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匆匆的从船上跳下来,码头上已经有人早早的将马准备好,他一气儿骑到了馥郁门店。馥郁在兰城的门店现在分成两家,一家是最早时候那个小门店,一家则是离码头远一条街的大铺子,如今一些急单还从老铺子走,剩下的单子基本都在新铺子解决了。
虽然坐了一个多月的船,瑞克也来不及休息,他下马来不及擦擦汗,立刻让里头的小伙计找管事的。
伙计认得他,立刻让瑞克先入座,又有给他端凉茶的,约莫小半柱香的功夫,外头又来了一个管事的,和瑞克也是早早相熟了。
馥郁二字对于外国人来说笔画繁复难懂,虽然买了这么多年,可是外头要仿冒一个还是轻而易举,一个字里头多一横少一竖的,对不熟悉方块字体的人来说还真没什么差别。这中间损失多的自然是中间商瑞克,要说馥郁,它的名号早已经打响到了海外,如今光光是出口就要大约十五个国家,更别说自己国内了。对于馥郁来说,每个月定量的那点产量是不变的。
瑞克没有办法,这回过来是和林羡商议能否将馥郁的包装换一换,仅限海外,将馥郁二字转换为他们的字母表达,他甚至还自己画好了盒子的图样带过来。
这个想法点了林羡一下,因为这类问题并不仅仅是瑞克那边有的,几乎十五个其他国家的商人都有类似的抱怨。兰城这边因为生意来往越发繁茂,相关的律法都在渐渐完善,但是其他国家并不是这样。严防死堵还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因此,这年根据瑞克的提议,馥郁一改所有出海商品的外包装,将之翻译为当地文字,方便售卖的同时也更加方便了产品的管理。没想到的是,也正是因为这一改变,在后面两年馥郁的生意几乎成倍增长,出口的国家也从十五个扩增成为三十个,终于在销售数量上大过了本国的售卖。
而吸取瑞克当年的经验,林羡又主动掏腰包请这三十个国家的顶尖医者来兰城共同有针对性的研究脂膏配方,使得脂膏在当地的适应性更强,几乎在两年之间席卷了这三十个国家,巩固了馥郁原本就几乎无法被撼动的地位。
而运馆的生意也分成两块,一块越发细化国内的运输传送,一块也专注开辟海外线路。这不仅仅是促进商贸来往,更使得各种文化交流融合,也为本国的各类技术发展提供了借鉴与帮助。
譬如有的国家研炼金术的技术格外发达,已经造出了叫做“手枪”的武器,而有的国家工业格外发达,许多还在用纯手工完成的活已经被一些机器间接替代。林靖将此类种种都带了回来,禀告给皇帝。
皇帝为人开明,深切知道落后于其他国家的可能是什么,自然不敢大意,于是后面两年就不仅仅是外头的产品在国内流通,甚至许多外国人也被请了回来当老师,教授一些外国的技术。
而国外也有羡慕这边的,于是两边互相流通,均已成倍的速度成长强大起来。
林羡与林靖婚后一直没有刻意要孩子,却也一直没有刻意避孕。林羡自己知道自己有宫寒的毛病,因此受孕恐怕不容易,可林靖对此满不在乎。
“我娶你又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养孩子的,”他抱着林羡,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浓情蜜意一点儿也没变化,然后又怀疑道,“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林靖的怀疑不无理由,如今两人成婚已经五年,旁人说话的声音也就大了起来,什么生个女儿都成啊,大不了招女婿,到时候这么大的家业没人继承可如何是好?
“有缘分就生,没缘分咱们也不强求,知道吗?”他温声和林羡说,“孩子太耗费精力,养不养的好还是另外一回事,谁知道养出来是个什么东西……”家业是要自己挣得,全指望父母那儿来怎么成。
可林靖的话还没有说话,林羡的手已经捂住他的脸了,她笑眯眯的一边一个,捧住林靖的面颊,“‘什么东西’,你真会说话,那可是你孩子。”
“我喜欢你,又不喜欢他,”林靖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巴巴地亲了两口。
正还要油嘴滑舌两句,忽然自己的手被林羡往下拉,放到了自己肚子上,“那这里有了,你也不喜欢吗?”
林靖近年来越发沉稳,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将他吓住,此时却不由得愣住,半晌回不过神来。
“你是说……”他忽然觉得喉咙干渴,像是嗓子冒烟似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放在林羡腹部的手有些颤抖。
阿羡给他生的孩子,林靖能不喜欢才怪了。同林羡沾上边的东西到林靖这里,纵使是棵草都能连带着鸡犬升天,更别说是有他一份的肉娃娃了。
“唔,约莫有三个月了吧,”林羡点头,“等到过年前后该生了。”
林靖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低吼声,一下将林羡紧紧抱住,先是安静了很一会儿,而后无声的笑起来,胸腔带来的震动让林羡也跟着笑了出来。
后面这半年多的功夫林羡当真是活成了一块宝,除了中间林靖不得不出门一趟,其余时间的绝大多数事情几乎都交给了别人去办。外头一下子也乐了,都说见过疼媳妇的,没见过这么疼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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