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量,光是想象,就让人头皮发麻。
而换在陆晨身上,那就是让他的表情管理失效了。
洞虚怪异的看着陆晨,因为祂看到眼前的年轻男人正咧着嘴,露出兴奋而狰狞的笑,那根本不是一个即将被围猎的人应有的表情,倒像是个残虐的屠夫看到了待宰的羔羊。
“你可在我这里待到风波过去,但若是外出,便不再受到里世界的庇佑,这里的禁忌没有会为你出手的。”
洞虚说道。
“前辈还没说为什么保我呢,既然我对秘血真祖的复苏没有帮助或影响,那我的死活也无所谓吧?”
这是陆晨第三次问这个问题,前几次都被洞虚给用别的回答方式绕过去了。
洞虚沉默片刻,似乎很头疼陆晨还没忘掉这个问题,想了想道:“你不能死,这涉及到一些时间性的、因果性的事情,而在我看来,空间这次成功了,真正开发出了秘血的潜能,你会是比秘血真祖更强大的存在,也是有希望真正灭杀秘血真祖,终结战事的存在。”
陆晨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的,尽管他知道洞虚不是人形生灵,但此时对方好像真的没有说谎。
“前辈抬爱,没打过,我怎么知道是否强过老祖宗?”
陆晨咧嘴笑了笑,其实作为一个好战的武夫而言,陆晨对于那传说中的秘血真祖没多少敬畏。
尽管从血脉源头追溯,对方是自己的老祖宗,可那都太远了,说是亲戚,那可谈不上。
陆晨只是单纯的对强者的实力感兴趣,若是立场敌对,斩了便是,若是立场相同,那也不妨碍他切磋一番。
随着实力的攀升,陆晨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大了,开始迫不及待的与诸天强者对战,感受最刺激的厮杀。
“那相信你们交手的那一日不远了,方才有些事我没说,其实当年我们确实有希望,有能力、也有机会灭杀秘血真祖,但因为贪心错过了时机,如今的形式下,我们已经不能灭杀秘血真祖了,天阳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是无用功。”
洞虚似乎在告知了保护陆晨的真相后,变得坦然了些。
“为什么?今日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陆晨不解。
“有几位强者在前线出了问题,祂们回不来了,自然也就没有灭杀秘血真祖的手段,你方才说的不对,即便所有的秘血武者被斩杀,秘血真祖也还是能够归来,这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事,血脉的传承只是一种表象,是秘血真祖复苏的最简单途径罢了,其真正的源头在于诸天之罪。”
洞虚缓缓解释道,看着陆晨,“而你应该清楚,万罪之冗余的隐性代表,是天地间的万般概念,如此算来,怎么可能抹除的掉秘血真祖?祂背后的支撑是古往今来的概念本身,我们不可能抹去所有的概念,祂的化身却可能潜藏在任何概念中,有朝一日,会有新的秘血武者诞生,那么祂就会归来。”
陆晨听了也是感觉心底发寒,没想到自家老祖宗命这么硬,照这么说,几乎是无解了,也真不知道当年洞虚祂们到底有什么办法将其彻底灭杀,现在却用不成了。
“所以,天阳如今所做,不过是在走错误的路,是没有结果的,但若是应在了你的身上,便是你的果。”
洞虚说着,手扫过桌面,面前的茶桌消失不见,显然是不准备继续多说了。
陆晨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对洞虚行了一礼,“敢问前辈,晚辈的友人们,是否安全?”
洞虚闭目道:“自有造化,里世界不会攻击他们,也不会保护他们。”
陆晨明白了,洞虚要保的人只是自己,是看中了自己的潜力,亦或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但对于自己的队友是不关心的。
然而这就不符合陆晨的基础利益了,他的一切行动基准都建立在,要保障亲友的存活。
如果让他待在洞虚这里保命,外面的队友被针对了,那可怎么办?
若是天阳带领大军亲临前线,至高神土也不得不严肃应对,到时候至高神土是否还会向下驰援?
这都是未知数,总之陆晨此时不待在队友身边,就感觉很不安心。
尤其是在洞虚这里,他和外界的一切消息都被屏蔽了,和队友之间也无法联系,确认不了状况,甚至时间过去了多少他都不敢肯定。
陆晨还想再问些什么,抬头时却发现洞虚已经消失了,自己所在之处,尽是一片虚无。
而此时,在另一处,同样虚无的时空内却显化出山水庭院,在亭内坐着的洞虚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上茶壶内最后剩余的茶水,饮了一口。
有一道身影穿过庭院的小路,是一名男子,身形高大而干练,走近后对洞虚行礼,“前辈,可准备好了?”
洞虚背对那名男子,不去看他,“陆晨自然会思量我话语的真实性,而你则可安心朝那个方向进发,秘血真祖会归来的,各种事情的发展也还吻合,只需等待。”
“听前辈安排。”
那男子行礼道。
“成为违规者的感觉怎么样?你现在做的事,对空间来说,是绝对的违规行为,有没有感觉背叛了自己的良知?”
洞虚问道,语气平淡。
男子低眉颔首,行礼时将头压低,像是想隐藏起自己的表情,“不曾有这种感觉,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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