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送上!
张超就是霸王做派。
妥妥的一个大国强者的霸王做派,在他眼里,那些番人根本都不算是人。只有老实的登记在了洮州的户籍册上,拿了大唐洮州的户贴,领了大唐洮州身份牌的番人,才算是人。
户籍册上没名字,没有大唐户贴、身份牌的,都只是些番人,那些不是人。
有了大唐户籍,有了户贴、身份牌,那就得承担劳役,有义务受点选为乡团民兵,还得纳税赋,加入保甲联防连坐。
张超甚至下了公文,要求所有归化番人都改为汉姓,洮州衙门还给他们划分了草场牧地,严禁随意越禁。若有冲突等,也不得私自动武,需由官府介入调解判决。那些番族的青壮战士,他们的战马、弓刀等,也全都得接受官府的检查。
“各部族允许保留弓箭、刀和长枪,但禁止拥有铠甲、弩等。原来拥有的这些武器,由官府收缴,统一登记存储在军府武库之中。”
洮州衙门给各番部划给了草场牧地之后,所有的归化番部,从今以后都得纳税。税额就是按照租庸调来的,番部成丁男子需纳税服役,中男开始承担一些劳役。洮州衙门,允许这些番人用牛羊和奶酪、皮毛等折抵税赋。
番人离乡,得先到所在乡报备批准。若要离县,则必须得到县里办好路引。出门之时,必须携带路引和身份牌,若是未带甚至是缺一未带,就要被抓去服劳役。若要出州,不但要路引,还需要州衙批准发给的边防证。
每个番人还有服役的义务,包括劳役、兵役。他们若被点中为府兵,必须接受服从。若选为乡兵,也得定期参加训练,并轮流当值。万一有战事,洮州还有权征召他们为募兵,协助官军做战。
当然,张超虽然很霸王做派,但这些权利与义务,与洮州的汉人居民并没太大的区别。番人甚至也能享受到汉人一样的待遇,比如可以送子弟到临潭书院读书,比如有机会当兵,有机会当吏员等。
不过相比起番人们从前的日子,却是完全不同了。
过去他们逍遥自在,如今却是真正的受汉人管束了。不仅仅只是每年象征性的缴纳点牛羊皮毛,而是得严格的按照租庸调纳税服税,甚至做生意,也还得另交商税等。
他们的牧场也被缩减了,被严格限制在划给的地盘上,不能随意的越界。
甚至他们还得改汉姓,让孩子学汉字,读汉书,青壮得去服役,去当乡兵。
不过没有一个番人敢有异议。
野利部族刚刚被灭掉,野利雄等二百多个人头还被唐军用长枪举着送到各番部示众,然后挂野利雄的人头挂在临潭城头上。
其余二百多人头,就在临潭外的道路上,每隔几步插个木桩,上面就插着颗油煎过的模糊人头。
所有在洮州的番人,如今不论是番部还是番商,都已经纷纷改称张超为大人。
张超成了所有番人的爹了。
有人说张超对番人太过苛刻,张超只是回以冷笑。
在他的治下,洮州不会有不服管教的番部,也不会有享受种种特权的番人。番人不会是人上人,他们必须接受大唐的管教,成为大唐的子民。
谁敢有异议,他不介意送他们去跟野利雄聊天。
那天和野利部一样没有来洮州议事的其它小番部,已经在洮州城门口跪了好几天了,大夏天了,光着膀子是真的负荆请罪,身上被荆条刺的全是血,引来无数苍蝇叮咬,可他们却不敢走。
坚持不住倒地上,一边休息会,接着继续跪。
“大人,他们已经跪了三天了!”一名番族的吏员小声的禀报。洮州城里番人多,番汉混血的也不少,这个吏员就是个混血,不过长相更接近番人,战前就是洮州的吏员。
张超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召了原来的吏员们回岗。不过现在,张超正开始慢慢的对原来的吏员加以考核和调整,能入他眼的留下,甚至重用,那些他瞧不上的,清退裁撤。不少重要的位置,都干脆改由府兵中的军官们担任。
这个吏员被留用,也是确实很尽职尽职,过去也没有什么坏名声。
“你出去让这些人回去,以后老老实实的做大唐的子民,那么此事可以暂且记下。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逃,让这些部落各派一半青壮,来做两个月的劳役,另外各付一笔罚金,那么此事就先到此为止。”
灭了一个野利部,张超当然也能把那些小部族也给灭了,他们加起来都没三千口。只不过张超又不是个杀人狂魔,野利部不过是个典型。
是用来儆猴的那只鸡。
至于那些猴,不用杀光。
让他们明白就好,留着比灭了更有用。不过张超也不会轻易放达他们,要不然,他们会很快忘记大唐的威严,做苦役,罚金,就是如此。
那名史员来到城门外,对十三家上次没开眼的小番部首领们宣示了刺史大人的决定。
“谢刺史大人开恩,谢大人!”
一群小番部首领,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三天,煎熬无比的三天。
此时就算听到后面吏员宣布的处置决定,这些人也都觉得完全可以接受了。一半青壮去服两月劳务,还要处以一笔很重的罚金,都不算什么。
起码他们还活着,他们的部族还能存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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