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废物无能,正事办不了不说还尽添乱。
遇到个郡守还是个无脑蠢货,沙雕似的非要将原本轻轻松松就能压下去的事情给捅到长安去。
身边都是这样的人,李云泽也是很挠头啊。
封王无诏私出藩国,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若是之前天子刘启削藩的时候,那自然是抓住了把柄就要大干特干,恨不得直接以此为借口削掉封国。
可现在换做皇子胜,已经打平了七国整顿了内部力量的刘启,大概率会从轻发落。
也就是派人来呵斥,罚金什么的。
只不过李广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他在书简里详细的讲述了相关经过,甚至连李云泽将战功转给他的事儿都说了。更别提李云泽是出塞,而且还跟匈奴人狠狠打了一仗。
封王出塞,那可是大事件了。
上一个出塞的封王,还是燕王卢绾。
卢绾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成了匈奴的东胡卢王。
在这个时代里,匈奴内部争斗的失败者,通常都会逃入汉地。
而大汉内部斗争的失败者,基本上也都是投靠匈奴。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次整治事件!
其实原本可以掩盖的,可惜李广这个沙雕非得捅出去。
这么没有眼力见,也活该他一辈子不得封侯。
黑了脸的李云泽也懒得废话,直接带着自己的人马与战利品,进入上郡然后向东直奔中山国而去。
作为惩罚,常侍郎赵偃不得骑马,必须一路走路跟着。
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卢奴,李云泽再度发放了一批赏赐给随行的军士们,同时命令中尉吴刚务必将抚恤送到战殁将士的家中。
至于双腿颤抖的赵偃,李云泽压根没让他入城,直接就让其去安置那些带回来的牛羊马匹。
“没照顾好,死的多了,那你就自己收拾东西另谋高就去吧。”
没办法,哪怕家门已然近在咫尺了,可赵偃也只能是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忙碌。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总算是逐渐成熟了些,最起码嘴上有了把门的了。
无论别人如何询问这次出塞的事情,他都是三缄其口再也不敢多嘴了。
回到王宫的李云泽,开始筹备从现代世界里带仲马,仲牛,仲羊过来了。
血统基因这东西,在牲畜这儿真的是有特效。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内,天子刘启也见着了李广送来的竹简。
天子的神色并不好看,盖因新近册立的太子刘荣之母粟姬太能折腾,那几个粟氏外戚也不是省油的灯,弄的刘启是不厌其烦。
而且妹妹馆陶长公主成天说粟姬与太子的坏话,让刘启的心情更差。
不过当他打开李广送来的奏疏,面上渐渐浮起了笑容。
李广说有匈奴娄烦部附庸桑达部袭扰大汉商队,为汉军所破,俘获丁口数千之众。
汉家天子虽然不断与匈奴和亲,可本心上都是想打匈奴的。
刘邦在白登山之战后无功而返,文帝时期也曾与匈奴苦战抵御入侵。
到了刘启这儿,他登基的时候,匈奴人就大举入侵作为庆贺,当时刘启都要御驾亲征了,只是被劝阻。
原因很简单,大汉内部封国众多,不但无法成为助力,反倒是牵扯了大汉众多的国力。
好在去年七王之乱被迅速平定,内部的掣肘几乎被一扫而空,总算是能够抽出力气望向北方了。
“李广做的好。”
刘启满意点头,觉得此人虽然在政治上头脑不清醒,明明的朝廷大将却是傻乎乎的接受了梁王刘武的将军印。
当时可是把刘启给气坏了,导致其明明获得了斩将夺旗的大功,最终却是一丝封赏都没给。
要知道那刘武可是刘启皇位最大的竞争对手!
“这么能打,也是可惜了。”回忆起往事,刘启也是有些惋惜“望他能迷途知返,日后当有重用。”
李广的竹简后面还有一大段,刘启以为是此战的缴获,就随意的看了下去。
然后,看着看着眉头就锁了起来。
‘嘭!’
刘启猛然间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怒喝“好大的胆子!”
“皇子胜私离封国去匈奴买牛?中山国难道穷的连牛都没有吗?还自引兵五百破匈奴千骑?他若是有这份本事,朕怎么会不知道?临战步射,擎旗破阵?呵呵,笑死朕了,皇子胜若是
有这份本事,朕岂会让你去就藩!”
“李广啊李广,你不但没脑子,而且还学会撒谎了!”
“唤张鸥入宫!”
廷尉张鸥入宫的时候都是懵的,因为他不知道皇帝找自己什么事儿。
最近长安城内外风平浪静,勋贵子弟们也没惹出什么大祸事来,这是怎么了?
“臣张鸥,拜见陛下~~~”
“拿去看看。”
刘启将李广的奏疏扔给了张鸥“仔细看清楚。”
接过奏疏,摊开竹简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那真是一个字都不敢漏掉。
看了好一会这才收起了竹简,向着刘启行礼“陛下,臣看完了。”
“去查。”背身而立的刘启当即嘱咐“去查清楚,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戏弄于朕!”
“喏~~~”
李云泽并不知晓长安城内的事情,他此时正忙着提升中山国的国力。
牛羊马匹什么的都在圈出来的牧场监养着,繁衍生息是需要时间的。
李云泽首先做的是增加农田产出。
此时河北之地的田亩地力足够,还没到后世那种地力贫瘠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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