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离岛越来越近,终于在一片刺耳的刮擦声中,集装箱的底部蹭着了海底的礁石,搁浅了。
丧尸和丧尸狗,趟着齐腰深的海水,来到了集装箱前,丧尸围着集装箱转了一圈,他没找到入口,集装箱门关得很牢,还挂着铅封。
如果丧尸认得字的话,他就能在集装箱门口中看到一排红漆的大字,“dont open the door”,还有三个惊叹号。
这玩意儿,不能吃。
丧尸转身就走。
丧尸狗却没离开,它伸出爪子,抓挠着集装箱外壁,发出响亮的吠叫声。
突然,集装箱里也传出吼叫声,以及敲击箱壁的声音。
丧尸正在离去的身影突然顿住了,那集装箱里传出的,是他的同类的声音!
集装箱里,关着一只丧尸!
丧尸回扑到集装箱前,伸出拳头砸着箱壁,大声地吼着,集装箱里也发出吼声,和敲击声,与丧尸应和着。
丧尸举起手里的斧头,胡乱砸着集装箱壁,想将里面的同类放出来,但集装箱壁可不是一把小手斧能剁开的,斧头只在集装箱外壳上留下了几道印子,自己却崩了好几个缺口。
丧尸其实可以用斧头劈开门口的铅封,可他却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做,只是徒劳地用斧头乱砍,他甚至让丧尸狗试了试它的菊花嘴,自然也是失败。
这点挫折对丧尸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不停地用斧头砍击着集装箱,一刻都没有停过,终于,集装箱坚硬的外壳,让他砍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出现在小洞口,和正往里张望的丧尸对上了眼,丧尸吼了一声,里面的眼珠子的主人也吼了一声。
丧尸从那吼声中,听懂了其中包含的意思--集装箱里的丧尸饿了,它不知在箱子里关了多久,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也只有丧尸才能在这样极端的环境里活下来。
丧尸转身回海滩,带了一条鱼,从小洞里塞了进去,集装箱里传来一阵咀嚼和吞咽,很快又传来吼声--还要。
丧尸把当天捡到的鱼全都塞给了集装箱里的丧尸,然后继续用斧头砍着外壳,企图让洞更大,可以让里面的丧尸钻出来。
一日一夜,一日又一夜,海滩上,不停地响起着叮铛之声,丧尸没有回到他干燥的石洞,就在海边,不断砍击着集装箱。除了捉鱼给里面的丧尸吃,他就不停地挥着斧头,那斧头的刃早就已经钝了,越来越难以砍得动集装箱外壳,但丧尸绝不停止。
洞口逐渐增大,虽然还远远不足以让里面的丧尸钻出来,但已经能够看清里面丧尸的大概模样了。
集装箱里丧尸长着一头金发,布满黑色尸斑的皮肤能够看出原本是白晰的,穿着一身尚算完好的衣裙,还带着一条项链,一个发卡,看起来,当它被关进集装箱时,有人刻意打扮过它。
那是一只女丧尸,一只白人女性丧尸。
现在,在这个岛上,丧尸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他是男丧尸,而集装箱里的新同类,则是女丧尸,两只丧尸性别不同,肤色各异,语言也不通,但这并没有关系,他们隔着金属墙壁用吼声互相交流着,集装箱里的女丧尸在吃饱了海鱼后,对着男丧尸的吼叫声轻柔多了。
这天,男丧尸在海滩的渔网里没捡到鱼,这并不奇怪,他持续不断地日夜敲击着集装箱,将附近的海鱼都吓跑了,男丧尸转身向石洞而去,准备给女丧尸带些肉食来,女丧尸正在洞口张望着男丧尸的一举一动,看到男丧尸突然离去,大声吼叫起来,男丧尸回身吼了几声,继续转身前行。
丧尸回到石洞,抓了大把的没有脱粒的稻谷放在锅里煮,又撕了几块兔子肉也扔到锅里,接着又放了两根玉米棒,当这一锅大杂糊冒出香气时,丧尸捧着锅子就大步向海边走去。
丧尸回到海边时,呆住了--搁浅的集装箱,消失了。
浪花拍打的海湾里,空无一物,那集装箱好像根本没出现过。
丧尸手里的锅子落到了海滩上,他冲着海面大声吼叫着,突然,一声熟悉的吼叫和敲打金属壁的声音,从附近传来,丧尸跳入大海,笨拙地向声音传来方向游去。
丧尸再一次看见了集装箱,却是集装箱被海浪拍打着,渐渐又脱离了搁浅的礁石,重新随着浪头飘流起来,已经离开了海湾,飘出去了颇远的距离,丧尸再晚到片刻,就再也看不到集装箱了。
丧尸在海里扑腾着,终于追上了集装箱,那女丧尸在洞里张望着,吼叫着,丧尸爬上了集装箱顶,徒劳用拳头砸着集装箱顶,却根本打不开。
集装箱依然在飘流,离岛越来越远,女丧尸在箱子内,男丧尸在箱外,互相吼叫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也许,这只集装箱会带着这一男一女两只丧尸开展一段环球之旅,在洋流的带动下,前往不知名的彼岸--这当然不可能,因为,集装箱正在下沉。
集装箱被男丧尸用斧头砸了一个洞,海浪将水扑进了洞内,让集装箱里的海水越来越多,集装箱正在缓慢下沉,丧尸也察觉到了,只不过,他对此无动于衷,丧尸,在水中也可以活,也许女丧尸可以在海底存活上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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