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
赤松子很想说有何不敢,只是,在见识了古星河那精熟的剑法后,生出一丝犹豫。
他倒不是认为自己不是古星河的对手……只是怕马失前蹄,他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被一个小门派的外门弟子给打败,以后哪里还有脸统领宗门。
就是赤阳宗的其他人,也会借此发难,让自己交出宗主之位。
毕竟,赤阳宗里跟他唱反调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也有一群呢……
“想挑战我师父,得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作为赤阳宗的内门大弟子,花千树此时必须得站出来了。如果现在退缩,回到宗门一定会遭受师父无情的打击……
“你?”
古星河的语气中包含了疑问和不信任。实在是,这个人太自以为是,难道没看出,自己刚才一直在玩吗?
“当然,我乃赤阳宗内门大弟子花千树!”
“特来领教阁下高招!”
“好吧!”
“既然你自取其辱,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正好借着虐你的机会,给我流云宗的其他人好好演示下流云剑法的精髓!”
古星河一抖长剑,在空气中挽出一个剑花,声音和缓道:“流云剑法乃是流云宗创派祖师拓跋流云所创……之所以叫流云剑法,其实是取得祖师的名字。实际上,这套剑法讲究的是行云流水……”
“在战斗中,控制住节奏。你想快攻就快攻,想慢慢打就慢慢打……一切都道法自然……自发而动。剑招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三十六招剑法打碎了可以组合成千变万化……”
“比如……夺剑式后紧接着……御剑式……对方的武器非但不能成为伤害你的利器,还可以成为你手中武器的拓展……”
随着古星河的话音一落,花千树那左冲右突都无法攻破古星河剑招防御的宝剑,直接被古星河手里的长剑挑飞,在他的剑身上转了一圈,重重的钉在地上。
同时,花千树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深深钉下去的宝剑发呆……
这是他打的最郁闷的一次对决。由始至终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自己根本没有半点机会突进到对方身前。
一场战斗打下来,他只是被动的应付古田那如同行云流水的剑法,同时,给他充当教学的陪练……
然后,在对方把所有剑招拆解完毕,被人当成破鞋一样扔掉……
屈辱,不甘,成了他脑海中的主旋律……
他发誓,上天如果在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跳到擂台上比武!
流云宗的弟子几乎都沉思起来,刚刚古星河展示的剑法他们都会。这是每一个入门弟子都必须学习的……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套平平无奇的剑法还能这么练……
掌握节奏……只要剑招接上,就可以控制节奏吗?
不得不说,台上的古田师弟,给他们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也让他们对流云宗生出无限的希望。
这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宗门……只是自己以前未曾用心练习过入门剑法!
每一个流云宗的弟子都如此想……
站在擂台上,古星河斜着眼睛打量赤阳宗的众人,高声喝道:“还有谁!”
说完,没等别人有所反应,古星河自己蓦地乐了。
“哦,说错了,你们这边就剩下一个宗主还没出场了……这次,赤松子宗主没有可推辞的理由了吧!”
赤松子没说话,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古田,不得不说你很强。能把一套如此垃圾的剑法演练的如此出神入化,可见,你对剑道的理解的确远超常人!”
“但是,你若以为凭此入门剑法就能打败我,那就大错特错!”
“我赤阳宗在大漠皇朝可以屹立千年不倒,自然有几分底牌。你不拿出真本事,是不会有半点赢我的把握的!”
古星河笑道:“赤松子宗主说的是,这流云剑法对付你这样的高手的确有点托大。我打算用飞星剑法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此言一出,赤松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流云宗的所有弟子都不由轻笑出声,心忖,这个古田师弟还真是逗乐……
飞星剑法是流云宗的另一套入门剑法……与流云剑法并列,被誉为流云入门二法……
赤松子就算反应再慢,也知道自己又被古星河给耍了一道,须发皆张的跳上擂台,怒喝道:“古田,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对于赤松子的咆哮,古星河只是随手抖了抖那已经残破不堪的破剑,淡淡道:“或许吧……”
然后,迎上赤松子的攻势,一招一招的与之对战起来。
古星河的动作并不快。即使到现在,他依然在给流云宗的弟子演练剑法,并未因为对手的改变而改变分毫……
节奏……
他用自己的身体力行给流云宗的弟子展示什么是战斗的节奏……如何控制对方的出招,如何把对方的下一步打算提前逼出来……等等……
在其将一套并不出众的飞星剑法演练完毕后,他蓦地把手里的那把破剑扔了出去,仍的方向正是赤松子的胸口。
赤松子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这倒不是他谦虚,实在是被古星河那虚实难料的招式给吓到了。
只打了几招,他就感觉,自己仿佛在跟赤阳宗的长老比试一般……根本就是压着打,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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