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军饷,俺娘咋养活?走,跟大人去求求陛下收回成命吧!”早就藏在人群中的亲信开始蛊惑,眼看着这队兵马就要乱起来了。
却见一道黑影闪过,正在台上说话的勋贵就已经没了脑袋,一名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小太监一手提剑,一手提着这名勋贵的脑袋厉声喝道,“陛下从未说过要裁撤京营,此人乃是蛊惑你们造反!尔等不要脑袋了么?”
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去向陛下请命是一回事儿,造反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听到这话他们赶紧丢下兵器跪倒在地,“公公恕罪,我等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啊!”
“还不速速把方才在人群中说话的抓起来!”一声令下,只见下方的人群哗啦一声散开,露出几个圆圈,方才说话那几人正在圆圈中孤零零的瑟瑟发抖呢!
有那机灵的立刻扑上去,将这几人拿下,小公公立刻面露微笑,“不错不错,尔等都是陛下的忠臣,把他们都看好了,一会儿锦衣卫和东厂就会派人来拿,这都是尔等的功劳啊!”
相似的情况在京中多个军营同时发生,许多才刚刚开始蛊惑士卒的勋贵、将领都被辟邪太监当场格杀,再加上英国公等识趣的勋贵帮忙维持秩序,最终也没几个士卒能踏出军营,少数几批运气不好的,刚出军营不久就被腾骧四卫包围解决。
沈隆唯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了,他倒是不怕京营的士兵能打进皇宫,但要是人来得多,那京城可就乱了,幸好他早早地安排了这些辟邪太监去盯着那些心怀不轨的勋贵、将领,在他们还没有闹出事之前就把他们解决,这才避免了更大的乱子。
没了京营的支持,剩下的那些文武官员就相当于被拔了牙齿的狗,只能窝在自己的府上瑟瑟发抖了,一旦听到敲门声就怕得要死,甚至还有不少人在锦衣卫、东厂闯入府门的时候就赶紧服毒、上吊自杀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负隅顽抗或者想逃跑的,但只要有人敢反抗,锦衣卫这边就格杀勿论,他们驯养的区区几个家丁又怎么能和正规化的军队相抗衡?只不过是白白葬送几条性命而已,杀死了反抗的家丁之后,这些人也成了阶下之囚。
“李大人的犯了什么事儿啊?”看到囚车之中押送的大臣,街道两边的百姓忍不住议论。
“好叫你们知道,陛下御驾亲征期间,这位李大人负责供应粮草,然则李大人早就把仓库中的粮草倒卖的差不多了,眼见补不上这个缺口,李大人就铤而走险,把粮队的行进路线告诉了鞑子,你们说这种人该不该杀?”带队的锦衣卫千户大声报出了他的罪名。
“竟然勾结鞑子,该杀!”建奴围城可是把京城的百姓吓得不轻,现在听说有官员勾结建奴,他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朝李大人的囚车砸去。
也有人在府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听到锦衣卫来砸门,就赶紧试图逃入地道之中,然后再混入百姓之中,寻找时机逃跑;但他们才刚刚打开密道入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尖细的嗓音,“卢大人,这是要去那儿啊?”
回头一看,又是一名年轻的小太监腰带长剑出现在书房门口,正笑嘻嘻看着他们呢,“快杀了他!”卢大人举起私藏的强弩就打算射击。
然则只见那名小太监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影,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他的手筋已经被小太监挑断了,只见小太监不断在书房之中闪过,不一会儿这家人就全部倒在地上哀嚎了,他们的手筋脚筋全部被辟邪剑法挑断,他们就算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多谢这位公公相助,在下感激不尽!”这时候锦衣卫也赶到这儿来了,一看屋里情况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这位公公来得快,这下可就让他们逃了啊!
“都是给陛下办事,何分彼此,既然你们来了,咱家就可以走了,咱家还有好几个地方要去照看呢!”小太监发出阵阵尖笑,身形一闪就到了屋顶上,旋即几个起伏,就消失在重重宅院之间。
锦衣卫的昭狱之中被塞得满满当当,在这些罪臣被抓进来的第一时间,锦衣卫和东厂就开始了审问,有的抽几鞭子就开口了,而有的则认为自己死罪难逃,于是硬咬着不肯松口,锦衣卫的掌刑千户和东厂的番子使出了各种手段,也没办法拿到想要的证词。
“呵呵,不如让咱家试试吧!”此时,一名辟邪太监站了出来,笑眯眯走到犯官面前,“卢大人,看着我的眼睛!”
眼睛?这位被拷打的不成人样的卢大人下意识看了过去,然后双目就陷入深深的漩涡之中,整个人变得恍惚起来。
“卢大人,说吧,刺杀陛下这事儿你有没有参与?还有谁是你的同党?”小太监笑眯眯发问。
“是我干的,那天夜里,我等在林大人的密室之中商议对策,章大人乃是杏林圣手,他想出了用药性相克的法子来谋害陛下,于大人有亲戚在御膳房办差,于是绑了几个御厨的家人,威逼他们办事儿…….”恍惚之中,这位把啥都说了。
“快去拿人,把那什么章大人、于大人、林大人统统拿下!”锦衣卫千户立刻下令,这里面可还有俩他们没有察觉的呢。
安排好人手出去抓捕之后,掌刑千户来到小太监面前赔着笑脸恭维道,“今日若不是季公公,下官可就耽误事儿了!”
“哈哈哈哈,都是给陛下办事,何须如此客套;更何况就算他不说,那几位也逃不掉,早就有人盯着他们家呢!这会儿应该已经被拿下了吧!”小太监哈哈笑道。
这一日,三百辟邪太监纵横京城,大显神威,将所有不轨统统压下,帮着锦衣卫和东厂拿下了无数嫌疑人,问出了许多重要供词。
经此之后,辟邪卫的名号响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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