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颢苍本就对这些事儿比较敏感,一听这话,当即察觉出不对劲来,皱眉反问,“怎么,她有夫君很奇怪吗!”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问问她,之前对我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儿,说过什么不知廉耻的话!我都羞于开口!”纪严霆怒容满面的指着苏陌凉,一副嫌弃又恶心的样子。
苏陌凉被他这般控诉,顿时不依的嚷起来,“喂喂喂,你把话说清楚,我对你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儿了?帮你炼了丹,还送了你一大堆稀有药材,这也叫不要脸的事儿?”
“你——你——你少在这儿避重就轻的遮掩,当初你说你要与我——与我——与我同吃同睡,逼得我不得不去请师父出面,你敢说你没说过这些话吗!”纪严霆似乎真没说过这么露骨的话,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出来对峙。
君颢苍这个醋坛子哪听得这种话,当下沉了脸色,瞪向苏陌凉,质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苏陌凉感受到他身上渐渐酝酿起来的风暴,心里发憷,连忙伸手拍着他的胸脯,乖巧又温顺的给他顺气,“别气别气啊,我才给你养好了身子可别再气坏了。”
“到底说过没有!”君颢苍被她好言安抚着,还没有立刻发作,但阴冷低沉的声音已经足够让人胆颤了。
所以苏陌凉不敢再隐瞒半句,立马识趣的承认,“是,我的确是说过要与他同吃同睡的话,但也是被他逼得没办法了啊。我好话都说尽了,也帮他炼丹了,又送了一大堆的礼,但凡有点良心,懂得知恩图报的,也不会让我不惜用名节来威逼利诱啊。”
“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路上多不容易,汐诺的手臂只有这一个机会,若见不到巫长老,咱们前面花的心思可都白费了。我若不放手一搏,怕是一辈子连巫长老的人影都瞧不着。所以,这才另辟蹊径故意吓唬他呢。”
“不然,以他这丑陋的容貌,粗俗的气质,难听的声音,小肚鸡肠还没良心的性格,我看得上他吗我!你也不想想,我放着你这么大个大帅哥不睡,跑去睡一个连你脚指头都不如的男子,我脑子又没毛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到苏陌凉为了哄君颢苍,平息他的怒火,把他吹得天花乱坠,反而把纪严霆贬得一无是处,惨不忍睹,坐在一旁的姬芮清差点没笑喷出来,索性闭上眼睛,没眼看她这位厚颜无耻,毫无下限的师妹。
至于被当众羞辱得体无完肤的纪严霆更是气的浑身发抖,脸色比那茶杯里的毒物还要黑上几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中了什么毒呢。
没良心,不懂知恩图报,长相丑陋,气质粗俗,声音难听,性格还小肚鸡肠!!!
这绝对是纪严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骂得这么惨!
而且人家还不是直接骂他,只是在哄自家夫君,顺带把他捎上了,仿佛是在陈述事实,没有故意要羞辱他的意思,这让他上哪说理去。
“你——你——你——”纪严霆生性话不多,平日里也很少有调动他情绪让他说话的冲动。
可现在,他却恨不得平日里能多说几句,练习下说话的本领,也不至于在这关键时候哆嗦着嘴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苏陌凉能对君颢苍和颜悦色,陪着好脸,不代表能对纪严霆也有这样的好脾气,见他指着自己,当下收不住火气的怼道,“我怎么了,纪公子理亏心虚,竟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个荡妇,当着我的面说出那般不检点的话,现在却又巧舌如簧的推卸责任,君公子,你真该好好管管你的夫人,简直丢了天下女人的脸。”纪公子气得面红耳赤,破口大骂。
君颢苍虽然不喜苏陌凉与纪严霆说了那些话,但无论如何也容忍不了别人辱骂他的女人。
所以当即控制不住脾气,轰然拂袖,射出一道灵力,刚好贴着纪严霆的嘴角划过,撞在后方的柱子上,洞穿了一大个洞。
相信若他再偏一点,纪严霆的嘴巴怕是就没了。
只是他嘴角还是留下了一道血痕,看上去显得有几分狼狈。
说来,纪严霆怎么也没料到君颢苍会冲他发如此大的火。
照理说,他女人如此放浪形骸,不知羞耻,他作为她的夫君不是该冲她发火,不是该找她算账吗,为何明明看上去很生气,却没有责骂她半句,反而将矛头指向了他呢?
就在纪严霆心惊且费解的时候,君颢苍如寒冰般的声音浸入了他的耳朵,那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势,霎时让他起了一身的寒意。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羞辱!我不愿管教她,就喜欢捧着她,宠着她,宠出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我也乐意,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再说了,她说与你同吃同住,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还当了真,真当自己是个让女人瞧得上眼的玩意儿了?”
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责骂半句,这个狗屁不是的东西,竟然还敢用荡妇羞辱她,若不是考虑到还要求巫长老办事儿,纪严霆刚才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你——你竟然这样纵容这个荡妇!”纪严霆觉得玄幻了,他还没见过宠女人宠到这种程度的男人。
君颢苍再次听到荡妇二字,当下气得捏碎了茶杯,努力克制的警告,“我再说一次,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是我明媒正娶,捧在手心里的夫人,就算真做了不知羞耻的事儿,那也是我惯出来的,你不服,可以来打我!”
能忍到现在,全都是念在不想苏陌凉白费心血的份上,真当他不敢杀人?
看到君颢苍一副要杀人的架势,苏陌凉担心事情闹大,急忙拉住他,一边顺毛,一边温和的劝道,“颢苍,算了,你懂我就好,别人骂什么我都不在乎。今日我们是来见巫长老的,拿出咱们客人的气度来。”
听她这般说,君颢苍才稍稍缓和了面色。
纪严霆却是觉得荒唐可笑。
不过,这一来二去,他大致也看明白了,苏陌凉当初那些话的确是来吓唬他的。
刚才他还纳闷,她都嫁人了,为何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那番话,现在看来,全都是这叫君颢苍的男人惯出来的。
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到底哪里好,让君颢苍如此宠爱维护。
坐在上边的巫长老,见双方渐渐平息下来,似乎还没看过瘾的样子,皱眉说道,“这就算了,怎么不打一场?打一场我正好收尸啊。”
苏陌凉闻言,错愕的抽了抽嘴角,她还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师父,竟然还吃自己徒儿的瓜。
甚至唯恐天下不乱的想看打戏,连自家徒儿都不放过,果然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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