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刘星你还好吗?”
冯森看着脸色有点不对劲的刘星,关心的说道:“果然你就不应该喝那么多白酒,现在刘星你这幅样子走出去,你女朋友肯定会以为我们对你做了什么。”
刘星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没事,就是这喝醉了酒之后坐电梯,就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等会儿在楼下站一会儿就没事了。”
刘星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电梯停在了二楼。
二楼?
刘星眉头一挑,有些意外这二楼的住户竟然会坐电梯。
一般来说,像这种没有底楼商户的电梯楼最吃亏的就是二三楼了,因为电梯对他们而言真的是可有可无,这等个电梯的功夫都够他们上下楼一个来回的了,所以就像宋河家所在的那栋楼,二三楼的住户就不愿意为电梯付任何费用,以至于整栋楼的邻里关系越来越紧张,最后就导致电梯被直接拆除。
当电梯门打开时,刘星就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进入了电梯。
原来是这样啊。
等中年男子进入电梯之后,刘星就想去按关门键,结果那个中年男子却是抢先一步按下了去负一楼的按钮。
一般来说,小区里的负一楼基本上都是停车场,而这个腿脚看起来不灵便的中年人应该是开不了车的,所以应该是他的亲戚朋友在停车场里等着他吧?
到了一楼,刘星和冯森等人一起离开了电梯,而让刘星觉得意外的是,这个中年男子也跟着出了电梯。
“呃?这里是一楼。”
冯森下意识的对那个中年男子提了一个醒,结果那个中年男子却是直接无视了冯森,自顾自的就推着轮椅离开了。
“这人是什么情况啊?”
刘星皱着眉头说道:“难道是他刚刚按错了吗?”
“不知道,可能是这里有问题吧?”
冯森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其实我认识一个叔叔,也就是我父亲的同事,他本来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结果有一次因为操作事故在工厂里受了伤,最后又被迫进行了截肢,术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好了,脾气也变得非常古怪,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发火。”
刘星对此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因为刘星在实习的时候就见过类似的病人,尤其是在轮转到骨科的时候,很多刚刚做完截肢手术的病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失去了一部分身体的现实。
毕竟他们曾经都是四肢健全的普通人,已经习惯了正常的生活,结果现在突然失去了一部分身体,这对你生活的改变可谓是天翻地覆。
所以刘星在刚来到骨科的时候,带教老师就告诉刘星要时刻关注那些术后病人的情况,这里的情况除了观察病人的伤口有没有出问题之外,还得关心病人的心理状态;而在术前的时候,刘星还得去开导那些看起来心理压力很大的病人,以免他们在术后变得意志消沉。。。甚至是想不开。
刘星就听说过有不少进行截肢手术的病人,在术后因为无法接受自己这幅样子,便想不开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而且相比于那些术前就已经显得意志消沉的病人,很多看起来很乐观,好像已经接受现实的病人反而更容易走极端;原因很简单,那些意志消沉的病人其实已经默认了现实,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通罢了,而那些看起来乐观的病人就是有些低估了截肢带来的影响,以至于在真的截肢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后果,于是就精神崩溃了。
比如刘星就有一个远房亲戚在工地上摔坏了腰,最后因为种种原因而导致半身不遂,拿了一笔钱就回到老家翻新了老宅,说是想要在空气清新的老家开始新生活,总之当时很多人认为他挺乐观的,这么快就已经能够笑对生活了。
结果没过几天时间,这人就趁着家人睡着的功夫,偷偷的喝了一瓶不知道从那弄来的农药,因为他的家人还是担心他会想不开,所以像锋利的刀具与有毒的东西都是放在他够不到的地方。
“所以说世事无常啊。”
这时冷敏的父亲突然感叹道:“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好好的活着呢。”
刘星眉头一挑,觉得这句话貌似很有深意啊。
这时冷敏的母亲有点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的老公,“今天女儿结婚呢,你说这些丧气话是想要干什么?你给我高兴一点,不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就在这时,宋河已经背着冷敏下来了。
于是乎,刘星等人便簇拥着这对新人走出了小区,而这时已经听说刘星喝多了白酒的田青,已经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牛奶。
当然这里并不是某牛某利的奶味饮料。
在喝了一瓶牛奶之后,刘星就感觉自己好多了。
“刘星你不是不喝白酒的吗?怎么今天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田青皱着眉头埋怨道。
刘星耸了耸肩,笑着回答道:“今天再怎么说也是宋河的婚礼,我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扫了大家兴吧?而且我也不是不能喝白酒,只是以前不喜欢喝罢了;不过有一说一,冷敏家准备的白酒其实还不错,至少我没有刚进口就想要吐出来,而且喝完之后的灼烧感也并不怎么强烈,最重要的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已经已经不怎么晕了,开个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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