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林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的表情,“这二三四都没问题,但第一嘛……你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他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起了……
“三少!我先走了!”经验告诉他,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先闪为妙!
他看见三少瞬间黑沉的脸,只能祝他多福了……
沙林拉开门,果然看见左家的人站在门外,这一次就连左爷爷都出动了......
“爷爷好,伯父伯母好!”沙林赶紧打着招呼,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萧莟一进来就反应激烈,先是掉眼泪,一边哭诉,“我说辰安,你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的呢?跟这医院就结上了缘了......”
“好了,别哭了,先看看儿子怎么样吧!”左思泉拥着妻子的肩。
“我真的没事!你们看不是好好的吗?”应该说,左辰安的精神还是不错的,虽然受了伤,一脸喜气啊,当然,这喜气因何而来,他暂时是不会跟家里人说的。
“这也叫好好的?”萧莟一听就来了气,这当母亲的心理就是如此,又爱又恨的,看着儿子脚上打了石膏,胸口还涂了药膏,被子都不能盖上来,这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忽然之间又想起了什么,绷着脸问,“对了,听说一起受伤的还有个女的?那女的是谁?你又惹了什么债?”她一下便想到是不是儿子在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的时候发生了火灾吧?心中先入为主地便恨上那红颜祸水!
这也是左思泉最恨的。他虽是商人,但一生正直,极有家庭责任感,对眼下日下的世风极其看不顺眼,所以对儿子的要求自然严,大儿子还好,成家立业,顺风顺水,作风也正派,就这小儿子,怎么就成了他最痛恨的花花公子。听萧莟这么一说,眉头也皱了起来。话说刚听到儿子受伤的时候,心中也是又急又痛,但现在看到他好端端的在这里,又和女人牵扯不清,恨铁不成钢的心里瞬间占了上风。
左辰安思忖着,撒了谎,“妈,您别胡乱猜疑,您儿子这一次可是舍己救人!我跟那女孩不认识!”
“真的?”萧莟将信将疑,“不认识你跑人家家里去?当我好糊弄啊!”
“真的!”他强调,“您儿子我是谁啊?红三代啊!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受革命的熏陶,在爷爷和爸爸的教育下,当然,还有您的谆谆教导下,有那么挫吗?我是和萧伊庭喝完酒回来经过那片儿,见有扇窗户闪火光,这夜深人静的,周围也没人,我当时脑中就闪过无数革命英雄的故事,******,******......我也想起了爷爷平日里对我们的教诲,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把人家女孩子给救出来了,然后我自己就受了点小伤,可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作为红三代,我没有给爷爷丢脸,没有给党和人民丢脸,没有给辛辛苦苦栽培我的部队丢脸,虽然我不是军人了......爷爷,您说我做得对吗?”那表情,委屈而又自豪,还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羞意,要多萌有多萌......
左爷爷的脸依然紧绷,“还******呢......你是小学生写作文吗?那紧要当口还有时间想那么多?就给我嘴贫吧!”话虽如此,却掩饰不住眼里的喜悦和自豪,这个小三子,其实从来都是他的骄傲,他是军人出身,家里只有辰安继承了他的事业,虽然进的是部队文工团,但到底是披上那身橄榄绿,若不是当年出了意外眼睛失明,也不会让他离开部队......
“嘿嘿......”辰安一笑,“可是我真有想过,如果我就这么走了,爷爷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部队没有逃兵!爷爷的孙子更不能是逃兵!”
家里爷爷是权威,这点别说辰安了,就连依宸都懂,所以,辰安不遗余力狂拍爷爷马屁,而事实证明,这一点是很凑效的,左爷爷到底是掩饰不住喜悦,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不过,小三子!你喝完酒还开车!?你胆子不小啊!”
“......”百密一疏......左辰安嘻嘻一笑,“爷爷英明神武啊!可是小三子怎么敢视国家法规不顾呢?我没喝,萧伊庭喝了,真的,不信您问萧伊庭,我还送他回家了呢!”
左爷爷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萧莟心里仍然不舒服,瞪着他埋怨,“真是!要你多陪一会儿可心爸爸,你就急得跟猫抓似的!早知道这样,你就不去赴萧伊庭的约,和可心爸爸下下棋,也不会出今晚这事了!”
“这是什么话?”左爷爷听了这话不高兴了,“今晚这事怎么了?!我看小三子做得对!就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不是孩子?如果小三子今晚不经过那儿,没准人家孩子被烧死了呢?萧莟啊,我看你是这些年做生意做大了,觉悟也低了,这儿还比不上孩子呢!”左爷爷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作为儿媳妇,萧莟是不敢在左爷爷面前说半个“不”字的,看了眼左思泉,也知道这种时候,老公永远是站在公公那一边的,要想让他帮着自己说话是不可能的了,虽然委屈,也只能忍了,嘀咕着,“爸,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对了,辰安,那女孩呢?我们也去看看人家去?听说是住在隔壁?”萧莟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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