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吃惊不小, 看到桑桐的东西散落一地, 曾天涵的三样法宝都在。
她伸手探了探桑桐的气息,人还活着只是气息有点微弱。
她将刘二姐的魂魄寄放在一颗古树中,自己附身到桑桐的身体上。
顶着桑桐的肉身睁开眼睛, 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阴差在占据生人肉身时, 五感相连。
她强忍着疼痛爬进小木屋, 拆了唯一一床被子,取出相对干净的内衬用小刀划成条,为桑桐包扎伤口。
小桌上有半瓶矿泉水,是桑榆之前留下的,顾不得许多,穆容喝了两大口, 留了一半以备不时之需。
穆容能感觉到桑桐的生命正在消逝,她心头有很多疑惑, 但当务之急是挽救桑桐的生命!
她环顾一周, 小木屋的条件简陋,桑桐若是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很有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穆容趴到床上尽量避免触碰到桑桐的伤口, 将矿泉水瓶放在了桑桐触手可及的地方,灵魂脱离了她的肉身。
手腕一翻召唤出了一面从没有用过的白色令旗, 上面写着一个小小的“穆”字, 将令旗插在了桑桐的身上。
这是地府独有的定魂旗, 每一面旗子里都有主人的灵魂标识, 是独一无二的。
定魂旗最多可保持阳间三日,为了避免工作上的重复,其他阴差见了就不会勾被标注之人。
穆容此举是为了帮桑桐争取些时间,殊不知,桑桐在加入特殊事件处理局的那天起,她的名字就在死簿上消失了。
她为种花家奉献一切自然受到国运庇佑,虽然人的寿命终有尽时,被国运庇佑之人死后也要魂归地府,不过并不会有阴差来勾。
阳寿尽,灵魂会自动离体,由特殊渠道进入地府。
若是桑桐的伤势过重,根本不用阴差来勾,便会到地府报道了。
穆容快步出了院子,看到躺在地上的灰奶奶,足下一顿。
她很喜欢这个老人,却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一副光景,杀害灰奶奶凶手是谁?
她和桑桐离的这么近,为什么灰奶奶死了桑桐却活着?
穆容不敢再往下想,对着灰奶奶的尸体拜了三拜,匆匆离开了原地。
曾天涵一路飞奔前往刘保田的家,路上遇到了月香村的村民,便立即开枪将其放倒。
当他到了门前的时候,刘保田的家已被大火吞噬。
曾天涵站在火场外面,看着冲天的火舌,重重地打在了墙上!
院子里传出刘保田夫妇焦急的喊声:“快,再去挑些水来!这火真是邪门儿了,怎么都扑不灭呀!”
曾天涵怔了怔,撑着围墙向院内看去,敏锐的察觉到火苗的颜色不似平常的火焰,他的心中闪过了一个猜测,怀揣着一丝期冀转身就走。
……
穆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月香村,半座村子被烧成了焦土。
她看到了不少村民倒在路边,身体微微抽搐,发现他们都只是睡着了,便不再理会。
来到刘保田的家,夫妇二人正在救火,她便占据了刘保田的身体。
刘保田的妻子见丈夫丢下盆子向外走,急切的唤道:“孩儿他爹!你上哪儿去?”
见丈夫头也没回,便冲过去拉扯刘保田的衣裳,却被一把推开,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拍打地面,另一只手捶打胸口,痛哭道:“天杀的,家里都烧成这样了,你要到哪儿去?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刘保田冲到村中唯一的卫生所,找了几身干净的褂子,拎着盛满水的水壶,和药箱匆匆离开。
穆容想:既然刘鸿德可以离开村子,证明他的祖先应该并未分到月香之肉,刘保田一样可以。
……
饶是刘保田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跑下来也并不轻松,他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口中喘着粗气忍受着肺部传来的刺痛感,双腿犹如灌铅,步子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好不容易来到小木屋前,却愕然的发现:灰奶奶的尸体不见了!
桑桐的东西依旧散了一地,曾天涵的三件法宝不见了!
还好她在小木屋的院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曾天涵。
穆容跑了过去,见曾天涵跪在一个小小的土包前面,身边放着染血的金刀,驴皮鼓,打神鞭。
曾天涵猛地转过头,看到来人目眦俱裂,掏出手枪指着刘保田:“追到这里来了?这深山野林的,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穆容连忙举起双手:“别开枪,我是穆容!”
曾天涵缓缓收起手枪转过身去,背对着穆容,问道:“你是来救桑桐的吗?”
“嗯。”
“你都看见了?”
穆容心头一沉:“看到什么?”
曾天涵从地上爬起,冲到穆容面前双手扯着他的领子,咆哮道:“是谁杀了灰三奶奶?为什么他老人家死了桑桐却活着?啊?!你说啊!你看到了什么?”
穆容皱了皱眉,去掰曾天涵的手:“你先放开,桑桐伤的很重需要治疗,别的事情等救了人再说。”
曾天涵却越攥越紧,瞪着通红的双眼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你想包庇谁?嗯?我检查过了,桑桐的身上有动物的爪印,经历了激烈的搏斗!杀害灰三奶奶的人,不是你,就是她!”
“你疯了吗?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再不放手,你的另一个朋友也要死了!”
曾天涵的表情略有松动,穆容一把推开了他,冲进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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