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滚出来!”
萧城慌张地四处张望,心脏狂跳不止。
这柄长剑仿佛流传了千年不止,古朴深远,比他手中这柄萧家传剑,要古老不知多少倍,其身上寒风如芒的剑气,更是足以显现剑主实力浑厚而不可知!
在场的所有人也被这一剑纵落给惊住,来回横扫,想要找出到底是谁敢当众毁坏刑场。
但那些老前辈看见这一剑,却是忽然间有些眼泪婆娑,苦笑摇头,仿佛是期许之中。
“他们还是来了……”
“当初秦烽火让整个昆仑欠下的人情,他们终究是未曾忘记。”
不止是昆仑,其实他们所有老一辈,谁都欠秦烽火一条命。
按人情世故来说,众老知道秦烽火还有一子流落人间,便立刻派出人手寻找,找到之后,自然是动了恻隐之心,想重点栽培。
但天下在前,若是秦牧为贪生怕死之辈,他们最多护秦牧一生平安,就算是还秦烽火人情了。
所幸,秦牧不辱秦烽火之名,十数年内勇猛精进,无所不惧,立下战功无数,横断前人后者,众老怎能不送他直登三徽星之位?
如今,有人大肆宣扬要公开审判秦牧,他们大概也能想到,除了他们,昆仑的人,又怎能静坐不动?
就见,三道格格不入的身影不疾不徐走来。
一人仙风道骨,一人腰怀酒葫芦,一人手拄拐杖,皆是百岁老者,只是从他们身上,却难查气息衰弱,反倒是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怒气正盛!
萧怀山紧皱眉关,诸多老功勋已经足够他头疼了,如今又来的这几个人,到底是谁?
“别看了,萧小儿,你老子我站足昆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摆弄着兵书,自以为是呢!”八老拧动着葫芦嘴,哼哼大叫,半分不留面子。
萧怀山为文职,自然未曾知晓当初的昆仑大劫,就更不清楚曾经有一人先天下而行,名叫秦烽火!
仙风道骨的老者一伸手,便是抽出斩出天埑的长剑,猛地断开捆绑住秦牧的铁链和手铐。
同一时间。
“以你萧家的口吻,该给你萧城定什么罪?”
就见八老冷哼一声,猛地一抬手,就如同搬动泰山,漫天尘土飞扬,仿佛整片天空都重重砸下,轰然砸在了整片刑场之中,轰开一道开路!直逼萧城脚下,压得他脸色骤变,几步连退,不敢有半分接招。
所谓神境,便是超凡脱俗。老一辈的神境,底牌尽出的情况下,可以一人力战一个小国!
而萧城被逼退得还未站直,就听背后猛地一掌拍来,正中他英俊的脸庞,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秦牧蓬糟的发末下,是一对猩红无比的血眼。
萧城本还欲瞪眼震怒,但他一眼扫来,却忽然间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屠魔!足以令他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秦牧一步越过,便提住萧城的衣领,将他抓到了面前。
哪怕浑身重伤,加之折磨了三天三夜,秦牧的气势此刻也完全碾压了萧城,萧城脖颈抽搐,却不知该如何还手。
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还手,下一瞬间就会被这屠魔抽走气血和寿命!
“萧城,我再问你一次,西北的战况,到底如何了。”
一句话说出,或许是因为秦牧的身体虚弱,并不具有什么厚重的威压,但通过媒体的转播和扩音,所有人都能听见,同时也为之而震惊得目瞪口呆。
面对萧怀山的势力审判,诸方入场站场,秦牧得到松绑的第一瞬间,竟然是关心着域外的战况?!
萧城被秦牧擒着,缓过气来后仍是高昂着脸,冷叫道:“自然是被我带队,全部歼灭!一个不剩……”
萧城满嘴的豪言尚未说完。
就见秦牧朝着天空缓缓抬起手。
“哧!!!”
一道划破长空的破空声袭来,宛如鹰凖,青色的剑芒贯穿长虹而至,落入众人的眼中,飞来的同时,一剑斩断了萧城的一臂!带着血色,落入秦牧的手中!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萧城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剑斩断了手臂,看着血流如注的肩膀,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哀嚎起来。
“秦牧,你好大的胆子!!”萧怀山立刻激动得破口大骂。
即便萧城犯了错,也轮不到他姓秦的来处刑!更别说是直接断其一臂!
诸多老前辈似乎也没想到,秦牧比萧城还要果决万倍,一言不合就直接断人一臂!
“下一剑,我断你另一条手。”
秦牧的声音冷若冰渊,不含半分情感,在众人眼中,比起先前的一切,他这才更像是审判!
但听秦牧这话,又并非是报私仇,而是关于萧城大胜而归的事情,似乎另有隐情?
秦牧征战西北十载之久,他比任何人更清楚天荒之外的外敌,到底是何等的奸诈狡猾,凭萧城,绝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歼灭!
尤其是萧城带队深入敌巢,秦牧本就觉得不对劲,其后萧怀山更是立刻截断了所有对外消息,这令秦牧更难心安。
如今看萧城单独出场,除了所谓凯旋告捷外,竟然不见其他哪怕半点消息?就连秦牧的旧部,也没有半个人到场!
这一切,都诡异得过头!
萧城嚣张的气焰已经彻底消失,转而替之的是满脸铁青,遮遮掩掩,仿佛是被秦牧一眼看破,嘴里支吾半天,组织不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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