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鸭舌帽男的错误操作, 筷子断了一截, 一长一短, 越到最后越不好夹。
不过, 白言不嫌麻烦, 夹每颗人头的时候都专插眼珠, 有两颗眼珠中间的鼻梁做支撑, 运起‘豆子’来相当稳妥。
很快,他就把一罐‘豆子’夹到了底。
当最后一颗‘豆子’落进盛满的玻璃罐时,所有人头都像被定住了一般, 不能再大声哀鸣。
而且,由于白言把它们的眼睛都戳瞎了的缘故,现在它们想怨毒地瞪视他也没了作案工具, 只能老老实实地在玻璃罐里呆着, 一个摞着一个,仿佛失去了生气。
“哧溜, 点心又少了一个。”
女鬼伸出长长的舌头, 遗憾地舔了舔嘴。
它们这些厉鬼, 似乎被这个恐怖地窖束缚着, 不能肆意虐杀人类。
因此, 她只能放过了白言, 随他站到一边,又挑选了另一个人类。
这一次被选中的,是叶伤雨。
前面两名玩家已经做了充足的示范, 叶伤雨没有停顿, 十分淡定地走上前去。
她拿起沾满了红白之物的筷子,下手稳、准、狠。
她采用了白言的方法,像戳鱼丸那样,给一颗颗‘豆子’带来了二次伤害。
不过,在戳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改变了做法。转而用筷子轻拨人头,侧面刺穿它们的太阳穴,通过这种方式完成了‘夹豆子’游戏。
两名东方玩家‘夹豆子’的方式给Tom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看到罐子里面目全非的‘豆子’,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东方人真是太凶残了!
他Tom就是死,被女鬼当零食嚼了,他……还是得学两个凶残的东方人,对这些前同类使用不人道的手段。
其实,Tom也不想的。
作为一个人道主义者,他爱护动物,自然也不想效仿把这种残忍的方式用在前玩家身上。
然而,作为一个对东方文化不感兴趣的A国人——他,不会用筷子!
他从未吃过中餐,看到夹豆子这个游戏,差点就心态崩了。
还好,‘夹豆子’并没要求只能用夹的方式,只要两根一起,刺穿‘豆子’也算是夹。
他用筷子手残,但对用叉子却蛮熟悉的。
Tom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让上帝保佑玻璃罐里诸位倒霉玩家。
不久,Tom也夹完了‘豆子’。
当最后一颗‘豆子’落罐,铁门嘎吱打开。
铁门打开的刹那,铺满地面的黑发开始疯狂舞动,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
见遮挡女鬼面部的头发慢慢向两边散开,三人都是心中一悸,忙不迭地离开了房间,生怕看见女鬼的脸。
谁也不想赌女鬼的脸全露出来后会不会大开杀戒。
当Tom也走出房间,铁门无风自动,‘当啷’合拢。
门外,一个玩家的身影也没有。
三人抬头,看见楼梯上方的黑雾已蔓延下来,很快就要拐弯吞噬向下的楼梯。
看到此幕,他们也没了等其他玩家的心思,匆匆沿着楼梯往下跑。
跑了一分钟左右,一个楼层出现在楼梯前方。
在这个楼层,站着不少刚才见过的玩家,而且,刘夕雨在里面。
三人忙跑过去与他们会合,白言抬头看了眼刷在楼层上的油漆——这里是负七层。
上一层还是负一层,这一层怎么就变成负七层了?
白言觉得这个楼层的安排很有问题,不过想到这是梦,就又觉得无比合理了。
在梦里,上一秒你还在家里,下一秒你就可能掉进了一个兔子洞,然后你会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警察局里了。
梦中,出现什么都不会让梦主人感到奇怪,你的大脑自然会理所当然的让你以为这很正常。
刘夕雨站在人群中间,白言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似乎还是没有醒的意思。
接着,他数了数剩下的人数,不包括刘夕雨,剩下的玩家还有九人。
在负一层那里,一共死了两名玩家。
听周围玩家们的要求,另一名死去的玩家是和刘夕雨一个房间的。
听他们说,刘夕雨被鬼怪安排到了最后一个,轮到她的时候,前面的玩家已经把能踩的雷都踩遍了,所以她通关的十分轻松,丝毫没有难度。
“就这App还让我们保护她,不是陪太子读书吗?”
有一名玩家小声吐槽,刘夕雨对此充耳不闻,不知道是被App屏蔽了,没听见,还是根本对此不在意。
众人站在负七层交流了一下情报,了解到其他房间大体发生了什么事。
交流完毕后,看浓稠成黑暗的黑雾马上就要追赶上来,连忙纷纷进了房间。
这次,大家到没有苦思冥想。
因为负七层,在墙壁的中央只有一道铁门。
众人纷纷进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间普通的教室。
教室里有电灯,有风扇,还有五十几套桌椅,每张桌子上都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具。
在教室前面,讲台上还站了一个背对着众人,正在用红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师。
黑板上的板书十分奇怪,是各种奇异的数学符号。
这局的玩家里有数学系的研究生,但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些符号他一个也没见过,它们似乎是异世界的文字。
“张、张老师!”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刘夕雨突然惊呼出声。
顿时,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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