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东将一件棉袄丢给阎埠贵,道:“这个给您,晚上去丁家的时候,您就穿这个吧!”
阎埠贵眼睛顿时一亮。
好家伙,崭新的五五式军服。
阎埠贵只在大院子弟身上见到过,他怔了好一阵,才讪讪伸出手抚摸上面的铜扣。
这玩意在鸽市,应该能卖十五块钱吧...
王卫东看到阎埠贵大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又在打歪主意。
其实,在四合院中,如果说有一个好人的话,阎埠贵勉强算一个。
在原着中,他曾捡破烂给二大妈交医疗费。
只是,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耍小聪明。
“阎大爷,你莫不是想把衣服卖了吧?”
“哪能呢,不能,绝对不能!”阎埠贵脑袋摇得给拨浪鼓般。
他抿了抿嘴,又笑着问:“卫东这衣服,是送我吗?”
王卫东点点头,这还是杨厂长先前送他的。
之后又从韩所那里顺了几件,现在家里足足放着四五件。
阎埠贵喜滋滋把军装往怀里一揣,然后看向王卫东的腿部,舔了舔嘴唇:“卫东啊,上衣是有了,可这裤子,你看是不是也给我安排一下?”
王卫东没好气的翻了翻眼,“就这件上衣,你爱要不要!”
阎埠贵闻言一脸的遗憾,“行吧,上衣就上衣!”
“嗯,你记得晚上就穿这个,可千万别再给我搞奇装异服,裤子就穿你身上这条,就可以。”
阎埠贵还想争取一下,但在王卫东严厉的眼神下。
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服气的。
王卫东这小子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一条旧裤子嘛,也不舍得。
王卫东依旧不放心,又不厌其烦的叮嘱了阎埠贵几句。
告诉他要再瞎搞,媒人钱直接减半。
这下子阎埠贵才算老实,他指着天空赌咒:“如果我老阎出了纰漏,让你这门婚事黄了,我就把未来儿媳妇于莉介绍给你。”
这...这太合适了吧。
“咳,瞎说啥呢?”王卫东这才放下心,晃悠着转身离开。
骑上快乐的自行车,来到轧钢厂。
一路上,不时有工友热情的给王卫东打招呼。
前两天刚吃了猪肉,工友们对王卫东更加的敬重了。
而且,现在第十车间已经成了轧钢厂明星车间。
八级大师傅满地走,七级师傅只能当小工。
现在的王卫东就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能客气还是客气点好。
停好车子后,王卫东记挂着丁秋楠,先去了医务室一趟。
但里边还是只有黄医生一个人,这让王卫东有些疑惑。
按理说一天过去了,丁秋楠应该已经恢复了不少。
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再继续请假才对。
怎么今天还没来上班?
想到上次被嘲笑了,王卫东也没好意思进去。
这年头的中年妇女同志可不好惹,身后有妇联撑腰,说起话来直奔下三路。
搞不好就弄你一个大红脸。
惹不起,我躲。
回到十一车间,工人们在牛志军的指挥下,干得热火朝天。
王卫东正要戴上劳保手套,出一把力。
顾工就朝他走了过来,“卫东,机械厂的丁八级来了,刚才我已经验证过来,老工人,业务能力没得说!”
顾工说着还竖起一根大拇指。
王卫东是知道顾工作为在八级工中都难得一见的佼佼者。
一向是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
江工和瘦猴他们这段时间经常被他训得跟三孙子一样。
能让他都竖起拇指称赞的,业务能力肯定一流。
王卫东的眼睛顿时亮了,“人在哪?”
“就在你办公室呢,你先去跟他聊聊,老丁这人是个顺毛驴,捧着他点就行了。”
“行,那我先过去了!”
“嗯!”
王卫东来到办公室门口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丁伯仁在昨天得到儿子的传话后,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但这会看到王卫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色一黑。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岳丈则是刚好相反。
自家养了二十几年的心肝宝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拱了。
没有拿起锥子给王卫东来上几下,那都是修养够好。
想要他给王卫东好脸色,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自己是他的下属也不行。
而王卫东此时一脸的尴尬。
叫什么好,岳父?还是丁工?
想来想去,王卫东觉得还是延续上次的称呼,叫丁伯仁丁叔好了。
他腆着个笑脸,“丁叔,您过来怎么也不跟我先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
丁伯仁冷哼一声,“我腿没瘸,眼没瞎,更没有老糊涂,哪用得着劳烦你这个车间主任来接我?
有什么吩咐就赶紧说吧,我好去干活。”
得,王卫东一听就知道丁伯仁八成是因为自己二婚的事情闹脾气了。
这个他也能理解,要是自己以后有女儿,有二婚的跑来提亲,他说不定会直接动手。
丁伯仁现在还愿意跟他说话,说明他跟丁秋楠之间还是有机会。
就看他怎么哄好这个老丈人了。
“丁叔,咱也不是外人,有些礼数的确是我做的不够周到,在这里我跟你道歉了!”
王卫东说着就朝丁伯仁深深的鞠了一躬。
丁伯仁早上过来后,跟顾工这些老熟人打听了一下王卫东的为人。
老工人们眼睛毒辣,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已经摸清楚王卫东的底细。
王卫东看似平易近人,却是个骨子里高傲的主。
据说就连当着花家人的面,也没有说上半句谦卑的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