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小时候能成为孩子王,和他健硕的体格分不开关系。
在秦牧的印象中,罗成也是个手脚十分灵活的人,打遍十里八乡的同辈毫无问题。
可眼前,脸上挂着些沧桑的罗成却是一瘸一拐,右腿似乎伸不直,走起来很不方便。
但即便如此,罗成还是快步走出来,抱住秦牧。
“看看,十来年没见,牧子你长得比我都壮了!”罗成敲了敲秦牧的胸膛,打趣道。
不知是有意无意,罗成没回应秦牧的话。
秦牧微微一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愿意告诉他人的秘密。
“别在屋外呆站着,进屋里头,咱两兄弟好久没坐一起聊天了。”
罗成搂着秦牧的肩膀,两人结伴走入屋内。
望龙村本就不富裕,瓦头屋里更是一览无余,除了基础的一些生活用品,就基本别无他物了。
刚走进屋里,那女人不知想什么,急忙收起桌上的半包瓜子放好,剩下手里的一抓也握着,免得被秦牧看到。
罗成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我这比较旮旯,牧子你别嫌弃,我给你拿瓶酒去,好好喝一杯。”
看见罗成走到木柜子里,拿出珍藏已久的半瓶白酒,妇女直接就炸了。
她直接从竹椅上站起来,一把抢过罗成手里的酒,放回柜子里。
“你个废物,长本事了是吧?敢拿家里的东西随便招待人?”
“这酒几千块一瓶,你给这不三不四的人喝?”
听到妇女的话,罗成摸了摸头,对秦牧说了声抱歉。
秦牧摆摆手,没在意,也没有发言,反到是脸色有些漠然。
“还不快滚去拿扫把扫地!”妇女颐气指使,戳着罗成的脊梁骨,丝毫没有留面子的意思。
“这地挺干净的。”秦牧有意无意地提及道。
对方似乎明白秦牧的意思,磕了口瓜子,讥讽道:“哼,罗成就是个贱骨头,不干活他都觉得不自在。”
说罢,她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在地上。
“牧子你还不知道吧,介绍一下,我老婆,梁月。”罗成笑得有些苦涩。
秦牧一眼望去,梁月的长相着实一般,但用不少化妆品将自己好好打扮过,看上去还行,身材则算是凹凸有致。
反观罗成的相貌,说不上帅气逼人,却也是俊朗的一个小伙子,娶个漂亮贤惠的媳妇不是问题。
为什么会找个这样的母老虎?
“你就是村子传着死了十年的那个秦牧?你还没死?”
梁月坐在竹椅上跷二郎腿,也上下打量着端坐的秦牧,不知为何,总觉得秦牧的气质,和他们这里格格不符。
更不像是十年前,被江家带回村子那个畏手畏脚,瘦弱如柴的家伙。
“没死,好好多大一个人在这呢。”罗成小声提醒道。
但他这句话倒是让梁月火气又上来了,一拍扶手,尖声叫道:“你个废物,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娘说什么轮到你管了?”
一时考虑到秦牧在旁边,梁月也就没继续骂下去,否则看她那架势,就差从旁边拿出竹鞭,往罗成身上抽打了。
秦牧觉得不太自在,想出去透透气,却见门外步入一个男人。
这是个五十余岁的男人,嘴里镶着几个金牙,头发掉落得只剩几小撮,顶着个啤酒肚,典型的坐班领导模样。
一看到这个男人,梁月当即从竹椅上起来,丢掉手里的瓜子,舔着一脸的谄媚,妖娆着身子,扭胸撅屁地走到男人身前。
“顺哥,今天什么风啊,把您给吹来了。”
梁月脸色激动,简直像看到亲老公一般。
“怎么,顺哥我想你了,来看看不行啊?”陈顺挺着腰,大作风光,悄悄伸出手,一拉搂住梁月。
“行,顺哥想怎么看都行。”
梁月说着,有意无意地将肩膀上的衣服褪下一点,露给陈顺看。
陈顺当即笑得双眼一眯。
“听说你家有瓶珍藏的白酒?”
梁月一听,急忙跑回木柜子里,把那瓶白酒给取出来,递到陈顺面前,“顺哥你怎么知道的,我一直藏着,就是想留给你呢。”
罗成站在一旁,根本不受待见的冷落,像个事外人。
秦牧微微侧目,能看到罗成脸上的忍怒和愤恨。
但罗成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说话。
陈顺拿着那半瓶白酒,啧啧了两声,忽然发现旁边的罗成,才大笑道:“你这废物就先滚出去吧,我和你老婆喝完小酒,你再进来收拾。”
“听到没有?还不快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梁月在身后附和道。
说完,她继续和陈顺好生缠绵,如胶如漆。
秦牧冷冷地看着梁月,道:“作为一个有妇之夫,当着丈夫的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丝毫不守妇道,你这样的人,也配当别人的妻子?”
梁月没想到秦牧敢语出锋利,良久,才憋出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顺摸了摸肚子,像是长辈说教一般,对着秦牧指点道:“人家家里的事,哪里轮到你这个外人评头论足?”
秦牧扭过头,问道:“你是谁?”
“望龙村拆迁办的顺哥,陈顺,怎么了?”陈顺轻飘飘地回复秦牧,眼中还与梁月互相调情,暗送秋波。
“你知道你旁边的是谁吗?”
“哈哈哈,罗成这个废物的老婆呗,还能是谁。”陈顺嗤笑道。
秦牧道:“既然你知道她是罗成的妻子,那你还和她当众亲昵,搂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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