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初新没考虑多久——确切的说,根本没有来得及考虑,便直接开叫了。
嗷嗷的。
没有走过程序的叫声是没有灵魂的,她的叫声严重缺乏节奏感,几乎就是懵哔状态下的一顿无意识瞎喊。
全封闭式头盔,让她的声音又格外的发闷。
一点不美好。
T1-T3,是一套螺旋收窄的弯道,汪大少出T1的速度足够快,所以切T2的时候,离心力比之前更强。
汪言没什么感觉,初新却觉得心脏都快要被甩飞了。
就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然后左拉右扯,无情蹂躏。
蹦极时的最高G力大概只有一点几,赛车却动辄三四个G,那种刺激,没体会过的人绝对难以理解。
生理上的不适,引发严重的恐惧。
初新死死抓着把手,整个人完全贴在椅背上,软成一滩烂泥。
心里嗷嗷大哭:快放我下车!
宝宝错了,宝宝不要了!
以前她不是没飙过车,座驾就是F12,总是混在俱乐部里,没上过赛道,可能吗?
但是,开到一百左右,跟现在的最低150,最高300,区别太大了。
前者那叫刺激,现在叫CJ。
脑子完全是空白的,只能看到赛道两侧的景物像幻影似的往后拉,挡风玻璃前面的空气似乎化为实质,扑面而来。
太恐怖了。
但是在铺天盖地的恐惧中,却又有一丝禁忌的快感油然而起——那是大脑启动了保护机制,疯狂分泌着内啡肽与多巴胺。
两种激素都会对情绪产生积极的正面影响。
对于上述两种激素,有些人的反应,天生就比别人更敏感,所以受刺激程度会更高、更容易失控。
初新此刻就处于一个失控边缘的状态。
汪言被她叫得有点心里发虚——小姐姐,你没事吧?
介要是把你吓出个好歹来,我负不起责啊……
正好刚出T3弯,前面是一条直路,汪言索性减速,缓缓停在路边隔离带。
嗖、嗖,身后的两辆车狂飙而过。
才开始比赛,三个弯道而已,汪言已经超过两台车。
每台车间隔8米,发车时间差2秒,按说是很难追的差距,可是在横行车神面前,soso而已。
拉法才开始减速,看台上立即就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车子出问题了?”
“不像啊……会不会是那女伴受不了了?”
“保不齐!车神太凶了,简直吓人,体质一般的女生真够呛能受得住那种强过载。”
“我觉得也是……”
有些经验丰富的观众,一下子就猜到真相。
之前大家只是知道汪言快,但是想象不到会有多快,当初新要上副驾驶时,都嘻嘻哈哈的当个热闹看。
谁都没有预料到,汪言的车技居然可以好到那种程度,几大脚油门踩下去,让负荷直接超出了普通女生的承受极限。
好特么玄幻!
待到拉法彻底停在路边,组织者和工作人员马上开着牵引车、医疗车冲了过去。
汪大少更是第一时间拉开她的头盔,关切的问:“你怎么样?”
初新小姐姐的嘴唇一片苍白,脸颊却又泛着异乎寻常的潮红,整个人瘫在座椅里,急促的喘息着,一句话都嗦不粗来。
晕,真崩了?!
汪言不敢怠慢,急忙下车,帮她解开安全带,搀着她下车。
才下车,晃晃悠悠走出两步路,初新就pia唧一下,一屁股坐在草坪上。
“我头好晕……腿好软……”
初新细声细气的呻吟着,汪言急忙把她放平:“你别动,躺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到!”
小姐姐虚弱点头,闭上眼睛,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坪上,急促的喘息着。
汪言看她呼吸困难,伸手摸到她的后颈。
“新新姐,我帮你把头盔摘下来……”
才一脱下头盔,一股热气升腾而起,在初冬的寒气中形成一片白雾。
小姐姐的半个脑袋都湿漉漉的,汪言又是一惊——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受寒,怕是会大病一场。
怎么办?
对车子不熟,一时间根本找不到毛巾毛毯什么的,汪言没办法,情急之下,只好坐在她的头部前方,用手垫着她的脑袋,屈起双腿,替她挡风。
看台上,观众们都懵了。
介个姿势……有点东西。
当然,不是想法龌龊,只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搞不清楚状况而已。
幸好救护车到得很快,专业医护人员迅速接手,给初新做了一个初步的检查。
“心率紊乱,脑供血不足,缺氧,脱水……总体来看问题不大,都是临时性的症状,没有内外伤。”
刘夜徐娇匆匆赶来,听到最后一段话茬,目瞪口呆。
“才三个弯道,你就把新新搞成这样?!”
“牲口啊……”
汪大少满脑门黑线。
怪我咯?
我怎么知道初新这么不顶用!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辩解的时候,汪大少对指责全盘照收,殷切督促:“夜姐你们快带新新姐去休息室,听医生的话,该洗洗该擦擦,别的等会再说。”
医生赞同点头。
“对,带回去用热毛巾擦干净身体,换身干爽的内衣,然后我好给她吊一针葡萄糖。”
刘夜徐娇忙不迭上车,跟着医疗队杀回休息区。
整个过程里,初新一言不发,眼睛都没睁开过。
等到刘夜徐娇帮她把防护服脱下的时候,哗啦啦直淌水。
保暖内衣被汗液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一具玲珑浮凸的完美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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