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十一位国医?
秦牧说话并无遮掩,声音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
但洛道明听到这话,心中则是掀起一阵震怖。
对国医二字,他虽然不清楚,但国医毕竟深居燕京,他接触不了多少,更不知道,国医一共有多少人。
但他也知道,国医二字,代表着世界最前列的医疗水平!手中救治的生命,数不胜数!
所见者,无不尊敬鞠躬!
可是秦牧这一句话的意思,是要调动全部国医?
洛道明的眼神中传来阵阵质疑。
就算是国将,也没有权利,直接调动十一位国医吧?!
要知道这些国医,可是一个比一个高傲冷漠,寻常豪门贵族就是万般重请,都请不动,必须是德高望重,积德行善者,才能让其中一位,出手救治。
这全部十一位都请来,着实是让洛道明心中存疑。
秦牧说完便重新拨通另一道电话,呼来人进场施救,负责处理这边废墟的事情。
随后,他才走向武穆,道:“感觉怎么样?”
“死不成死不成。”武穆擒住一抹大笑,但笑不了两声,便吃痛得差点倒下。
和安麒麟一战,虽然没死,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果没有洛水出言,恐怕他就交代在那了。
他奋尽全力的一拳,竟然只毁去了一枚血玉牙,手链上的其他六枚玉牙纹丝不动。
而后,安麒麟动手甚至没有多少运用其他血玉牙的力量,就将他近乎虐杀一般击溃。
至今,武穆也难揣摩,安麒麟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么可怖。
“可是洛妮子她……”武穆一想到这,便是满脸的悔恨。
若是他没有被安麒麟气上头,踏破音障带着洛水走,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情况了。
“我知道了。”秦牧默然颔首,眼中冷意锋芒却半分未减!
这安家,当真是和他纠缠不断。
二十年前,安清欢用心险恶,布局险些害死他的母亲。
现在,其子安麒麟,还想将他另一个重要的女人夺走。
“不灭你安家,怎能证我心?!”
秦牧说罢,心境平稳,抬手便有一道玄妙的劲气凝起,并无半分杀意,便打进武穆的体内。
“咳咳咳。”
武穆当即吐出几口污血,但脸色却好转了许多。
秦牧虽然也精通医术,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头没有药材和器械,他只能用这种手段,先打入劲气,护住武穆的心脉,维持到国医到场。
武穆平复了脸色之后,接着堪堪道:“那安麒麟的手里有七枚血玉牙,应该是一道法器,而且感觉上十分诡异,看不清其中的玄妙,我养好伤立刻就去找人调查。”
秦牧摇了摇头,让武穆安然道:“无妨。”
说罢,秦牧便转头,走向洛道明。
路途上,他眼角余光一落,就将旁边散落的棋子和棋盘都捡了起来,走到洛道明身边,把棋盘架在一块碎石上。
“你会围棋?”洛道明眼见此景,倒是有些惊叹。
围棋乃君子之棋,比的一个“弈”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但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心态浮躁,难以平下心来,更不要说懂的下围棋了。
“站在后面看过,会一点。”秦牧淡然道。
洛道明听罢,便也不客气,直接就着坐下。
像他这把年纪,独有几分娱乐,便是下下围棋,可惜放眼江南,也难找到几人为敌。
“二十年之前,关于安若盈和安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牧执白棋,为后手,眼睛看着棋盘,好似是随口提问。
洛道明眼中微微一惊,握起黑棋,便在棋盘上运起,口中回应道:“你是谁?为什么会追究这件事情。”
“无论是在江城,亦或者是在江南,乃至金陵,安若盈,都是绝对的禁忌,讳莫如深。”
洛道明说罢,心中突然想起先前困扰他许久的棋局,便如法炮制,重现在棋盘上。
“安若盈是我的母亲。”秦牧淡然说道。
但这一句话,却是惊得洛道明险些手中一抖,连棋子都握不住,忍不住抬起眼看向秦牧。
安若盈当年,身怀六甲,在被抓走之前,竟然是瞒天过海,甚至瞒过了安家,安然产子了?
而如今二十年过去,其子自北荒,杀敌立不世战功而归,只为报血仇!
机缘,当真是妙不可言。
“这么说来,几个月前,那江城的江盟会……”洛道明踌躇道。
“是我推平的。”秦牧淡然颔首道。
洛道明当即眼角一抽。
江盟会虽然比不上江南这般繁盛,但能在江城扎根二十年,实力绝非个人可比。
即便是他洛家去到江城,也未必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将其覆灭。
可秦牧,却就在回到江城的数个月内,将江盟会,连根拔起?
“关于安若盈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分毫,背后的安家,实在是太过庞大,我不可接触,亦不能接触。”洛道明叹息道。
“你可知道,她很可能还未死?”
秦牧颔首道:“查出过些许端倪。”
洛道明便接着道:“当年,安若盈其实是逃到江城的。”
“逃?”秦牧蹙眉道。
“没错,我推测,安若盈手里很可能是握着什么天大的秘密,才从安家逃出来。”
“否则,也不会惊动整个安家,跨越大半个华国,欲盖弥彰地将其抓走。”
“至于这个秘密是什么,我就无从得知了,但从安家当年这个看重程度,只怕,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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