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一次站在凌明珠的面前,她的表情终于不再平静,那双明亮的眸子中写满了惊慌。照她的计划,我现在应该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永远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决对没想到我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而且看起来精神奕奕,毫发无伤。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很可怕吗?”我摸了摸脸,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像平常一样问道。
“你……你怎么会没事?”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声音颤抖。
“奇怪了,我会有什么事?”皱皱眉头撇撇嘴,我说道,“你就巴不得我出事吗?我这一天都好好地呆在府里,怎么可能出事!”
“你一整天都在府里,怎么可能,你晚上可是出去了的……”看她的表情,肯定以为我疯了。
“没有,我没有出去过!对了,我记得好像你来找过我,有什么事吗?”
凌明珠此刻变得迷糊了,她还在理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只想赶快摆脱我好去合计合计,猛摆着手说道:“没有,我没找你!”说完转身便走。
等她走出大约十步,我一个移形换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前面:“你还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呢,说完了再走啊!”我的眼角淌下了两行血迹,伸出冰冷的双手向她的脸上摸去。
“鬼啊……”凌明珠吓得大叫一声,跌跌爬爬地向兰香苑跑去,一路上不时地撞到前面的树或假山,压根不敢回头看。
我掏出绣帕擦了擦脸上的颜料,阴恻恻地丢过去一句:“明珠,明天我还会来找你!”
无颜从暗处走出来:“主子,何必留着她,她又不是你亲妹妹,不如属下直接把她给做了!”
“无颜,你不觉得对付种心肠歹毒的人,直接杀了太便宜了她吗?我要让她尝尝恐惧的滋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感觉,叫做生——不——如——死!”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二天,郊外桃园某户院落发现五具男尸,天京知府衙门经审查,五人乃是被杀身亡,现场有凶手的血迹,估计是江湖仇杀。知府衙门全城搜捕,到处抓身上有伤之人。我听到这个消息,暗自好笑,这里又没有DNA鉴定,这辈子,他们是别想找出凶手了!
凌明珠的丫环楚袖一早就借口找银笙要花样儿绣手帕,见到我时表情有点怪,看来是到我这院里探听消息来了。凌明珠估计被吓得不轻,竟然不敢亲自来。我在心里说道:你就等着被本姑娘吓疯吧,如果真疯了,也许我还考虑放你一马,毕竟疯子不用负法律责任,否则你的下场绝对比你对我做的更惨!
凌明珠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惨不忍睹,有无颜这个易容大师在,我想扮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每天晚上我都会不定时地去将她吓醒,在轻功的掩护下,只让她一个人看见,别人谁也没看到。白天我却装作没事人样,她看不出一点破绽,几天下来,神经已经濒临崩溃。
大嫂沈晴宛有一天来到我这里,很奇怪地问我明珠是怎么了,居然要她请法师到家里做法事。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说不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自个儿良心不安了,这家里的人,一个二个做了些什么,谁知道!”我淡淡地答道。
嫂嫂听了我的话,不置可否,后来也没见她们请什么法师来,凌明珠也就继续每天晚上受着折磨。想当年咱的恐怖故事没少看,我会把染着鸡血的衣物、死猫死狗之类的丢到她的房里,在被其他人发现前又收回。如此一来,她急剧地消瘦下去,两个眼圈乌黑,再没有了昔日的美貌娇颜。
端木偁最近基本上每天都要来我家报个道,他看我的眼神再无隐藏,是个人都能明白他那洋溢着热情的目光代表了什么。这人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强迫我按旨意嫁给他,而且在我神智迷糊的时候也没有趁人之危,还救了我,所以怎么说我都不可能将人家拒之门外。
可是看着那张俊脸,我就情不自禁地想到那天缠绵悱恻的吻,幸好他最后把持住了,否则我们俩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意乱情迷之际,我曾以为在我身边的是束潇然,要不是他及时封住了我的穴道,我差点就叫出了束潇然的名字。
面对他愈演愈烈的殷勤关怀,现在我的处境很是尴尬,既无法冷漠地拒绝他,亦无法接受他对我的好意。还好他的名字不太好喊,一声端木大哥,多多少少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的日子不平静,外面的日子同样不平静。那王娇俏一直玩失踪,实际却是在康王府与束成孝好得蜜里调油,束连成糟受兄弟夺妻之辱,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做着准备,满腔的积愤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的第一把刀,对准的是凌府!
一天清晨,御林军统领说是遵从圣旨,忽然带兵包围了凌府,不让府中任何人随意出入。这场危险谁也没有料到,打了凌暮天一个措手不及。
“无颜,你有没有听说什么?”我叫过无颜私下问道。
“前些日子听海笑说平王奉旨审案,审理过程中翻出了一些旧案,扯出了不少人,最近朝中不少大臣都递了折子,参了威国公一本,好像与四年前军中粮草失窃案有关,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听说所递上去的折子都被皇上扣下了,没有多加理会,这会儿……难道是有了眉目?”无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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