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姐,这些了,当务之急是把大娘子安置好,左邻右舍知道你我和大娘子关系,瞒不了多久的。”秦献容剜了眼文细君道。
文细君果然不再说了,却把话岔开道:“那你准备把大娘子,送到什么地方?”
“你们也别折腾了,我哪也不去,被拿了就拿了,横竖一条命而已。”李师师一脸的疲惫。
“不行,决不能让大娘子被虏人带走。”文细君一脸的不情愿,却想不出想办法,只好苦着脸道:“怎么办才好。”
“只有一个办法了。”秦献容左思右想,最终下定决心。
“什么办法?”文细君美眸一亮。
“十三姐和沈家不是有关系嘛?先让大娘子躲在铺子旁的仓储中,再去联络沈家,我看沈家会帮忙的。”
“沈家家主是老狐狸,他能帮忙?就算成也不一定出城。”文细君提到沈家,似乎有点不太乐意。
“只有这个办法了,事不宜迟,要赶紧去办。”秦献容正色道。
却说,陆天寿领着真珠一行人,来到王秀府邸,他是不住地冷笑,虽然拿不了王秀,但把他的女人拿下,也是某种报仇欲望的满足,扭曲变态的复仇欲望,让他失去理智。
“就是这里,敲门生怕她们跑了。”
“客气什么,给我闯进去。”真珠大手一挥,十余名士卒就要涌上去砸门。
哪知道门却自己开了,亮瞎众人狗眼的是,一位白衣美人开门出来,真珠当即就愣住了,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竟然坠落凡尘。
“郎君,郎君。”陆天寿轻轻呼唤石化状态的真珠,心里一折鄙夷,还他娘地郎君呢?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真珠这才回过味来,狠狠瞪了眼陆天寿,又色迷迷地看着眼前滴落凡尘的美人,道:“小生真珠,娘子芳名。”
恶心,晕倒一大片人,女真士卒一个个古怪地看着真珠,这位粗鄙不堪的郎君,还学人家文邹邹地,简直让人喷饭,陆天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献容正要开门出去,哪里知道门外竟然是女真人,一颗芳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对方东施效颦,恐惧顿时化作轻蔑,淡淡地道:“贵军远道而来,但这里是民宅,还望自重。”
“真是天上的美人啊!不行,一定要搞到手。”真珠一眼便相中秦献容,大生艳羡,他不想过分强迫,笑眯眯地道:“敢问小娘子芳名。”
“郎君来此作甚?”秦献容决定拖延,文细君陪李师师刚走,千万不能让这群人发现。
“在下来请樊楼李行首,还请小娘子引见。”真珠笑嘻嘻地,说话倒是有礼,但那双火热的眼睛,暴露了他本质。
“李行首,你应该去樊楼找,这里是民宅。”秦献容不亢不卑地回答,心中充满了厌恶。
“郎君,李师师昨天就来,秦献容在糊弄郎君。”陆天寿急忙道。
真珠一听,瞪大了眼睛,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对方是美人不假,他也想把对方搞到手,不太想用强硬手段,但大是大非却能分清楚,对方竟敢骗他,火气腾地上来了。
“郎君,他是王秀的红颜知己,还没有被王秀得手。”陆天寿在真珠身边,斜眼阴森地看着秦献容,又道:“还有一个王秀的小妾文细君,姿色不下秦献容,郎君不可错过。”
“陆天寿,你这个狗贼。”秦献容认出陆天寿,这幅嘴脸她记得很清楚,就在利国监的城头,有琴莫言也时常说王秀往日,姐妹们权当乐子耍,怎能少了陆天寿这个丑角。
陆天寿脸色狰狞,道:“秦娘子,真珠郎君奉命搜捕李师师,识相的就交出来,你也从了郎君,一切好说。”转脸又看着真珠,道:“郎君,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陆天寿的话说到真珠心里,眼前这位小娘子都惊若天人,竟然还有一位,难道长生天眷顾?更重要的是,歪打误撞来到王秀的府邸,这下他可立了大功。
“进去搜。”
“你们要干什么。”
“快。”
真珠也不再装斯文,在赫赫战功的刺激下,美人还是靠边站,再说吧美人掳掠走了,还能尝不到美味。
“你们是一帮强盗。”
“秦娘子,要怪就怪你跟了王秀。”陆天寿半阴不痒地笑了,秦献容越是气恼,他越是开心。
秦献容冷眼看着陆天寿,忽然冷静下来,红润的嘴唇闪过讽刺意味地笑,鄙夷地道:“陆天寿,你真会咬人,但永远都是做狗的命。”
陆天寿仿佛被击中内心的隐私,脸色更加狰狞,狠戾地道:“现在天要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秀不识时务,连他的女人也保不住。你放心,待郎君腾出手,拿下商水,我要好好炮制王家。”
“真是一条好狗,官人岂能是狗能要得到的。”秦献容轻蔑地道。
“郎君,里面没有人。”梅黑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在秦献容身上打转,他一个赳赳武夫,哪里见过素装绝色美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真珠脸色变了,瞪着秦献容,问道:“李行首在何处?”
“奴家不明白郎君说谁。”秦献容美眸闪过一丝轻松,总算是逃出去了。
“郎君,小人有办法。”陆天寿不失时机地献好。
真珠狠狠瞥了眼陆天寿,沉重地点了点头。
陆天寿挺起干瘪的胸脯,一副狗仗人势模样,道:“秦娘子,郎君可刚从樊楼回来。李行首逃逸,好,就算李行首不在你这里,樊楼那些小娘子中,必然有人知道其行踪,把她们全部带回寨中审讯,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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