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疯狂老鼠
安锋没急着回答士兵的话,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赌注,慢悠悠地掏出钱包,先数出一千美元扔到桌上,士兵们看到这动作,纷纷低头偷偷看看手中的牌……随后,有的人决定跟下去,有的人决定放弃了,但那位赌徒士兵决定跟到底,他追加赌注之后,安锋再次追加了赌注,赌徒士兵凶狠地补上差额,再度反超安锋一千美元,并平静的说:“康登医生,我记得你的钱包空了,啊啊,当然,你们医生的薪水很高,如果你愿意下欠条,我承认你的欠账。”
安锋神色如常地取下身上的钢笔,直接把这支笔扔在桌子上:“这支钢笔价值四万三千美元,它是我某次获得的优异奖品。现在我押上它,回头我会用四万美元来赎取这支钢笔。”
四万美元一支钢笔?
士兵们来伊拉克打生打死,每日目睹战友伤亡,每日在枪林弹雨中战战兢兢求生,一天的薪水只有700美金。四万美元收入,意味着他们需要在战场渡过两个月……
这位医生有钱啊。美国人没有“大款”的说法,但士兵们已经把安锋看成一堆堆活动的钞票。几位士兵图新奇,啧啧的捡起钢笔相互观赏一下,赞叹一下,羡慕一下。赌徒士兵眼珠一转,紧盯着刚才的话题不放:“医生,你过去也经常打牌?”
安锋的眼睛突然从金边眼镜框上方抬起来,盯着赌徒士兵身边一名赌客,轻声提醒:“别动,千万别动……我是神经外科医生,能看清最细微的神经,在神经纤维上动手术是我的职业,千万不要试探我的视力。”
这话一说,赌徒士兵与他的伙伴心知肚明,其他几名士兵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们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赌徒士兵,而那名被安锋警告的士兵则讪讪的握紧手中的牌,尴尬地辩解说:“我只想再看一眼牌,确认一下我是否需要追加赌注。”
赌徒士兵隐蔽的做了一个小动作,眼角发觉安锋嘴边带的冷笑。而那名被警告的士兵立刻扔了一叠钱,故作豪气的大声说:“我决定了,我要追加赌注。”
刚才,这位士兵准备悄悄传一张牌给赌徒士兵,他准备投穿的牌已经藏进了袖子里,正准备假意拍击赌徒士兵的肩膀,说几句调侃的话,悄悄把牌传递过去。但他刚一举手安锋的警告就来了。为了掩饰,他赶紧死死握住自己的牌——这时候如果检查他手中的牌,会发现少了一张。如果检查他的袖口,会发现那张牌就在袖子里。
可是这样一样,赌局就要作废了,当然,赌徒士兵会被揍一顿,然而安锋去没有任何收获——没有效益的事情,安锋干嘛要做?至于其他士兵会输钱,安锋管他们去死?
明知道这是一个局,一个骗安锋掏钱的局,他们却都像浑水摸鱼湿湿手,顺手牵羊捞一点。那就别怪安锋把他们榨干了。
这时候,所有人手中都传递着安锋的钢笔,只有安锋与赌徒士兵手里抓着牌,安锋斜眼望着赌徒士兵,平静地问:“你要追加赌注吗。”
这话有点咄咄逼人,作为沙场老兵,赌徒忽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感觉到危险,却不知危险来自何方?
这个带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有危险?别开玩笑了,我一只手能打倒2个,不,4个康登医生。
赌徒士兵接过士兵传递来的价值四万美元的钢笔,拧开笔帽,随便找了张便签纸,书写了一张四万美元的欠条,轻轻地扔在桌布上……不,危险的感觉孩子,可是周围人,周围还是那群傻瓜,他已经把这全傻瓜赢了又赢,赢了整整三周。
简陋的桌布上堆满了零钞,这是第二局牌,第二局啊。二啊!
现在桌上有数千现金赌注,还有三张四万美元的欠条,还有两只手表。
赌徒士兵塞上笔帽,顺手把这支钢笔不客气的别到自己胸兜上,而后干脆利索的亮开了自己的牌——三个Q带一对六……原本旁边的搭档会塞给自己一个Q,那样,这局牌会更保险。但,如此也足够赢对方了。
安锋做出一副刚刚想起的模样,回忆着问:“你刚才问我什么?噢,想起来了,我以前玩过纸牌,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应该是我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后来,后来,很遗憾,世界各地的赌场禁止我再坐上赌桌,从那以后,很少有人愿意跟我玩牌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这些人真朴实,竟然邀请我参加赌局。有幸能重新摸到扑克牌,你们可以想象我的激动,啊,热泪哗哗的。”
安锋说罢,随手掷下了手里的牌——四个A,带一张单牌。
众人都口瞪目呆,这才第二把,第二把啊,他怎么会那么好的运气,这真是运气吗?
安锋不客气的从士兵身上摸出自己的钢笔,重新插到自己的衣袋内。他把桌布四个角一拎,绳结一系扎成一个包裹,而后一脸平静的拎着包裹站起来,四处打量士兵灰白的面孔,低声嘟囔一句:“我就说嘛,我说过花不了太长时间,你看看,我果然说对了。”
安锋施施然走了两步,稍作停顿,指指包裹追问:“这个,我带走它,不需要打一场吧?不需要吗?真不需要?谢谢,谢谢诸位的零钞,请容许我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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