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西塔顶层的伊芙夫人是有带着自己的佣人的,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孩,叫做贝拉。
此时,伊芙夫人刚刚从外边回来,佣人为她打开了房间的门,伊芙夫人便随口道:“贝拉,我想要洗个澡,你去给我准备点玫瑰花的花瓣。”
“好的夫人。”贝拉恭敬地离开。
房间内装饰十分奢华,伊芙夫人缓步地走进到了化妆桌前,坐了下来。只见她动作轻柔,把拎包中的一个偏平的小盒子给取了出来,打开。
正是那块叠好了的手帕。
伊芙夫人缓缓地把手帕给拎了起来,叠好的手帕一下子扬开,纯白的手帕上沾染了一点点的血迹,像是梅花。
伊芙夫人猛然双手抓住了这手帕,凑到了自己的鼻子之前,用力地深呼吸着,满脸的陶醉之色。
良久良久,伊芙夫人才放下了手,缓缓地吁了口气,然后又叹了口气。伊芙夫人又把这手帕给重新叠好,放回到那小盒子当中,然后放入了化妆桌的抽屉里面。
伊芙夫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的发梢似乎有些乱了,并且仔细地整理了一下,甚至还修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不久之后,伊芙夫人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从床头的柜子当中取出了一个四十厘米大小,精致的盒子。
她用手上带着的戒指按入了盒子的一个凹槽处,旋动了一些,便听见似乎打开了某个机关,盒子的锁头自然解开了。
伊芙夫人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同样精致的水晶瓶子……瓶子当中,装着的是深红近黑的液体……但这些液体只是装了这水晶瓶不到一半的量。
伊芙夫人把手放在了水晶瓶的塞子上,就这样握着,但久久没有把这塞子拔出。她摇了摇头,后才又把这水晶瓶又放回到了精致的盒子当中,重新锁上。
此时女佣贝拉在房间外敲了敲门,“夫人,花瓣已经准备好了。”
伊芙夫人把盒子收好,站起了身来,一摆身上的衣裙,打开了房间的门。
贝拉只看见一抹紫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的有些发呆……夫人,夫人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这样的美丽,仿佛和自己五年前到她身边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改变。
伊芙夫人,一共在英伦的交际圈中,有着众多出色情人的传奇女性。
“贝拉,我好看吗?”
“好看,夫人您最好看了。”贝拉目光陶醉。
伊芙夫人微笑着,再次问道:“比书房中那个抱着猫的女人,也还要好看吗?”
“是的,比她也好好看。”贝拉的声音渐渐趋于平静,没有起伏。
伊芙夫人此时伸手抚摸着贝拉的脸颊,触摸着贝拉那青春紧凑的肌肤,然后缓缓落下,最后牵着贝拉的手,把她轻轻地拉入了房间当中,“来,给我更衣吧。”
厚重的木门此时缓缓关上,似乎隐约地只能够听见那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
吱——!
门轴似乎要上点儿松油了,欧阳杰如此想到,接着便把钟落月带入房间当中——书房,赌神屠申义的书房。
在欧阳杰和钟落月进来之前,屠申义已经在这里了,并且换了一套衣服。除了那带着白色半截面罩的模样有些古怪之外,自有一股儒雅之气。
他们刚刚从外边的葡萄田回来。
屠申义直接招呼了欧阳杰和钟落月来到书桌前坐下,“说吧,你说有事情想要跟我商量的,到底是什么?”
欧阳杰此时直言道:“师傅,先让我再次给您介绍一些。这位钟落月钟小姐,目前是四季集团的老板,同时也是四季赌场的主人。这次,是她想要见您。”
屠申义这才看了一眼钟落月。
钟落月便正色道:“屠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愿意重出江湖?”
屠申义似乎对于钟落月的来意并不过于惊讶,闻言后便淡然道:“嗯,不绕弯,直接开门见山这点还是不错的。只是你既然已经成功招揽了阿杰,并且他也已经为你们赢得了去年的大比了,你们为何还要来请我?”
钟落月从容道:“因为我并不希望看见,将来会有在赌桌上碰到屠先生的那一天。屠先生您应该知道的,没有人愿意输,甚至于存在输的可能。”
“我早就已经金盆洗手了。”屠申义摇了摇头:“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阿杰已经把我的本事都学去了,我也教会了他所有我所知道的赌术。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但是阿杰的时代才刚刚开始,他还年轻,未来他有能力创造出比我更加高明的技巧。”
屠申义说到这,便微笑道:“钟小姐年纪轻轻就为家族在赌坛打下了一片天地,巾帼不让须眉,应该是一个勇敢的人,为什么反而却想不通这一点?”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希望屠先生能够回答我。”钟落月此时忽然问道。
屠申义做了个请的手势。
钟落月道:“如果,让你现在和阿杰赌一场,赢的人是谁?”
欧阳杰一瞬间便朝着钟落月看来,脸上有着惊讶之色……显然,他也没有想过钟落月会直接问出这样尖锐的问题。
师傅,与学会了师傅本领的弟子之间,到底谁更加优秀?
欧阳杰又朝着自己的师傅屠申义看去……现在的我,可以赢过师傅吗?他甚至下意识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屠申义则是摇了摇头:“我已经说过,我早就金盆洗手,不再过问赌界的事情。哪怕是阿杰,我也不会再赌。钟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也可以答应你,这世上再也没有赌神屠申义这样的一个人,有的只是一个躲在这小小葡萄庄园中,醉生梦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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