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是计划不如变化快,我那儿才和四喜班定好了明儿一早进宫,这里明儿也要进宫,倒是怎生把夏展瑶和凌云萱变成两个人才好哦!
到了晚间,我早早地闭了房门,让锦书扮作我睡在床上,交待银笙有人来找一律以四小姐身体欠佳,卧床休息挡架,便换了衣衫几个纵跃来到了暖阁。
守门的见我连日来几次出入暖阁都有谢三娘这个大当家的笑脸相迎相送,还没到门口就高声叫道:“夏公子来了!三娘在楼上招呼客人呢。”
随后他对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快去告诉三娘,夏公子来了。”
我冲他们笑笑说道:“告诉三娘我在念瑶师傅屋里等她。”之后迈步向左院楼上走去。
才和念瑶说了没几句话,三娘就风风火火地来了:“不是明儿一早就要进宫了吗,今晚不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
我把情况和三娘说了,她们这才知道我原本的身份是侯爷府的小姐,惊得合不拢嘴。因为原本按她们的想法,像我这种爱做生意,又经常往外跑的姑娘可能也就是商贾之家的小姐,万万不曾想到我会生在王侯之家。
“你们别管我什么身份了,现在的问题是明儿我要如何分身代替恋舞,咱们几个快合计合计。”
商量来商量去,反正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出场的,只有四喜班先进宫,还好飞天之舞是在晚宴后表演,时间上错得开,只要我在晚宴中借机离开个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跳完这舞,再不动声色地回去坐好就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一切都得明天再作计较!
回到沁竹苑,锦书还在床上躺着呢,银笙也回道大少奶奶和五小姐来过,听说我睡下了,就说明儿一早再来找我。我把商量的结果也告诉了她们,明天还得这俩丫头帮我打掩护。
看着她们俩兴奋的样儿,我发觉我这两个丫头很有地下党员的潜质,一听我分派任务就两眼发光,只差没激动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终于找到组织了!”这样的人才,看来当初选择教她们武功确实是太对了。我考虑要是由咱们三人成立个党小组和话,说不定将来的历史学家会把我们载入史册,称咱是“历史上最初的社会主义雏形”!那将是个跨时代的、超越历史的进步!
第二日一大早,嫂嫂和明珠果然就过来了,两人都显得有点兴奋,商量着该怎么打扮才好。自打见我和几个皇子走得较近后,明珠不知怎么地对我的态度有了改变,还会不时的来窜窜门,不像以前那样对我不屑一顾了。
有了上回的教训,我拒绝了她们帮我打点衣妆的提议,自个儿挑了件颜色稍微鲜艳点的细绢花缎衣裳,外罩淡黄色菱暗花绸半臂,淡扫蛾眉,轻匀胭脂,叫锦书在头上梳了个简单的双丫髻,发饰就只戴了一支金步摇,其余的头发就任它长长地散在背上。简单点好,免得换装时麻烦。
出门时,见那几个都披了带风帽的大氅,锦书忙又回去给我拿了一件。这秋夜里天气渐渐凉了,带上它确也方便,虽然我不觉得冷,不过入乡随俗嘛,还是别搞得与众不同。
这次不是去别苑了,是在正宗的皇宫内院。马车在皇城外停下,门口一群威风凛凛的侍卫,正是我大哥的手下,验过了入宫的腰牌,又换了宫内的马车向前驶去,绕了好大一会儿才到内城,下了马车,由内侍引着步行来到彤明殿,皇上和后宫佳人歌舞玩乐的地方。
这席位是按官员的品级排的,并未按男女分开,各官员和其家眷都在一处。我爹是侯爷,所以他的座席正排在几个未立妃的皇子身旁,坐我们对面的是卫国舅一家和韩宰相一家,右侧是楚湘寒家,原来楚家老爷也是朝中一品大员。我那两个出嫁的姐姐也随夫君在座,三夫人和明珠上前去打招呼去了,我和她们没什么交情,独自坐着没动。
“我的手绢儿可能是掉在来的路上了,银笙、锦书,你们去找找。”我叫过两个丫头吩咐到。
两人应了声,按原计划去打探地形和向四喜班通消息去了。
前面的湖心有高桥,戏班的台子居然是搭在那里,这会儿正有个满面油彩的小倌在那儿咿咿呀呀地唱着一出传统戏,正式的开演还未开始。
不一会儿两人回来了,银笙趁人不注意,附在我耳边说道:“三娘那儿都说好了,琴吉儿和箫言儿的琴箫合奏后就到飞天了,估计还有一个时辰,你去时常班主会在湖边接应你。”
“四妹妹,和小丫头说什么呢?”二哥笑眯眯地问我。
我随口答道:“她们在说对面那桌呢,尽是些皇亲国戚!”
二哥抬着看了一眼,鬼头鬼脑地凑近,在我耳边说道:“不光是皇亲国戚哦,还全部未婚,哈哈!”
内侍尖声尖气地一声皇上皇后驾到,我和二哥停止了谈话,随众人跪下。等得一声众卿平身,抬起头来,只见皇帝身穿明皇龙袍,一身威仪却面带笑容坐于御座之上,身边的新皇后头戴龙凤珠翠冠,面贴珠钿,身着香黄色罗镶印金彩绘花边广袖女袍,襟、领有红色云龙纹,珠佩环绕,正是天生丽质、仪态万方,怪不得皇帝被他迷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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