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明初的阻拦,傅渊很快便按照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傅九则一脸警惕地护在两人身边,狼瞳里全是凝重。
一行三人很快便到了隐蔽在灌木丛里的悬浮车前。
刚将怀里的人儿抱上后车座,傅渊便赶忙让傅九把悬浮车上的医疗箱拿了出来,急急地开始为今梨处理脖颈处的伤口。
“你以为他真能阻拦得了我?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脖颈!这里有大动脉!!这里要是划破了会造成什么后果,你会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傅渊脸上布满了沉色,语气极度的不好,可即便这样,为今梨处理脖颈伤口的双手却依旧小心翼翼,似是生怕会弄疼对方一般。
似是也知晓自己刚刚的举动太过鲁莽,今梨吃痛地紧蹙着双眉,一脸乖巧地坐在软和的后座椅上任由傅渊替她处理伤口。
傅渊处理伤口的动作很快,只一会儿功夫便将今梨脖颈处的血口给止了血,然后又用小块的药纱绕着今梨的脖颈处缠了两圈,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刚刚少女自残的举动着实将他给吓住了,尤其是从他当时抱着少女的动作来说,以他的角度是不应该看得见伤口的,可那脖颈上的血却顺着少女的衣服领口不断蔓延,要知道从他那个角度还能看到少女的血,那少女自残的力度得是多大啊!!
那血红的一幕是真的把他给吓住了。
“我....嘶......”今梨刚出声便被脖颈处的伤口给扯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一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那是在气头上,手上又没力气,所以没把握好力度,我原本没想伤着自己的。”
这是今梨的实话。
她原本只是想拿一把小刀比在自己脖颈处而已,但她当时正在气头上,又加上才刚醒不久的缘故,她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所以自然想着拿刀的时候力度强硬一些,可没成想,这一强硬便失了准头,原本只是想比在脖颈间的小刀顿时就划破了自己脖子。
就....就很突然。
幸运的是,脖颈处的血口是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说浅不浅,可若是再深那么一点点,恐怕就....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句「没把握好力度」,差点吓死我?!”傅渊忍不住怒意地低斥了去。不仅是他被吓着了,想必明初也被吓的不轻,否则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明初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们离开。
似是想到了什么,傅渊脸色异常的难看,一双狼瞳看了好一会儿身前用软白小手轻轻触碰着脖颈间纱布的今梨,眼里顿时浮满愧疚。
“对不起。”傅渊突然出了声。
今梨斜眼瞥去:“?”
傅渊对视看去,脸上浮满愧色,“我那晚与你见面后,在离开林家时被明初拦下,他质问我们谈了什么,我生气之下所以故意说了一些让他误会的话,我说会带你离开这里一同前往战乱区。我.....我本意其实只是想当时气气他,毕竟他当时质问我的语气着实有些......我想着他回头提起这事儿的时候你自然会同他解释,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疯到对你下蛊......”
该死!!
所以若非是他当时那番话,眼前人根本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说到底,是他连累了眼前人!!
这让他如何不心生愧疚??
今梨静静听着,面无表情。
沉默一瞬后,今梨突然问去,“你怎么会找来这里?”
傅渊闻言心里一咯噔,默了默,仍是答了去,“那天在林家,我们虽是约好了第二天就启程去战乱区,但说到底,你的答应多少有我逼迫的成分,所以我自然怕你反悔,便派人一直盯着你。”
“从知道你没有回神庙,而是去了明家老宅,我便知道计划有变了。但当时我并未多想,我以为是你反悔了,只是想躲到明家老宅避开我而已。”
“第二天,我接到刘管家的电话,说你身体抱恙,暂时不能去战乱区。我当时也未多想,只想着你果然反悔了。”
“因为我知道你身在明家老宅,所以便启动了这里的暗钉,想着至少同你见上一面听听你会如何狡辩托词,若是运气足够好,拽着你直接去战乱区也不是没可能。”
“只可惜明家老宅的安保做的太好,即便我有暗钉,也只能在外宅院小心活动,根本踏不进内宅院半步,就更别说见你一面了。”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暗钉告诉我你确实生病了,虽不知道病情,但确实是病了,而且病的似乎还很严重。我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因病推迟去战乱区并不是你的托词,而是你真的病了没办法去。”
“既然如此,我自然就没必要再找你对峙了。”
“可就在我考虑撤退的时候,明家老宅要举行祭祀的消息又传了过来,而且听闻你还要出席,我当时便深感不对,明初待你.....咳,他不可能在你病的那样严重的时候还让你出席祭祀,除非......”
“就因为这些小道消息,所以你就觉得我出事了?”今梨斜睨了去,眼里划过一抹赞赏。不愧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这恐怖的直觉简直敏锐的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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