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话,球母女脸色大变,球阿姨指着那个嗑瓜子的大妈就大骂了起来:“赵歪脖,会说人话不会?不会我替你死去的老娘教教你!”
说着就要上去撕瓜子大妈的嘴。
那个被称为赵歪脖的大妈也不是善茬,仙女散花似得把手里的瓜子一撒,迎头赶上:“有胆子做,没胆子讲嗷?你家老大沾了晦气,是你自己管教不严,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凭啥拿来给你冲喜?我看你是厕所里跳高——过粪!”
眼瞅球阿姨和瓜子大妈决战紫禁之巅,球姑娘跟个坦克似的扑了过去,也慨然加入了战局:“赵歪脖,别叭叭了,我看你死了儿子做绝户,就看不得别人好!”
周围看热闹的都跟着加油叫好。
眼见这里尘土飞扬,我赶紧要拉架,但是被白藿香拽回来了,对了,最近要“休息”,于是我就推了哑巴兰一把。
哑巴兰本来正在发呆,被我一推,身为红花双棍金牌打手的使命感燃烧起来,挺拔的身材利刃一样的插进去,一般人都没看清楚他干了啥,三个女人就跟三朵烟花似得,凌空飞起,重重的躺在了后面,摔蒙了。
哑巴兰回头,跟我挑了挑大拇指,表示圆满完成任务。
程星河掏出了旺仔小馒头,一边吃一边说道:“欺负我们死妈脸——欺负我们寻仔,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看向了苏寻趁机把人情要上了:“再有这种强抢民夫的叫上我们,我们有经验——解开四相局“藏”的事儿,就麻烦你了,对了,你不收费吧?”
苏寻眼瞅着事情变成这样,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打眼一瞅,从围观群众里拉了个把大嘴珠子耳朵的,没费什么事儿,就把冲喜的事情给打听出来了。
这事儿果然跟球姑娘的哥哥有关系。
那个哥哥搞对象,搞上个妖精。
当然了,人们都跟好看的姑娘叫“磨人的小妖精”。而这个哥哥真碰上的是个不是人的玩意儿。
说起来,那个哥哥跟哑巴兰一样,母胎solo二十来年,最大的心愿就是找个对象。
比哑巴兰多一条,那哥哥是个外貌协会,非得找个绝色美女,否则配不上他。
所以一会儿嫌东头姑娘是矮冬瓜,一会儿嫌南边大姐是水桶腰,皇上选妃都没那么严,不知道的以为他是环球小姐评审呢,这么下去谁陪他玩儿?
球阿姨还等着传宗接代,天天催他,说都是俩眼俩腿,有啥好挑?关了灯还不都一样,可他也不着急,说没有好看的,宁愿不娶。
结果那天他在街上看见个姑娘,倒是一下就直了眼——葫芦身材,绝美面孔,回眸一笑百媚生,打眼看上去,一点缺点也没有,简直就是他梦中的杨贵妃啊!
于是他赶紧就跟上去了,想跟人家要个微信。
一路追进了一个小胡同里,姑娘进去就关了门,他追到了门口就敲门,让姑娘给个机会。
可姑娘就是不开,他就在外面苦苦哀求,求姑娘给个机会,一直磨了一天,到了晚上,里面才传来了一个声音,说被他的执着给打动了,让他凌晨两点在家等着,把北窗户开开,她准去。
这把球哥可激动坏了,可又纳闷,好端端的为啥翻窗户呢?
那姑娘说她是有夫之妇,怕人家知道。
球哥一听更激动了,这事儿刺激啊!
刚一答应,忽然就觉得这个声音不对劲儿,那么漂亮的姑娘,声音咋又嘶哑又难听的?
可球哥是个外貌协会,又不是什么声控,也不计较这个,心心念念就盼着晚上美人来找他共赴巫山。
他刚要走,忽然那个声音就喊道:“你等会儿。”
球哥一愣,问她还有啥事儿?
那声音说,我一辈子最讨厌镜子,你得把屋里的镜子全拿走,否则咱们俩的事儿就完了。
球哥想都没想,说这好办啊,保准办妥。
一边回去,球哥一边还想,你说着长得不好看的,上街还乐意照照镜子呢,这真好看的,美而不自知,竟然讨厌镜子。
到了家里,他就趾高气昂的准备了一番,还把西服翻出来穿上了,还跟他妈要了好些个蜡烛,摆了一桌子。
接着就美滋滋的躺床上等着好事儿。
果然,刚到了凌晨两点,窗户“吱呀”一声就开了,真进来了一个身影,一进来,扑的一下把蜡烛就吹灭了。
球哥这个激动啊,上去就搂住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球哥这一晚上终于体验到了“好嗨唷”的感觉。
只有一样——这个美女之前看着很白嫩,但是身上毛毛糙糙的。
而且,她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息,有点腥气。
不过球哥有这种美女投怀送抱,也不计较那么多——好看就够了呗。
球哥自己是美滋滋的,其他的相亲,一概全推了,说自己梦想实现,别无所求了。
球阿姨就看出不对来了,问他什么情况?你小子还搞上对象了?
球哥不肯说,自觉满面春风。
但是时间长了,球阿姨和球姑娘都觉得不对——怎么球哥越来越瘦了?
为此她们俩还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减肥秘诀?
球哥摆了摆手说爱情让人潇洒。
可之后,球哥脸色越来越难看,腰腿都跟麻杆儿一样,邻居八家都议论,说小球可能粘了毒了。
不光如此,球哥精神也一天比一天衰弱,很快连碗都拿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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