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
大卫*普拉特有话要说。
他和后防五老一样,是乔治*格拉汉姆时代的阿森纳代表人物,即使私交一般,打声招呼能起的作用还是显而易见。
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带坏好孩子的情况下。
“嘿,史蒂夫,别在那发愁了,晚上一起喝一杯?”
比赛前一天,训练结束各自整理背包的时候,大卫*普拉特拍拍鲍尔德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有什么事情吗?”鲍尔德显然对这份热情劲儿有些意外,楞了一下才从对方挤眉弄眼的表情中领会到含义,于是同样压低了声音问道:“该死,他真的和你去鬼混了?”
“嘿嘿嘿,想不想了解的更详细一些?”大卫*普拉特更加得意洋洋,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大了起来。
异样的眼神顿时从好几个角落飘了过来,游离不定。
更衣室正处风雨飘摇之中,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都会被放大,同样,任何有可能成为线索的东西也不会被人随意忽略。
“什么时间?”鲍尔德有所察觉,皱了皱眉,问。
“埃斯酒吧,九点。”
“他也来吗?”
“不。”
“哦,好。”
对话结束,两人肩并肩出了更衣室。
永贝里从楞神中走出,隔了挺远依然探过身子一把拉住尤墨,“不是吧,你真的去了?”
“是啊,见识一下。”
如此平淡的反应让瑞典人有些抓狂,于是加重语气,“喂,你真把我当朋友的话,就收手吧!”
尤墨嘿嘿一笑,转头问道:“你呢,接触过这些东西没有?”
“我?只是听说过,没有接触过。”永贝里楞了楞,摇头。
“那你缺乏免疫力嘛。”尤墨除了模仿大卫*-普拉特的声音,连台词也照搬,“嘿嘿嘿,想不想了解的更详细一些?”
“我靠,你这家伙......”永贝里只能摇头叹息,忽又觉得这货说的不无道理,于是振奋了点精神问道:“原来你是为了提高免疫力,对吗?”
尤墨猛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永贝里一脸欣慰。
“晚上来我家尝尝中国菜?”尤墨随口问道。
“噢?真的可以吗?”永贝里有点小激动,声音略抖。
“记的带礼物。”尤墨一本正经。
“哈哈.......”永贝里除了干笑,实在做不出其它表情来。
晚上,家中。
瑞典人虽然年龄只有21岁,社会阅历却比同龄人强不少,携女友来队友家中做客本是小事一桩,可他下的功夫明眼人一看便瞧的出来。
礼节,着装,礼物,处处透着一股不同于英格兰人参加社交活动的味道。既真挚,又不落痕迹,“得体”二字用来形容这两人再好不过。
由于临时通知导致时间仓促,一大家子人分了一多半人手去了厨房,如果不是肚子大的实在行动不便的话,江晓兰都舍不得把穿好的围裙摘下来。
结果没想到,随意地聊了几句后,她反而心中暗暗庆幸。
幸亏没去!
永贝里的女友叫薇拉瑞安,现正就读于帝国大学社会学专业,还有一年即将毕业。瞧着男人们正在说正经事,她主动拉近距离,寻了个常见话题和准妈妈聊了起来。
结果不聊也就罢了,一聊起来就收不住。
江晓兰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时尚女性居然是世界顶尖学府的高材生,更想不到的是仅仅22岁的年龄就能全权把握两人的职业规划,无论是长远打算还是阶段目标,条理分明,思路清楚。
她活了21年可从来没和这样的人群打过交道,一见之下立马心向往之。
薇拉瑞安对她同样好奇,不过这种好奇更多是文化习俗与性格经历方面的,两人的世界大小简直没有可比性。
永贝里目前只是在瑞典踢出了点名堂,欧洲范围内的名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与尤墨庞大的人气和背后的市场相比,瑞典人实在渺小的可怜。
同样可怜的,是仅仅5000英磅的周薪。
按理说如此大的差距会让交流变得谨慎,即使彼此都有好感,肯定也会保留必要的距离以供缓冲。结果这一顿饭下来,除了江晓兰多了个闺密外,尤墨长长的兄弟列表中也多了个名字。
弗雷德里克*永贝里。
直爽,乐观,头脑冷静,信心十足,这样的家伙压根没把两人差距颇大的身价和收入当回事情,这一晚上完全是以兄长的身份竭尽所能地帮他分析局面,思考对策。更为难得可贵的是,这些东西条理清楚,思路明确,显然不是临时起意所能为之。
严格说起来尤墨的阅历完全超越了永贝里一大截,当前局面也可以说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造成的,可就是这么个幕后黑手般的家伙,也不得不承认瑞典人的思考价值。
“......BOSS把这支球队打上了特点鲜明的烙印。可能是同为法国人且不断提拔培养法国同胞的缘故,队上的法国人有些误会,把这种烙印当成了自己的得意杰作。”
“这种误会属于人之常情,你无法苛责什么。法国人在这支球队姿态很高,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主教练是国籍只是原因之一。世界杯冠军,联赛冠军,足总杯冠军,法国人仅仅一年的时间就取得了如此瞩目的成就,自信心膨胀是必然的。”
“和他们相比,英格兰人既不服气,也难以接受球队越来越庞大的外籍军团,但是球队的状况在那儿摆着,不服气也没什么好办法来扭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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