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露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当她头上的布袋被拿开的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所在之处应是一家宾馆的房间,周围站了好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提了摄像机。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恐惧,溢满她的心。
她情不自禁抓紧自己胸口的衣襟,倒退了两步。
其中一个抽烟的男人,盯着她道,“解开她的绳子!”
“是!”抓她的那俩男人便上前来给她解了绳子,退开。
抽烟男人猛吸了几口,扔掉烟蒂,然后道,“准备好!拍真实点,别像强的!开始!”说着便开始解他自己的衣服和皮带,同时,拿摄像机的男人打开了摄像机……
她瞬间明白,这些人想要侮辱她的清白,并且用摄像机录下来……
她惶恐不已,眼看周围站着的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她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这些人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有恃无恐,站在一边看好戏一样看着她和那个正在脱衣服的男人……
她无处可逃……
眼看那男人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她慌不择路,发现自己就站在浴室旁边,不顾一切地跑了进去并且迅速反锁上门。
也许,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办法,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而这一道门,绝对挡不住这几个男人的脚踹和拍打,门锁已经在松动,门外的喊声和骂声也声声入耳。
她困在浴室里,心急如焚,只要这道门一破,她的清白就会毁于一旦了……
她该怎么办?
她四处张望,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窗户上,她踩着马桶盖往上爬,好不容易攀了上去,往下一看,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四楼……
难怪这帮人有恃无恐,这么摔下去,不死也残了……
此时此刻,她很想辰安,地球另一端的他,知道她正处于生死的边缘吗?辰安,对不起,为了你,我会珍惜生命,可是,也是为了你,我宁死也不会让你清白的妻子被人玷污……
此念头一起,浴室门也一脚被人踹开,门锁掉落在地。
她再无思考的余地,眼睛一闭,便往下跳去……
所幸的是,她并没有直接坠落在地上,先是被树枝挂了一下,然后在一楼的遮阳棚上弹了两下,再掉在路边小车的车顶,最后才滚落在地。
她疼得全身被震碎了一般,却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哪里疼,大声地喊着“救命!”
天未黑透,周围还有行人,周围的小店也没打烊,于是,很快,医院的急救车和警车都开来了。
她被送进了医院,这一摔将她摔成了踝骨骨折,身体其它部位还有一些外伤,但不严重,不管怎么说,这已经算是万幸了……
很巧合的,这次的事又发生在何可质的辖区,所以,何可质亲自来给她问的口供,宾馆的位置,房间的楼层,都很好查,她也配合地把劫犯的样子大概形容给何可质听。
“这些人为什么要绑你?你以前和他们有过节吗?”他问。
她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我也想不明白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冲着我先生左辰安来的,强……暴我,还摄像,是要勒索我先生?”她说出那个肮脏的词时还是觉得难以出口。
何可质却否定了她的猜测,“如果仅仅只是要勒索你先生的话,那完全不必这么复杂,你在他们手里,直接打电话找你先生要钱就行了!我看没那么简单!”
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好吧,这些是我们该做的事,我们会尽力去查,有了进展第一时间通知你。”何可质收好自己的记录本。
“谢谢!”
何可质对她的刚烈摇头,“遇到危险跳楼不是最好的办法。”
“那什么才是?”那种情况下,她到现在冷静下来也想不出什么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事情再发生一次,她还是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而不顾一切。
何可质一时语塞,一切的理论似乎都成了空谈……
他只能安慰她,“好在有惊无险,在医院这几天我们的人会一直保护你,可你现在摔折了腿怎么办?出院后住哪里?你先生又在国外,能马上赶回来吗?”
“这个问题我自己能解决的,他赶回来也没用,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还有弟弟在北京呢!”她还没来得及给辰安打电话,也没来得及通知舒开。
“那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一定不要客气!”何可质觉得自己一直还欠她个人情。
何可质走后,她便给辰安打电话,可是却没能打通,于是转而打给舒开,舒开听说姐姐受伤后立刻赶到了医院,身边有了亲人,她也就不再那么害怕了,在舒开的照顾下心渐渐安定下来。
左辰安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夜,舒开去给她买早餐了,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有几分疲惫。
“很累吗?”她问。窗外正是辰曦初开,那边应该是夜幕降临的时候。
“还好,可心的手术已经在排期了,等她做完手术我就能回来。”他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机里流转,末了,又加了句,“好想你……”
她本来想告诉他自己受伤的事,可是听见这三个字,忽然觉得够了,无需他担心,于是用同样的声音告诉他,“我也是……”
两人便在电话里诉起了别后衷肠,夏晚露躺在床上,眼前仿佛浮现出他在她面前说着这些话的样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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