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的瞬间,办公室里众人在短暂的错愕过后,瞬间就进入了警备状态。
不论南氏集团的护卫还是汪组长带来的人,都是训练有素之辈,不至于出点状况就自乱阵脚。
当然,汪组长这边要更专业许多,在眼睛适应光线变化的同时,他们就飞快散开,然后从身上掏出了各种抓鬼工具:铃铛、拂尘、招魂幡、板砖……一系列动作就像排练过千百次那般,行云流水。
这些东西一亮相,鬼气就如潮水般飞快退去,室内温度开始缓缓回升。
感受到气温的变化,原本因为紧张而大气都不敢喘的南振东和他的保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很显然,己方的帮手不是弱鸡,有救了!
“小东,破了这鬼境!”汪组长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是!”
一名手持长明灯的男子应了一声,然后将持灯的右手往前伸了一截,嘴里念念有词。须臾间,火苗就像受到刺激一般,毫无科学依据地忽然蹿起。
下一秒,刺眼的光亮就如盛开的花朵一般疯狂绽开,顷刻间席卷了整个办公室,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再睁开眼时,所有人都发现,房间里的灯不知何时又亮起来了,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南振东咂舌不已,这是变得什么戏法?
“之前的停电,不过是那恶鬼制造的鬼境罢了,已被小东破掉,南总不必惊慌!”汪组长见他困惑,飞快解释道。
南振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抹了一把汗,连连感激。
不过汪组长没与他客套太多,叮嘱老道在内的几个人保护好南振东之后,就带着其他人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门口躺着两个南家的护卫,一番检查确认只是晕过去之后,便叫里面的人给抬了进去。
走廊上的灯光并不似鬼片中那种忽明忽暗,但却泛着诡异的幽绿色。
汪组长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徐乐给他的那张符,这才稍稍有了点自信。然后他一边警惕地盯着前方,一边用手势指挥队员前进。
不得不说,汪组长在战术这块颇有造诣。在他的指挥下,小队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反恐部队,无声、有序,却又飞快地交替前行着。
“沙沙沙……”
紧张的氛围,登时就从走廊上,蔓延到了整栋大厦。
见到这一幕,某只鬼忍不住惊呼出声:“妈咧,这群人什么来头?”
这是一只造型极其古怪的恶鬼。
除了脑袋还算完整之外,脖子以下没有任何躯干,碎肉与鲜血汇聚在它脑袋下,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吸盘的存在,支撑着脑袋飞快蠕动。它走过的地方,身后势必会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但很快又会完全消失不见。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变异版的鼻涕虫。
此时,它正依靠“吸盘”牢牢固定在大厦的窗外,身体完全暴露在夜色中。它一边偷摸看着汪组长一行的举动,一边不断犯嘀咕,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现在知道怕了吧?”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鼻涕虫”身边还有一个淡淡的人影。他的身形很消瘦,整个人就像皮包骨一般,正是从地府逃脱出来的南振国。此时,南振国整个人飘在空中,一边紧张看着窗内,一边对“鼻涕虫”说着话。
汪组长如果看到这一幕,绝对会拍着大腿喊一声我靠:原来有两只鬼!
但“鼻涕虫”对南振国的存在一点都不惊讶,它头也不回地感慨道:“这臭不要脸的,居然喊了这么多帮手!”
“呵呵,帮手?要不是我指点,你连门都摸不到!这栋大厦建立之初有高人指点过,一般小鬼进了大门就找不到路了,叫你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还不听,这下打草惊蛇了吧?”南振国呵呵冷笑着,消瘦而惨白的脸颊更显几分狰狞。
鼻涕虫脸颊火辣辣的,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敢这么做,就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别唧唧歪歪!”
“那你说说,准备怎么弄?”
“硬闯!”
鼻涕虫恶狠狠地说道,因为过于激动,它身下的“吸盘”就如波浪一般翻滚了起来,有好几块碎肉还掉下去了:“哪怕拼着灰飞烟灭,老子今天也要弄死这小子!”
“你疯了!”南振国惊道:“这些家伙没一个是善茬,咱俩一块上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一露面就灰飞烟灭了,上个毛啊?!”
“我不管!这个仇憋在心里太久了,好不容易等到机会,我一定要试试……鬼差随时会找上来,再不弄死他,我做鬼都不安生!”鼻涕虫义愤填膺地说道,话虽如此,但它完全没有要动的迹象。
见到这一幕,南振国瞬间平静了下来,眉头一挑:“哦。”
“我去了。”鼻涕虫跃跃欲试。
南振国平静地看着它。
“我真去了!”鼻涕虫往上爬了两步,回头一看南振国居然没来拉自己,顿时好尴尬。
“那啥,我忽然想起来,明天才是我的忌日,呵呵,那就让这小子再活一天吧。”鼻涕虫云淡风轻地爬了回来,然后招呼南振国:“走,先搞你的事情去。”
“好……”
南振国嘴角抽搐,要不是计划需要帮手,他真不想和这睿智一起玩耍!
从地府逃出来之后,南振国的唯一信念就是报仇。
偏心的南老爷子,夺了他位置的弟弟,这些人,自然都在被惩罚之列。不过在此之前,他决定先对某个导致他下地府之后被多判了几千年火刑的罪魁祸首,进行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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