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的,出来卖的还装什么清高!这种女人送给我我还害怕给我传染病!提醒你!别忘了用套!”那人在许家人把他揪出去的途中还一路满口污言秽语地大声嚷嚷。
左辰安和夏晚露一时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各种各样的眼神朝他们涌过来,有看热闹的,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就连左辰安的父母,眼神里也没有一丝温暖,仿佛还在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你知道这种女人只会给你蒙羞了吧?
摄于左家的声望,并没有人敢公然嘲笑,只是人群里那些窃窃私语声和不时传出来的轻笑声,几乎可以确定,人群在谈论的是什么,在嘲笑的又是什么……
面对这种种不友好的眼神,夏晚露紧紧缩在左辰安身后,像一只受惊的雏鸟,身体微微发抖。
左辰安反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护住,准备离开。
萧莟出现在他侧面,同时,他的手机微微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萧莟给他发了条短信,内容是:马上否认这个女人是你的妻子,就说只是随便玩玩,还可挽回左家的颜面!
看完之后,他果断删除,他要做的恰恰相反……
当着厅里这许多人的面,他微微一笑,温柔地捧起怀中受惊的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低头在她眉心轻轻一吻,而后轻柔的一句,“老婆,别怕,我们回家……”
一声“老婆”,一声“别怕”,一声“回家”,虽然很轻很柔,却如一颗颗炸弹,盖过了厅里所有的声音,震得每一个人耳膜微微发麻,震过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宁静……
刚才那些各种奚落嘲笑的眼神,瞬间起了变化,尤其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夏晚露的羡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得到左辰安温柔如水的眷爱,是怎样的幸福?自己的男人和左辰安一比,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只是,在某些人眼里,这样的行为就是丢人了……
萧莟厉声打破了这宁静,“辰安!谁是你老婆?我可不承认有这样的儿媳!丢人还丢得不够吗?这样的女人,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你不至于那么糊涂吧?”
这样的女人……
这几个字让左辰安皱了皱眉,他真的很不喜欢别人用这几个字来形容他的女人,更紧地拥住了夏晚露,对母亲,也是对所有人,铿锵有力地说,“她是怎样的女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以她为傲,以她为荣!没错,我和她已经结婚了,我还欠她一个婚礼,本来这是别人的订婚宴,我不想太高调,但既然有人要借此机会闹事,那我不妨在此立下欠她的婚誓:能娶到她,是我三生有幸!我左辰安这辈子定不负她!谁要再不知好歹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左辰安,自己掂量着有没这个分量!”
“辰安!你太让人失望了!你把父母置身何地?你把家族置身何地?你还配姓左吗?”萧莟急了,一向温婉端庄的她,在众人面前风度全无。
左辰安听了母亲的话,不禁冷笑,“如果左这个姓氏是高贵的象征,那么,我想,真正不配的人不是我……”
萧莟倏然间脸色煞白,左辰安这句话已经明显是在要挟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五年前她逼走夏晚露一事,还是他知道得更多?
左辰安见萧莟终于住了口,亦不再多言,拥着夏晚露离开了此地,在快到大门口时,他眼神一晃,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一闪,再想看清时,却寻不到了……
依然如来时那般,夏晚露的长裙,裙裾飘飘,在左辰安清瘦的背影后随风飞舞出写意的线条,两人离去的背影多了翩然出尘的意境,如一对远离尘世而去的世外仙侣……
似乎,众人都忘了今晚的主角是谁,只为这一对人而震撼,大多数来宾,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左辰安倒是都生了几分钦佩。当然,也有人眼神阴暗,格外不同的,那便是叶可心的父亲,一直在人群中冷笑,却没出声……
“走!回家了!”萧莟只觉自己和左家在这个宴会上颜面尽失,喝令始终一言不发的左思泉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到了车里,萧莟才抱怨,“你的魂儿刚才在不在里面?辰安那么胡闹你也不阻止?”
左思泉叹了一声,平日里冷静端庄的妻子怎么一到辰安这件事上就失去控制呢?“萧莟,刚才你就不该蹦出来!难道你还不了解辰安的性格?你越是逼他,他越反着来?今天这脸,是你自个儿给丢了的!”
“什么?你还在埋怨我?”萧莟无法接受丈夫的话,结婚这么久以来,左思泉什么时候说过她的不是?
左思泉摇摇头,“不是埋怨你。这事儿辰安比你做得好!不管那醉鬼说的是真还是假,唯一能保住左家颜面的做法就是辰安那样,对流言不屑于顾,时间久了,人们自然就淡忘了,你倒好,偏把矛盾激化,这才导致我们真正的丢脸!”
萧莟静下心来细想,也无话可说。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确实对辰安逼得太紧,处处表现出急躁不理智,都快不是她自己了,也许,真的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回家吧!”左思泉也不忍见妻子这样,让司机把车开回去。
左家的人离开,宴会的气氛便有些不一样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同,总之好像人人都对这婚宴没了兴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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