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浅笑,接连挽了四五个剑花。
夏长生唯恐陆珍不小心挨着他刚换上的碧玉簪,身子向后微仰,由衷赞道:“漂亮!您这剑花儿可说是术士里边独一份儿的。”
“不不、要说独一份儿还得是我师父。”陆珍转过头,挑眉看向郭铭,“您要是有多余的符就现在甩。对准脑门子用点劲儿。”
郭铭像是得了个了不起的正经差事,十分严肃的朝陆珍略一颔首,“您放心,我断不会辱没神机司的威名。”说罢,打出一道黄符,“这叫花团锦簇贺新春。算是提前给大家伙儿拜个年。”
符纸在空中划了道漂亮的圆弧便骤然四分五裂,并且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碎裂的符纸又再炸开,化作朵朵红梅向御剑上行的对家飞去。
“好个花团锦簇贺新春。”张玟忍不住抚掌赞道:“老郭,真有你的。”
郭铭难掩得意,“玩嘛!就是图个乐子。你们看的高兴,我也高兴。”
老郭在公主府历练的有模有样,小嘴儿叭叭的。夏长生不甘示弱,也掏出一摞符纸,取出最上面的三张,“我这个是姹紫嫣红福运来。祝大家日子越过越红火。”
桑敬连连点头,“好,真好。从今往后咱们就一直红红火火。”
说话功夫,三张符纸脱手而出,一边下落一边散发出紫中透红的光芒。夏长生掐诀念咒,光芒宛如菊花骤然绽放,一缕缕光芒瞬间变为利刃,向对家刺了过去。有躲闪不及的被刺中,哀嚎一声御剑而逃。
夏长生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转回身朝桑敬等人抱拳拱手,“老桑一定红,老郭一定红。还有小华,你也一定红。”
华月枝赶忙回礼,“不但要红,更要大红大紫。”
一句话说的夏长生心花怒放,“对对,大红大紫。”赞赏的望着华月枝,“到底是年轻人,嘴巴灵巧。”
好嘛,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大年初一呢。能上剑的神机使都露了一手,他不能叫人看轻了去。华月枝从袖袋里抽出厚厚一大摞符纸托在掌心,“我小华初初到在神机司,借着这次机会送您几位一个金玉满堂吉星照。”拈起七八张符纸信手甩去。灿灿黄符首尾相连围城圆圈在空中停顿片刻才缓缓下落。
看似随意实则极其考验腕力。
后生可畏!
夏长生抿唇不语。郭铭等人亦是神情严肃。小华有真本事。
符纸落下的同时快速旋转,绵延不绝的黄白精光迸溅而出。
“还真是金玉满堂啊。”桑敬感慨万千,“比过年都热闹。”
陆珍解下悬于腰间的扫天帚,“等回到京城我跟陛下商量商量,逢至年节由我带着你们在天上飞一飞,弄点小把戏给百姓们瞧。这不比唱曲儿有意思?”
那感情好。
张玟眼睛突地亮起来,“您千万把这事当个事办。我们能不能飞全指望您了。”
“你们尽管放心。”陆珍一手扫天帚一手金光法剑,目中含笑,“有我在,准保让你们玩的尽兴。”话音未落,法剑剑身金光耀目,扫天帚迎风涨至一臂长,陆珍大力挥动扫天帚,黄白精光急速向对家席卷而去。
华月枝喝了个彩儿,“陆五姑娘这一下真可谓是神来之笔。”
“陆五姑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中的杀招。”
“吾等望尘莫及。”
“拍马难追。”
田螺精唇角坠了坠。神机使们太会捧了。显得它笨嘴拙舌的。
作为家养妖精本就艰难。他们不懂心疼妖精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儿的跟它抢着捧哏。
好烦!
对家被打跑五六个,那道带着勃勃怒气的人影却是逆流而上,急速飞至陆珍等人面前。
“哟,真是小宫主。”陆珍上上下下打量着宋涵,“你还是那么矮,一点都没长高。”
宋涵双目圆瞪,眼神凶狠,像是要把陆珍生吞活剥,“你杀了我大父?”
老门主夜观星象看出荧惑西行,即将遮蔽帝星。是以,他打算利用这一时三刻将元和帝除去。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没了元和帝,必定会乱。鬼庭十三宫可以趁机谋的江山。万没想到,老门主一去不返,京城那边也没有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来。
宋涵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鬼庭十三宫竟然被人损毁。寻常人没有如此大的本事。宋涵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陆珍。御剑上来一看,果然是她!
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宋涵恨得牙痒,不等陆珍答话,一直捏在指尖的黄符扬手打了出去。符纸裹着罡风径直扑向陆珍。
陆珍仗剑横在身前,厉声喝问:“独孤老门主没教你甩符的规矩?”用力挥动另一只手上的扫天帚,嘴里念叨着:“他没教你不要紧,我来教。”
一下扇尽罡风,两下吹动黄符调转方向,三下符纸撞上宋涵面门,差一点将他从桃木剑上掀翻。
宋涵吃痛抬手捂住脸,身形晃两晃好歹没有掉下去。
陆珍御动“树枝”上行半丈来高,眼帘低垂睨着宋涵,沉声道:“没有老门主,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闷闷冷哼着给田螺精使个眼色,“去!把他捆起来带回去领功。”
姑娘派差事了!
田螺精精神为之一振,朗声应是。夏长生抽出桃木剑,自报奋勇,“我御剑捎小田过去。”
“带我一个。”桑敬凑到夏长生身边,“我会打猪肘子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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