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陆柏、费彬、乐厚四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更是嵩山十三太保中位份最靠前的四人,群雄都不敢拖大,纷纷站起身来还礼。
刘正风虽然得了郑轨提前提醒,但是真的见到了嵩山派派了四位师兄对付自己,心中还是一阵惊慌,他冷笑道:“嵩山派为了拿捏我刘正风竟然派来了四位高手,真是折煞刘某人了。”
丁勉正要说话,就听到后堂一阵争吵,而后几个土黄色衣衫的弟子就被人从后堂抛到前厅来,摔得鼻青脸肿,连连痛呼。
费彬肩膀一晃就到了后堂,却见一个老僧抬臂起落间,最后两个监视着刘府家眷的弟子也被扔起。
费彬两手一伸就托在了两名弟子后心,手腕一震竟然险些脱手,忙暗自加力才扶着弟子站定,却见那老僧已经没了踪迹。
费彬脸色一沉,随即闪回前厅,两眼精光闪烁的在恒山派弟子中探查起来。
定逸见费彬不住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女弟子,冷哼道:“怎么费师兄老脸也不要了?”
乐厚沉声道:“是恒山派的人动的手?”
费彬轻轻点头,接着就在郑轨身后看到了仪善,眯眼道:“这位禅师倒是个生面孔,恒山派的师太和禅师费某都听说过,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郑轨微微一笑,道:“费师兄,这是我的二十八弟子仪善,他今天是第一次随我下山,是以你们不曾见过,仪善,还不见过四位师伯?”
仪善上前合十躬身,道:“弟子仪善,见过四位师伯。”
费彬扭头看向丁勉三人,丁勉也皱起了眉头,问道:“定性禅师,定逸师太,你们是想插手刘家的事情了?莫非是不想遵行盟主号令吗?”
定逸师太嘿一声,道:“左盟主号令我等岂能不遵行,只是万事总要说出个道理来,刘师弟犯了什么罪,要你们连他家人也要拿下?”
丁勉厉声道:“与魔教勾结,算不算罪不容诛?”
“什么!”
……
丁勉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所有人都议论起来,不少人看向刘正风的眼神也带有了些许的怀疑。
刘正风拱手道:“丁师兄岂能无端污蔑刘某?我岂敢与魔教勾结?”
丁勉嘿嘿一笑,陆柏细声细语道:“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听到“曲洋”二字神色一变,哀叹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只可惜……曲洋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
丁勉四人却是神色一沉,费彬喝道:“你胡说,曲洋是魔教护教长老,武功地位在魔教中都是最上乘,他若死了岂能再江湖上无人所知?”
刘正风与魔教长老私自结交,作为与魔教有着血海深仇的衡山派弟子而言,已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毕竟衡山派不知多少前辈高人死在了魔教中人的手上,就连刘正风的师祖、师叔祖等都是死在了魔教高人的手上,这等深仇大恨,刘正风却私自与魔教长老结成至交好友,自然是犯了大罪。
可是若是魔教长老已经死了,这件事的恶劣性质也就降低了不知多少,大伙最多瞧不起刘正风的为人,但是嵩山派若要凭此就收拾了刘正风,拿捏衡山派就有些理由不够充分了。
刘正风轻轻摇头,道:“我们是至交好友,我岂能诅咒曲大哥?”
丁勉和陆柏面面相觑,他们原本还满怀信心,觉得衡山一行一定能把刘正风拿下,并且削弱莫大的威信和衡山派实力,为左师兄合并五岳派减轻压力,扫平障碍。
可是此时他们却感觉处处碰壁,如果再追究刘正风和曲洋交好一事固然能让刘正风身败名裂,可是却不能逼迫刘正风,也拿捏不了衡山派,此行的目的就难以完全建功了。
眼看着双方就要纠缠着曲洋生死真假,郑轨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丁师兄,曲洋确实已经不在尘世了,当时贫僧就在场。”
仪光嘿嘿笑道:“不错,就是我师父度化的魔头曲洋。”
“好一个恒山圣僧!”
众人都以为是郑轨诛杀了曲洋,纷纷称赞起来。
丁勉四人却默然不语,费彬更是猛地看向仪善,厉声问道:“你就是曲洋,是不是?”
场中上千人里有不少也曾与曲洋打过照面,闻言都定睛打量起仪善,看着仪善的样貌也都有些迟疑了。
仪善双手合十道:“贫僧仪善,曲洋之名早已是前尘过往,费先生不必再提了。”
仪善这一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由于场上寂静无声,还是有许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个人都知道仪善这就是在变相的承认他就是曲洋了。
定逸师太早已知道了仪善的身份,她轻叹一声,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岳不群更是满脸钦服的看着郑轨说道:“定性禅师真乃圣僧,你能度化了魔教魔头,可算得上是功德无量了。”
定逸师太在江湖上名声不小,又是佛门高人,岳不群君子剑的名气也非同小可,他们二人此话一出也就定了调子,众人都深以为然,看着仪善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的样子,许多人都赞叹起定性禅师佛法高深,慈悲为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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