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崖山并不是没有明白人,底层流传着不少对这次改革的攻击性言论,只不过,这些言论都是冲着谢亚国而去,很多人认为,谢亚国就是为了抓权,才鼓动老好人王路队长,搞了这次名为改革实为剥夺的动荡。
如今在崖山,谢亚国当真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管理着地方志办公室和体制改革办公室两个机构,其中体改办的手伸得极长,直接干预各部门的日常事务,甚至蛮横地将每周工作安排都要过目,还美其名曰,协调各部门工作。
再加上他的女儿谢玲管着同样权力极大的效能办,谢亚国一时间在崖山可谓权势滔天。所以哪怕人们再有怨气,也只敢在背地里嘀咕,而即使这样,也得冒着不小心被效能办工作人员探知,从而报告上去的风险。要知道,如今各部门都有丧尸一起工作,自己冒犯之语如果被丧尸听到了,就等于被一台全天候全自动录音录像机给记录下来了,效能办工作人员轻而易举就能了解到。
不过,王路并不在乎谢亚国掌权,真的一点不在乎。只要智尸丧尸受自己异能控制,这崖山,就翻不了天。他心里清楚,谢亚国借着工资评定和人员调整,将自己一起来崖山的4个同伴都安置到了重要岗位,但王路手一挥就批准了。开玩笑,这样的人才求都求不来,象那位退役特种兵刘洋,在王路眼里,比金子还要可贵,任命他当特种作战部队队长后,允许他在全崖山挑选战士,责令任何单位要全力配合。
王路从来不怕放权,只能没能力的人,对自己权力来源不自信的人,才害怕别人分润自己手里的权力。而王路的权力来自生化病毒的异能,没有一个人,能将这天赋的权力从他手里夺走,没有人能!无论是封海齐、周春雨、裘韦琴,还是如今的谢亚国,没有一人能夺走他的异能,他的权力来源。
王路,才是崖山唯一的,至高无尚的,王者。
王路得意洋洋,连手里的淡包也吃得份外香,一转头,看到谢玲低头扒着饭,心里顿时一暗,自己这个狗屁的王者,连一个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谢玲如今一直抗拒着自己对她的亲近,两人在家里,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话都难得说上几句。
唉,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啊。
王路心里不自在,无独有偶,他的宝贝儿子、崖山官二代、流着革命血脉的天生的继承人--王比安也有点闷闷不乐。王比安扒拉着饭,不时看一眼陈琼,再瞄一眼周敏,不知为什么,他直觉今天陈琼和周敏之间气氛有些古怪,而这古怪的起因,是因为在学校里,卢锴心急口快地说,陈琼原来叫黄琼,并不是王路和陈薇亲生的,只是领养的。这件事,其实在崖山并不是什么秘密,当然,也没有人刻意会提起来,如果不是地方志办公室的柴老二带着几个人,到学校里找自己聆听“王队长一家的光荣历史”的话,都不会有人翻这些陈年旧账。
可是,当听说陈琼是王路一家的养女时,周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好难看,好难看。
唉呀,说到底,都是柴老二那帮人惹出来的事。
王比安忍不住对王路道:“爸,地方志办公室的人好无聊啊,都跑到我们学校里来打听你的事情,而且,那个领头的柴老二还好古怪,居然一个劲叫我什么“小真人”,我不是真人,难道还是假人?”
王路一愣:“怎么?地方志办公室还在记录咱们崖山的历史吗?我还以为谢亚国主任负责体制改革太忙,把这一摊子事暂时搁下了呢。”
王比安摇了摇头:“没有,我听柴老二说,各个部门他们都去过了,封伯伯、周叔叔……都一个个谈话,录音啊,材料啊,记了厚厚一大叠,每天光电脑打字输入,都要忙到半夜12点。”
王路有点好奇:“柴老二?我有点印象,上了点年纪,他会用电脑打字吗?”
王比安道:“他是不会,不过他手下有好几个工作人员,我听说以前是读中文系的。地方志办公室很吃香呢,只不过做些文字工作,比咱们未成年人军训部还轻松,多的是人挤破头想去应聘的。”
陈薇点点头:“王比安说得是,就连咱们学校的老师都有人心动的,说去地方志工作比天天当个孩子王强。”
一家人正七嘴八舌地聊着,门突然又被敲响了,王路咽下了最后一口饭,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寒风中的,正是谢亚国。
王路忙把谢亚国让进了客厅:“谢主任,这样晚了还有啥事?”
谢亚国冲着陈薇点点头,又对也同样从饭桌边起身的女儿谢玲道:“你吃饭吧,我找王队长有点事。”
王路将谢亚国带到了自己的书房,给他倒了杯热水:“有什么事这样急,明天不能找我吗?是体制改革有麻烦吗?”
谢亚国从夹着的公文包里,取出了厚厚一叠打印纸:“王队长,崖山地方志第一卷已经编写完成了,想请你过目一下。”
王路一怔:“这样快?”
谢亚国道:“这只是第一卷,记载的主要是王队长你的过往历史,以后还有几卷,分别记载陈薇老师、王比安他们的事迹,当然,因为工作量大,其他中层干部的记录就要晚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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