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秦献容也失眠了,当她回去就被叫到醉杏楼,李师师看着那淡淡地愁容,叹道:“三姐,既然爱他就大胆地去说出来,憋在心里太苦。”
“不能说,不能说。”秦献容美眸含雾,千万言语不能说。
“傻丫头,他要回去成亲了。”李师师关爱地看着秦献容,眸子里尽是遗憾。
“能看着他就好。”秦献容凄绝美丽地一笑。
文细君也失眠了,作为一个女人,心爱的男人要回家迎娶另外的女人,还是正室的王家大妇,她很伤心很不甘心,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她是歌姬出身,幽怨又有何用,抓紧这个男人,用自己一生紧紧抓住王秀,至少自己拥有!
就在青君刚走没有多久,王秀以为无人再来,天都那么晚了,他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却哪想到蔡易姗姗来迟。
“这么晚了,易之。”王秀平静地看着蔡易,欲言又止。
蔡易苦涩一笑,嗓子有几分沙哑地道:“夜深人静恰是时候,文实兄不会不欢迎吧?”
王秀眉头一挑,玩味地笑道:“我只是在想,天色已晚不能饮茶,应该拿什么来招待易之。”
“你就别在损我了,我来这里,还用得着客气嘛!”蔡易摇头苦笑。
“那好,咱们兄弟就来点葡萄美酒,可惜没有夜光杯啊!美中不足,实在可惜。”王秀乐呵呵地玩笑。
“都这时候了,你还能笑得起来。”蔡易摇头叹息道。
王秀这哪里是玩笑啊!蔡易来的太突然,时候选择的太诡异,很明显有一番深意。是蔡京的授意,还是蔡易自己的主张,到底为了什么事?他需要有缓冲的准备时间。
玉碗盛来玛瑙色的葡萄酒,蔡易苦笑着看着王秀,道:“你还真的喝酒。”
“夜都深了,饮茶伤肝,还是喝点酒好。”王秀依旧笑嘻嘻地。
蔡易颇有深意地看了眼王秀,意味深长地道:“难道文实兄真不知小弟来意?”
王秀心里打个结,看样子蔡京是带着蔡京的意思来的,他眉头挑了挑,道:“你愿意说就说,我听着就是了。”
蔡易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我就知道你还生着气。”
“生气?嗯,我没有生气。”王秀一阵牙疼,蔡大公子还真逗,官场上的争斗,还能用生气来表示,那天下绝大多数的官,都要被气死了,蔡易缺乏历练啊!
“算了,我也不跟你磨叽,我来一则是为你送行,明天就不去都亭了。”
王秀淡淡一笑表示理解,他和蔡家关系微妙,蔡易深夜来此道别,一边维系关系,一边也有蔡京父子的考虑,他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思,一些面子要给有心人看。
“二则,大爹爹让我转告文实兄,何去何从?”蔡易咂咂嘴说出目的。
“何去何从?”王秀莞尔一笑,蔡相公好算计啊!
当王秀在蔡河水门码头上,赵鼎、范宗尹、秦桧等人前来送行,让王秀惊讶的是赵楷和张启元也来了。
大家没有多说,也没有任何矫情,各自一一拱手话别,赵楷依然是温文尔雅,淡淡地笑道:“一路珍重,早早归来。”
张启元一脸和善地笑,递给王秀一封家书,诙谐地道:“文实,上次你送我,这次我送你,再帮我递一份家书,算是你不欠人情了。”
王秀微笑着接过家书,品味张启元话的味道,心中升起了淡淡地明了,他玩味地看着张启元,打着哈哈道:“子初兄说笑了,上次我托你的是口信,这次确却是家书,不一样啊!说什么家书的份量要重点吧?”
“我见文实占尽便宜,上次去你家时,有琴小娘子可把我一阵好说,总是不相信生怕我忘了话。至于什么话,我也就不公开了。”
张启元指着王秀一阵大笑,赵楷、秦桧等人也忍俊不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交情非浅。
王秀望着张启元,感觉这厮的境界,又上升了一层,让他有些应对吃力,他不免有点忧虑又有些兴奋,至于如何有兴奋的感觉,很久以后他才逐渐明白。
“好了,各位,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王秀就在此敬各位一杯。”王秀从石桌上端起酒杯,向众人抬了抬。
“一路顺风。”
满饮此杯,王秀向众人深深作揖,甩袖转身,头也不回地上船南下。
望着徐徐南行的江船,赵楷瞥了眼站在身边的张启元,淡淡地笑道:“还要恭喜校书郎。”
“多谢大王。”张启元淡淡地回了句,脸上依然挂着谦虚地笑。
王秀和王卿苧姐弟同行,一路顺水南下回归商水县,文细君却留在了开封,主持王记百货开封分店的生意。
王卿苧是百般不愿,但也没有办法,王秀坚决让文细君主持,外面请来两名掌柜辅助,只能先默认另做打算。
王秀也是对文细君的亏欠心,成全了文细君,虽然不算什么,但也算是聊生有无。
谁能料到,文细君送走了王秀把赵佶赐予的字挂上,一时间引起了轰动,经过打听人们才知道,原来王记百货可也那天,赵官家可是来了。
好事者穷极打听,又把盛怀仁和他婆娘那点破事挖了出来,一下子把事都圆上了。就在王秀回乡的第二天,盛章被罢黜知开封府,更加坐实了人们的猜测,王记百货更加火爆,几乎一夜间就风靡整个东京,可以说门槛都被挤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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