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的格兰芬多塔, 油灯发出噼啪的轻微响声,戈德里克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指尖在空气中一划,一排荧绿色的阿拉伯数字显示了出来,已经到了深夜了。唯有独自一人待着的时候, 金发男子的眉眼中才能看到一丝疲惫的神情,他拢了拢长袍的领口, 似乎感觉到了深夜时的寒冷,然而又不愿意去点燃壁炉, 只是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的双手。
修长的手指干净白皙, 掌心中有着常年握住魔杖和其他武器带来的老茧, 虽然在上面看不到半点伤痕, 却依旧给人一种经历过风霜的感觉,这么多年下来,他可还记得最初的模样吗。戈德里克抬起手捂住了脸颊, 冰凉的金色发丝贴在手背上,带给了他的是最真实的温度。
“来自一个地方吗, 那个东方人。”
真是令人无比怀念啊, 故乡人的长相,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连凝重的眉眼都松软开来。若是萨拉查在这里, 必然会以为他又在考虑着怎么将人不着痕迹的隔离开, 可是……格兰芬多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信仰、坚持、友谊。他虽然趋向于理智判断事物, 但不代表自己就失去了正常人的感情, 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理智去选择的。
“先调查一下,再来考虑怎么对待他好了,似乎他的来历也不会那么简单。”
敲定了决议,瞥了一眼那堆满桌子和柜子的羊皮纸,心情不错的戈德里克干脆给自己放一个晚上的假,来自大贵族的巫师基本都喜欢在信上撒点香水,他的鼻子都快要被这些各种各样的香味给熏坏了。对了,今天倒是忘了联系萨拉查说明一下事情了,独角兽王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黑暗生物的事情他也不想操这个心。
枕头旁有什么震动了起来,戈德里克挑眉看向床上的双面镜,镜子的外壳上刻有他们四个人姓氏的首字母,其中只有那个大大的“S”产生了变化,只见字母“S”的字形扭曲了一会儿,银色的小蛇在上面活灵活现的动了起来,仿佛催促着戈德里克快点来打开双面镜。
“晚上好,萨拉查,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啪的一声,戈德里克拿起打开的镜子走向了窗户口,挡风的窗户自动分开,露出了外面的夜色。
“晚上好,戈德里克。”
光滑的镜子里是黑巫师的身影,墨绿色的眸子里一片沉静,萨拉查·斯莱特林站在郊外的某处空旷的地方,拿着双面镜注视着戈德里克的神情,
“伦敦里,有人举行黑弥撒。”
“黑暗议会……”
又是那群阴暗的老怪物,金发男子的眼神冷了下来,他可没有忘记今天的事情就是这些人搞出来的名堂,独角兽王可是还在疗伤当中,他真是低估了那群疯子能干出来的事。
仅仅是说出了这个势力的名字,都能感觉到戈德里克对他们的厌恶,没有人喜欢一个在自己地盘挑衅的人,偏偏手段也极为不讨喜,连黑巫师阵营中的人都没有几个愿意和黑暗议会打交道,这群家伙和天主教半斤八两,没一个好东西。
萨拉查也有些恼火,黑暗议会干出什么事总是有可能牵连上他,连羽蛇皇族都在黑暗议会里有一个席位,只要一日羽蛇皇族没有表明过偏向哪边的态度,他那一半的血统总是会成为最好的攻击点。
“怎么最近肆无忌惮了起来,教廷那边似乎在召集主教以上的人回去,难道是哪个时候又到了?”
手指摩擦着窗沿,金发男子若有所思的开始回忆家族记录中的信息,黑暗议会的历史足够悠久,自然其它势力会有一定的情报,这是不是代表教廷和黑暗议会之间的战火又要拉响了,百年一次的盛典。
“去看看吧,虽然是麻瓜的出了事,但伦敦是巫师界的守卫地方,总得给他们一点警告,你不知道,他们今天在伦敦想要劫持独角兽王,甚至连本地的亲王都出动了……”
在言语中,戈德里克不着痕迹的抹去了自己想要救麻瓜的意图,好像只是为了巫师自己的利益一样,毕竟他还是代表了巫师贵族的身份,在这个巫师瞧不起普通人的年代,不能显得太过突兀。
两天之前还干净明亮的教堂,如今变成了破旧得像个废墟,也难为黑暗议会的信徒动手砸东西了。原本寂静无声的夜晚却被教堂中响起的脚步声打破,出现了十几个年龄层次各有不同的人,他们手中似乎抱着几个装了东西包袱,隐隐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在里面传出。
一身和基督教士相似的外衣,不详而邪恶的感觉冲散了这身长袍带来的庄严感,黑色的拖地长袍上特别的装饰着一头羊,因为,那象征着他们的主——撒旦。
教堂的上空悬挂着几个倒置的十字架,方型的长桌足够他们所有人在这里进餐,然而餐桌上弥撒用的圣餐被粪便弄脏,散发着恶心的气味。燃烧着的黑色蜡烛照亮着这小小的教堂,小小的圣坛上装饰着猫头鹰、蝙蝠、癞□□这类不详的动物尸骨,一汪黑色的圣水摆放在其上。隶属黑暗圣殿的教士一脸肃穆庄重的站在教堂中央,手上捧着一本黑色的经书,白色的古英文下是一个红色倒五芒星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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