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守在外头没有离开,见我出来,里面又是如此动静,急急忙忙跑了进去:“皇上!”
我站了片刻,听到福贵问道:“要不要奴才去找哪位娘娘过来?”
“滚!”束连成大吼道。
我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人都去承受束连成的怒火了,没人理我。
走过转角处,我飞速跃上屋顶,不期然地看到后面跟着一个阴影,见没了我的踪迹,正自惊异,我飘然来到他身后,拍向他的肩头。那人反应极快,回身一掌袭来,被我闪过。
“海笑,你跟着我做甚?”看清了来人,我问道。
“主子!”海笑愣了愣,“属下有事要向主子禀报。”
“暖阁已散,从今往后,你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我不再是你们的主子,你以后,不用如此称呼了。”
海笑说道:“此事赵叔已告知属下,但是称呼习惯了,不好改过来。”
我问道:“你出过宫?”
“是,属下接到赵叔飞鸽传书,当晚就出宫了与他们会了一会,后来回来后,又被皇上派出去做了一些事。”
“怪不得我找不到你,”我说道,“海笑,你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属下找主子,正是要告之此事。”海笑说道。
“就在这里,你慢慢说吧,我听着!”我说道。
随着海笑的述说,我知道了当晚康王束成孝逼宫的始末。海笑原来早已是束连成一派,他虽是我的人,但我从商,不从政,不妨碍他在宫中选择自己的归属。束成孝就是死于海笑的剑下,不过一切当然是出自束连成的指使。
“亲生兄弟,他也下得了手,这是不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听到束连成授意海笑杀死束成孝,于是感慨万分。
“主子,也不全是皇上的主意,属下得到消息,在你们到达旗台镇之前,一路被人追杀,正是康王所为,他通敌卖国,与铁勒二王子忽乌斯勾结,答应事成后割地予敌国,这等行为,岂能让他苟活?”海笑说道。
“海笑,你很佩服当今皇上?”我问道。
“主子,你不会怪我吧?属下虽然为平王效力,但从未出卖过暖阁,即使知道你也是为他提供消息,属下也未透露过半分。据属下观察,他是最适合的帝王人选,他体恤民情,赏罚分明,当断则断,其余的皇子,没有哪一个比得上他。”
“我不怪你,只要你没有出卖过弟兄,你就没有错。海笑,但是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我问道。
“当日昭王求皇上放了暖阁众人,皇上要他答应接替皇位,他不从,两人起了争执,皇上一怒之下,令侍卫擒了昭王,将他关于密室之中,并下令连夜处死暖阁众人,是属下将昭王写的信送出去的。”
“是你?你可知道那是一个陷阱?”我问道。
“当时情况紧急,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只能那么做,暖阁众人都必须在那夜救出,主子不会因为怀疑就放着他们不管,不是么?”海笑反问道。
“有道理,”我说道,“不愧是长年跟在帝王身边的人,海笑,你很聪明。”
“主子,属下知道你对我有所怀疑,”海笑说道,“但海笑此心可昭日月,属下选定了当今圣上,自会尽心替他办事,但也绝不会出卖昔日的朋友!”
我心中一动,想到他说的密室,于是问道:“你说的密室,是皇上的龙床下那个吗?”
海笑一愣:“主子你也知道?当日要不是皇上下令,我绝对想不到那床下会有秘密,主子你如何知道?”
“当今圣上可知道密室的存在?他又可知道你与暖阁的关系?”我没有回答他,接着问道。
“属下不知圣上是否知晓密室,太上皇不知告诉他没有,不过属下与暖阁的关系,他应当不知,属下从未透露过半句。”
这就是了,束连成不知道海笑是我的人,他没想到海笑会找我说了这些事。如果束潇然也不知道密室的秘密,那么他根本就不可能走开,只有可能是被人带走的,那个人不是老皇帝,康王则死了,也不可能是他,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束连成。但是按老皇帝跟我说的,他是受了伤的,怎么受的伤?
“海笑,当日昭王可有受伤?”
海笑敬佩地看了我一眼:“主子当真如神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当日昭王与太上皇争执,太上皇气不过,打了他一掌,他硬受了下来,太上皇的功夫不弱,他也没想到昭王不加闪避,那一掌用上了力道,昭王当时就被打得吐了血。”
我心中一痛,吐血了吗?像刚才?
“后来有人把昭王从密室中放出来了没?”我问道。
“属下随后出宫了,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主子若是想知道,我去打听打听!”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相信你,海笑!今后你可以不必事事向我禀告,该做什么,你自己作主吧,哎!暖阁已经没了,我这个主子,也要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海笑一惊,“主子,你别这么说,我们的命是你救的,别说只是为你做点事,就是把命拿了去,也是应该,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海笑万死不辞。”
“有些事,由不得人,”我叹道,“天命难违,或者是我该离去的时候了。”
“可是昭王和皇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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