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光通过激光测距仪、弹道计算机将炮弹的发射距离和轨道计算好,又是通过炮手稳定式瞄准镜锁定了目标,之后在周远强的命令之下,按下了发射的按键。
125毫米滑膛炮口喷射出一团火焰,巨大的后挫力,让坦克震动着,似乎将整辆坦克弹离地面一样。
周远强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最高的一幢建筑物,瞬间被摧毁。可怕的威力让整个楼下一层散发出火光和浓滚的尘埃。原本埋伏在楼下的人,被掀飞。可怕的金属流弹,还有碎渣,将这些人撕个粉碎,惨叫在极远的地方,还可以听到。
96式主战坦克每分钟可以发射8发炮弹,有着自动填装机的情况下,根本不用装弹手,龙大粉需要做的,就是一心将一个个目标摧毁。第一发炮弹的火光还没有消失,第二发已经是出膛,又是将小镇的房屋给掀飞出一块来。
周远强和木孤山两人坐在防爆装甲车上,相互吸着烟,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电影。
小镇里,埋伏的人们惊慌失措地乱跑着,炮弹不算密集,但是威力巨大。第一炮下来,总会有十几个人永远倒了下去。不过是片刻间,炮弹就将街道上摆放着的油桶给炸飞,在空中又是爆炸化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向街道下面砸了下来。
像是连锁反应,一个个油桶不断地爆炸着,飞扬溅射的火舌,吞没了街道上没有逃出来的人们。
被燃油溅射到的人,一个个嚎叫地,背负着浑身是像个火团,在到处乱闯。这一刻,他们罪恶的灵魂,在大火中燃烧,在这火海一样的街道里翻滚惨嚎着,最终被烧焦,了无声息。一幢幢的建筑物在炮弹下,倒塌下来,活生生将里面的人深埋在里面。
仅仅是一辆坦克的威力,就可以将整个小镇陷入到面临被摧毁的地步,可见到这种战争的机器,是何等的强大。
木孤山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平淡地说道:“以前演习的时候,场面不知道比现在大上多少倍,整个演习战场上,全是坦克,装甲车,还有将士兵放下的运兵车。天空上,是轰隆飞过的战机,一枚枚演习导弹从机体上发射下来,将下面的一辆辆冲锋的坦克给击毁。士兵们拼了命的奔跑,再被机枪扫射的空包弹击中,倒在冲锋的路上。呵呵,不怕你笑话,当时只感觉热血沸腾,可是却一丝害怕也没有,这种演习只能是练各军的配合,却不可以练胆。”
他手指一点远处的小镇,说道:“只有一辆坦克,但是这种真实的炮火,却可以让人发自内心的害怕。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真实的战争和演习战争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里的规模虽小,但却让我感觉到有一种对生命的战兢。”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生是运,死是命。”周远强将烟头一弹,说道:“他们原本不至于这样的,但是……没有但是,他们运气不好。”说到这里,拿起无线电,命令道:“龙大光,继续,将整个小镇给我移平,我不想有任何一个兄弟受伤。”
炮弹尖锐的呼啸响,随后就是轰隆的爆炸,掀起的水泥渣子,飞出老远。
疯狗两眼充血地趴在一辆废弃的汽车边上,溅射的水泥渣子,将他的脸刮出一条大血痕来。渗出流下的鲜血,让他发狂,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淡淡的腥咸味,让他整个兴奋到浑身颤抖,吼道:“他妈的,兄弟们,将宝贝给老子扛出来。”
原本抱成一团躲避的手下,听到疯狗的大吼,虽然害怕炮弹,但是更害怕马上被杀死,所以全都是不敢反抗地冒着炮弹的轰炸,飞快地冲到一处地下室里,将六具火箭筒扛了出来。
这些原本是准备在装甲车队进入小镇的时候,再分配为装甲车队献上的礼物,如何在周远强的远程轰击下,失去了作用。
一名略懂火箭筒的手下扛着一具火箭筒,在轰隆的爆炸声中喊道:“头,这火箭筒的发射距离太短了,没有办法对付三个多公里外的车队,怎么办?”
疯狗也是愣住了,突然扛起手中的机枪,对着天空上的小直升飞机疯狂地扫射着,将小直升飞机整架凌空打爆,咬着牙,吼道:“让兄弟们准备摩托车,我们冲上去,轰他妈的。”
疯的含义是什么,就是义无反顾的另外一说法。如今急红眼的疯狗,他的病态又开始发作,没有犹豫地下达了命令。天生就喋血的他,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可不理此去是不是很危险,哪怕就是死,也人咬对方一口。这……就是被称为疯狗的原因,见谁都咬一口,像一种本能,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头里。
原本他有一个美好的梦,可是这个梦,才怀了不过是半天,就被人无情地粉碎,这种看到希望,又被人击碎的感觉,正是他进入病态的真正原因。
对于被炮弹和汽油杀死的人,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
这个世界是疯狂的,死亡的人类何止亿万?多上几个又能怎么样?疯狗不在乎谁去死,只要达成他的目的,再多的牺牲也是值得的。有着病态的他,奉行的,不能流芳百世,就遗臭万年好了。
至少疯狗认为,遗臭万年会比流芳百世要好得多,谁见到过有多少个人能够活一百岁?百世能有万年长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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