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王秀一头黑线,感情把他和那些人归为一类,似乎是冤枉,却也没有说错。
王卿苧说的也是实情,随着朝廷内部安稳,官吏的俸禄不断增高,也造成生活质量的提升,随之而来就是生活的安逸,不少大臣广纳侍妾,甚至在外有了妇人。
侍妾和在外有了知己,完全是两个概念,那些诰命夫人宁愿官人纳侍妾,也不愿在外有知己,这是某些原则问题,不足于外人道,仅限于士林传播,民间也就是捕风捉影。
看来,群臣这些不算高尚的事,竟然成了他的保护伞,想想真是可笑。
“我看,你还是悠着点,不如直接坦白得了,别整天偷鸡摸狗,好歹也是宰相,多个侍妾有什么?没看人家李伯记宝刀不老,有着六七个侍妾,对外还是士林表率。”
“连你曾经看好的刘大山长,侍妾也多于你们宰相,也不知你怎样当的山长,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王卿苧说的有几分不齿,却隐隐有某些无奈。
王秀只能干笑两声,半点也不能反驳,王卿苧说的是现实,别看李纲、赵鼎等人“铮铮风骨”,私生活上却是有几分‘奢靡’,李纲有侍妾七个,赵鼎却有九个,这才是比较清廉正派的大臣,连刘仁凤也有八名侍妾,所谓谦谦君子,食色,性也。
相比他还算是正人君子,应该说是沈默沈大官人,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守着诺大的家私,只有一房浑家却没有纳妾,竟然在朝野传为奇谈,嗯,是奇谈不是美谈,甚至有反面得到议论,最多的是清高。
“哎,秀哥儿,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那么毛手毛脚的,办事一定不靠谱。”王卿苧瞪了眼王秀,似乎在埋怨什么。
“大姐,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王秀忽然有几分惶恐,他要是毛手毛脚,办事不靠谱,恐怕整个大宋行朝就完了,只是此时他真有点毛躁了,往日的冷静荡然无存,做贼心虚啊!
“还能怎么办?给二姐说明白,把那女人光明正大收了,不要整天偷着藏着。”王卿苧恶恨恨地道。
王秀咽了口唾液,艰涩地道:“好吗?”
“你也知道不好,女人最怕人老珠黄,官人藏了小的,自然是金屋藏娇,待到发觉时她们红颜已逝。”王卿苧的目光很不好,脸色也冷峻起来,又道:“看看那小娘子模样,她们会怎样想?”
王秀咂咂嘴,想到了当年在开封,实在是太像了,如果被文细君看到,定然会惊呼起来。
他也不知为了什么,看到这位小娘子,就鬼使神差地秘密送到行在,买了处大宅院养起来。
也只有徐中知道,甚至连里面的婆子,也不知道每次夜间来的,竟然是当朝的王相公。
正如王卿苧所言,友琴莫言要是知道了,或许能去接受,赵福金和林月姐,可能会黯然伤神,他不想任何女人受伤害。
“大姐,要不就继续下去?”
“胡说。”王卿苧白了眼王秀,郑重地道:“秀哥儿,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哦,大姐且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王秀一阵紧张,他就在面临千军万马,也不曾如此揪心,实在是太艰涩了。
“以后,不要再朝三暮四了,想要小娘子,就直接纳妾,可不可以?”王卿苧说的非常严肃,紧紧盯着王秀。
王秀却不认为是笑话,金屋藏娇和纳妾,对于士大夫完全两个概念,你就是纳十个八个的侍妾,对于府邸中的诰命来说,不过是填个人手而已,没有大惊小怪的,充其量也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多出几个庶子而已。
外面藏着可就不一样了,对于士林来说是雅趣,风流种子,对诰命夫人就是羞辱,只少别人会说,诰命夫人容不得人,圈子里的传言很快,更加伤人,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大姐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犯混,绝对保证。”
“我就信你一次,还有一问。”王卿苧瞪着王秀的眼睛,声音逐渐压低,道:“外面传你代炎宋,是不是真的?”
“大姐,你是知道的。。。。。这也能信?”王秀大吃一惊,旋即哭笑不得,谁都能认为他篡宋,王卿苧、友琴莫言寥寥数人却不可以,她们可是知道内情的,皇室和王家有区别吗?他还用得着多此一举。
“不,我是说可能。。。。。”王卿苧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盯着王秀,今个的话都很坦诚,开门见山,仿佛几十年前自家的对话,半点没有委婉。
“大姐,黄袍加身时,你可真会想象啊!”王秀吸了口凉气,不免摇头苦笑,这群酸儒可真会意淫。
“这不是没有可能,而是你北上时可能发生的,现在官家不出,监国年幼,与当年何其的相似,你考虑没有?”王卿苧很严肃地道。
王秀不能不承认,自己有所失误,分明是看好孙子的潜力,为此要调整二元君主制,让孙子有发挥才智的余地,却忘记考虑臣强主弱的格局,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他不尽相信会有人胆大妄为,也不会吝惜手段杀伐,却不能完全杜绝有人谋划,更有人去设想,最终大胆地谋求。
届时他将有口难辩,就算事态被压下去,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口实,要是不愿走向前台,就不得不退居宫观,放弃尚未完成的大业。
宗良不会有太多心思,却不代表钟离睿、封元等人不敢,老七十二将的将校,个个是桀骜不驯,或许被鼓动真能干出出格的事,他不能不有所防备。
如今,他当政那么多年,七十二将三次扩军,将士上万人,南迁重组禁军,他们分散到哥哥部队。
“大姐,你是知道的,官家并不适合做天子,能够成为太上最好,监国真是个好苗子,我必然会为他剪除荆棘,十年内必有成效。”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总之是我王家的儿郎。”王卿苧淡淡地道。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王秀颇为无奈,自家的事情真是麻烦。
王卿苧看了眼王秀,忽然玩味地笑了。
王秀心里咯噔一下,却依然心虚地道:“大姐,笑个什么。”
“笑?哦,我在笑你有贼心没贼胆,要把扩张南海的气势拿出来,家里谁敢敢说你?”王卿苧剜了眼王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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