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打了个饱嗝,他站起身来,只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发生着末知的变化,当然,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林久相信,他一定会变得很强大很强大。他将手里的调羹一扔,看也不多看一眼早就一动不动的丧尸,扬长而去。
可惜,自己经验不足,在吃第一只丧尸时花了太多的时间,再不回去,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要不然,自己还真想再吃一只丧尸呢。脑子的味道,还不错。
林久赶回鄞江镇时,正碰上大群人们拎着大包小包,甚至推着平板车返回,大门口挤成一团,人们高声谈笑着,互相攀比着收获的丰盛,吹嘘着自己的英勇。
林久的肩,突然被重重拍了一下:“你小子跑那儿去了?咦,你怎么什么东西也没带,居然空着手?”
林久的身子顿时一僵,该死,自己忙着吃丧尸,忘记随手带些物资回来以做掩饰了,在场的人,个个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东西,只有自己两手空空,这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他僵直着转过身,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正是卢锴、郑佳彦、谢健三人。
卢锴取笑道:“不会吧,林久,你没了我帮忙,连搜集物资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啊,啜啜,真的是两手空空,啥都没找到。早知道你白忙一场,还不如跟着我们去凤凰谷玩呢。”
郑佳彦白了卢锴一眼,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林久,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怎么这样差?咦,什么气味,好臭。啊,林久,你身上有尸液,你和丧尸近距离搏杀了?”
林久低着头看了看衣领上的黑色尸液:“是啊,今天运气不好,原本想找个偏僻一点的村子,想着大家都没去过,能找些物资来。可没想到,那儿的丧尸同样没经过效能办的影响,结果一进村,就被大群丧尸包围了,幸亏有卢锴的滚蛋机在,好不容易杀了丧尸脱身出来,所以,就像你们看见的,白忙一场。”
卢锴听到林久是靠自己的滚蛋机才脱得身,得意地挺着身子,脖子四下转动着,滚蛋机如今也是需要人们支出物资才能买或租到的,但因为它价廉物美--好吧,其实是因为这是拿三四级工资的底层群众惟一能租售得起的护身物--所以大受欢迎,甚至成了标准配备。
郑佳彦叹了口气:“林久,这也太危险了,你毕竟只有一个人,如果出个万一……”她迟疑了一下:“如果你的生活物资不够用,你来找我好了,我反正住在裘韦琴阿姨家里,吃的用的尽够,都用不着花自己的那份,我可以给你一些……”
林久勃然大怒:“郑佳彦!你什么意思?我林久是要饭的吗?”
卢锴万万没想到林久居然会和郑佳彦吵起来,一怔之下,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他一伸手,重重推了林久一下,用力之大让林久连退几步差点摔了一跤:“姓林的,你这混蛋,佳彦好心关心你,你居然冲着她发脾气。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久其实怒吼出声时,心里就已经后悔了,他怎么居然会向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子像只疯狗一样乱叫乱嚷,见鬼,自己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样,他正想向委屈地咬着唇的郑佳彦道歉,却被卢锴大力推了一把,并被当众呵斥。
他的怒火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上了头顶,他一回手也重重推了卢锴一把:“姓卢的,你又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有些狗屁倒灶的异能吗?不就是仗着你妈是干部吗?来来来,有胆子空手和大爷过两招,看老子把你打得你妈也认不出来。”
受到林久反击的卢锴,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早就不是以前在皎口水库内那个任性而又自以为是的男孩子了,在崖山学校、武装部的锻炼,和王路队长的远行,磨炼了他的身心和意志,自控能力比常人强多了,因为在战场上,太过冲动的人死得最早。他放缓了语气:“喂,林久,你怎么回事?你小子以前脾气都像温吞水一样,今天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火?”
林久依然瞪大眼怒视着卢锴:“要你管,别给我假惺惺地来这一套。怎么,没种和我打一架?只会放嘴炮?”
卢锴皱了皱眉:“林久,你真的想动手?你可别忙了,咱们崖山现在可是有调解处的,私下斗殴可是要被处罚的。”
林久冷笑了几声:“你要是胆小就求饶,少拿调解处说事儿。”
卢锴没再说话,只是脱下了外套,塞到了旁边谢健的手里,郑佳彦使劲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上场,可他依然挣脱了郑佳彦的手。
这时,围观的人群早就让出了一片空地,林久已经站在了场中,卢锴大步上前,指着林久道:“姓林的,我今天是为了佳彦教训你……”
林久呸了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代表佳彦,别来装好人,崖山的老人谁不知道,当初就是你玩弄了郑佳希,搞大了她的肚子,活生生害死了她,现在又想着法子玩弄佳彦,也不知道佳彦上了你什么当,居然会被你重新迷惑……”
卢锴大吼一声冲了上去,郑佳希是他永远心中的痛,上次跟着王路队长远行,几乎走遍了北三县市,依然没有郑佳希的音询,让他的心头如压着一块大石一样沉甸甸的,只有看到郑佳彦的笑颜,心里才会好受些,林久当众揭开往事,不啻是在揭他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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