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苦泪的药,还有天池山老人白聿的这身功夫,无颜的伤恢复还算快。束潇然手臂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其实要不是那晚沉迷之际给我不小心抠破了,想必他那点伤,也不会拖得像无颜的这么长。
束潇然是初尝禁果,意犹未尽,自那日后也曾几次偷偷想亲近我,皆被我冠冕堂皇地以伤未好之前不许乱动为由拒绝了,直把他惹得烦燥不安,郁闷难耐。其实原因还不止那一点,一来呢我是怕怀上孩子,现在还年轻,我还没玩够呢,不想太早当妈,这儿也没什么保全措施,也不知那天晚上会不会怀上!二来也怕给人撞见,那天银笙睡着了不知情,被叶轻尘带到了他的房间,后来她就跟着我住了。古里曼走了,只有我和束潇然会说伽勒话,复乌株就整天跟着我们两个,二哥很喜欢他,也天天在他身边乱转,我的身边随时都有人,根本就少有和束潇然独处的机会。
“云萱,等无颜伤全好了咱们马上动身去青州,把复乌株交给你大哥,然后我们就回京成亲,到那时无论你想去哪里,咱们都一路同行,永不分离,好不好?”这一日趁二哥哄了复乌株出去玩,束潇然赶紧捞着这个机会,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征求意见。
“想法倒是不错,可是你要怎么对你父皇说?京中还有个公主表妹等着你呢!”我这几日很累,有些恹恹地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束仲毅是一代帝王,可不是容易说话的主,违抗了他的旨意,即使是他的儿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他是我父皇,我娶亲理应告之!但是新娘若不是你,谁也别想我会娶!母亲临死前,父皇曾立誓将来不会干涉我的婚姻,”束潇然皱了皱眉头,神情颇为疑惑,“说起来很奇怪,他屡次三番提亲,都被我拒绝了,我表明过我的立场,除了你谁也不娶,他应该知道我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又怎么会想到让我娶萧灵妹妹?”
“有道是皇命难违,你能作得了主?”我仍旧闭着眼睛,手指一动,悬在束潇然的天突穴前停住。
他低叹一声:“云萱,你这功夫到底是怎么练的,闭着眼我也偷袭不到!”
我唇角忍不住上扬,睁开眼睛笑道:“一向只有我偷袭别人的份儿,哪能轮得到人来偷袭我!”
“那换一换,你来偷袭我!”束潇然邪邪地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我一掌拍去,他腾空而起,急急后退。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我多听你的话,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许躲!”我一边说,一边连着攻了几掌。束潇然身随掌动,展开轻功,飞快避开。
“云萱,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他一边躲一边玩笑道。
“看清楚了,盘龙掌第七层到第八层之间,是怎样转换的!”我说话之间,左右掌招式一变,一手虚晃一招,另一手急速拍向他的胸腹,他往左边闪,我右掌就化虚为实,他往右边闪,就会被我的左掌所伤,任他如何躲闪,终究在我的掌影之下,甩也甩不掉。
束潇然脸上一喜,停下脚步思虑片刻,比着我刚才的样子慢慢挥出双掌,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他豁然开朗,忽然间出掌如电。“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练到第七层就卡住了,盘龙掌第八层乍看起来是和第七层完全相反,实则却是一反一正,正所谓虚虚实实,反反复复,任敌人往哪里躲,都脱不开掌心的范围。云萱,谢谢你!”
我抿唇一笑:“要谢就跪下来,喊声师祖婆婆来听听!”
他还真聪明!我要不是早知道,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光看书上所载,盘龙掌的最后三层根本就是骗人走弯路的,如果不是天纵奇才,压根想不到它的练法与记载完全不一样,而是一招反,一招正,那才是正确的。所以古意门这项独门功夫,除了创始人,几百年来无人练到最高境界!
“好吧!”束潇然衣襟一甩,竟真的曲身下跪,吓得我赶紧上前拉住。
“你干什么?当真跪下,给人看见子我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没想到我手还没用上力他就从半蹲的姿势一下跳了起来,搂住了我的腰,笑嘻嘻地喊道:“老婆!”
原来他是故意引我上当的,我捶着他的前胸,轻声叫道:“快放开,一会儿二哥进来了!”
“他带复乌株去掏鸟窝去了,没这么快回来。都是这小家伙老在身边搅和,害得我都好几天没亲近你了,我好想你,云萱!来,让我亲亲!”原来还只道他是谦谦君子,必不会说些让人脸红的话,没想到现在他的肉麻话是越来越多!
“小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无颜的伤再不出脓了,已经全好了,今天都可以不用包扎了!”银笙呼叫着推门而入,我和束潇然倏地一下分开。
银笙先是羞红了脸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很快反应过来,急忙低头说道:“啊!我先出去!”
束潇然的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晕,眉间有丝懊恼,看起来很是可爱。
我暗自好笑,幸好进来的是银笙,要是换作叶轻尘,怕是事后要被他修理了。清了清嗓子,我说道:“知道了,既是如此,咱们明日就动身去青州,你先去下去准备准备,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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