认为南条家存在一些问题,但是罪不至死啊不是。此事送达主公案前,殿下应当知道主公此刻正值关键时刻,四国军团出了这面档子事情,不仅有损您的颜面,他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你我都了解主公的性格,届时必然降下雷霆之怒,恐怕疑罪从有,小错大惩,三人都及其背后的家族都逃不脱切腹改易的处置,这样对左近将监来说是不是冤了点?”
“而且此刻大纳言正在关键时刻,殿下所带领的四国军团突然给他浇了一盆冷水,纵然大纳言此刻不会说些什么,总会对殿下有所影响啊。”
“事情毕竟发生在四国军团内部,还是我们内部处置后,再交由主公评判为好,没必要把人直接押解到大坂去,到时候事情就真的公之于众了。”
石田三成的劝说,好似是在为秀家着想,可是横竖听着总觉得其中法理性有待验证,更重要的是摸不准石田三成对待此事的态度。
于是秀家反问石田三成道“那依你之见,南条大人应该如何处置啊?”
“左右不过是受人胁迫,减封转封已经是从重惩处了。”
“减封转封?”秀家对石田三成给出的答案感到惊讶,继续问道“我哪有权利对南条家进行以上处置,南条家可是织田家的家臣,于我是平级的,要处置也是大纳言代为处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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