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轼说是来后山缓解紧张的心情,其实就是来后山望风。
至于紧张,用一首索雷斯库的反诗来形容“死亡来临/那时,所有的紧张/都会消失。”,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的韩轼,不会紧张,至少不会因为这种事紧张。
呼呼。
“要下雨了,先回去。”牛明明看着天上遮住阳光的那厚厚一层乌云,肯定会有暴雨。
韩轼躺在山坡上,根据记忆,原主人最喜欢在阴天淋雨,或者是下雨天看着窗外,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或举伞,或躲闪,或快步奔跑,行色匆匆的人群。
在瓦龙村的后山坡,没有人群,但却有鸟群。
窸窸窣窣,从远方飞来的各种鸟雀,有序的飞着,寻找着避雨的地方。
“哗哗”
狂风吹来,似暴雨登场前的排场,吹打在树叶上稀里哗啦的,肆虐的狂风好像要把树木活刮。
牛明明本来拍摄就是一个半吊子,在雨中拍摄,那直接杀了她好了,根本玩不转,所以她要催促韩轼赶快回去。
“韩轼,要下大雨了,我们没有带伞,要回去。”牛明明道,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其实安离也跟在后面,好似木桩戳在那里。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从不寻找。”
韩轼看着乌云密布,任凭暴风在身上拍打,用自言自语的语调,说出这番话,就像它的出处是三毛所写的《说给自己听》,虽然中间化风被韩轼省略了。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如果有来生,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为永恒。”
声音在狂风呼啸之中,真的很小,但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或者是说给原主人听。
很小声,但牛明明却听得特别的清楚,有一种异样的美感与异样的潇洒。
潇洒,当然潇洒,但蓝星并没有这位潇洒的奇女子三毛,只有红白玫瑰的张爱玲。
“好美的诗。”牛明明喃喃自语刚才天空中飞过的群鸟,还有山坡上即使在狂风中也孑然独立的树,就是最好的佐证。
下一刻,好像天空都被感动了,“哗哗”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几乎是瞬间,韩轼、牛明明、安离三人瞬间成为了落汤鸡。
感觉是冰凉的,雨淋在身上是舒爽的,韩轼也没有好像电影中那样张开双臂在雨中咆哮等等,依旧默默的躺在草坪上,和没下雨之前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化,任凭豆大的雨滴啪啪落在脸上,还挺疼的,但冰凉的感觉仿佛是大自然告诉你,你还活着。
雨水润湿小草,很快韩轼也感到了背脊的冰凉,不由无奈的笑了笑,他理智的大脑很清楚,这种行为是没意义的。
准确来说不止是没意义,还会有很大的可能感冒,但原主人却想这样做,韩轼虽然不是圣父,但既然暂用了别人身体,很多事情一定就要帮忙办,这是公平。
“安离你快回去,不要站在这里。”呆呆的牛明明终于是注意到了安离。
其实这也不怪牛明明,安离跟来话也没有说一句,然后默默的站着,要不是刚才牛明明扭脖子回头了下,相信是还没看见的。
安离此时全身都已经被雨水淋湿,不过也丝毫没有挪动位置,闻牛明明的声后,顿了顿默默的离开后山。
安离离开,后山山坡上只剩下两人,韩轼和牛明明
心里放心多了,继续努力劝告韩轼回去。
“大雨倾盆的,回去吧,衣服都淋湿了,就算喜欢下雨,回去先换件衣服,拿把伞再来看。”
牛明明其实还好一点,因为她站的位置是茂密的大树下,虽然倾盆大雨,但也都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叶子上。(幸好不是雷雨,不然还真容易被雷劈!)
“你回去。”韩轼突然开口。
“什么?”牛明明道。
韩轼重复:“我让你回去,你又不想淋雨,呆在这里干什么?”
“你都没回,做为跟拍的,按照规矩我肯定不可能走。”牛明明道。
两人僵持了会,牛明明道:“你看我都因为你淋雨了,所以是不是能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韩轼有了动作,从湿漉漉水哒哒的草地上起来,看着牛明明,说:“你问。”
虽然是短短两个字,但却代表着答应了,牛明明心中的欢喜直接浮现在脸上。
她问:“我看资料说你初中的时候成绩非常好,为什么到了高中不仅成绩下落得如此快,还变成了不良学生。”
很根本的问题,千万不要好像原主人父母那样拿叛逆期说事,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就凭叛逆一种情绪,成现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是少见中的少见。
真以为叛逆是无敌黑锅王?什么锅都能背下来?
完全融合了原主人记忆,并且有感情代入的韩轼自然是知道为什么。
“知不知兰陵王。”韩轼问。
“兰陵王?是哪位高长恭吗?”牛明明这个榆木脑袋竟然能反应过来。
韩轼点头,牛明明因为说对了还挺高兴的,嘚瑟道:“我去看过兰陵王墓所以知道,我还知道兰陵王非常的帅,是古代四大美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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