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和谢玲面面相觑,陈薇颤抖着手,伸向了冯臻臻衣服的钮扣--冯臻臻虽然想阻止,怎奈全身酸痛,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冯臻臻的衣服撩了起来,陈薇和谢玲齐齐倒吸一口气,她的身上遍布着伤痕。
陈薇是个过来人,看这情景如何不明白--冯臻臻这是被人**了!而且对方下手极为暴虐。
畜生!畜生!
陈薇突然听到旁边一阵咯咯轻响,她侧目一看,声音是从谢玲嘴里发出的。只见谢玲双拳紧握,一双妙目瞪得大大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陈薇瞬间明白过来谢玲为什么这样愤怒欲狂,她以前也曾经被自己同学有过类似的侮辱,冯臻臻身上的伤痕让她再次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陈薇轻轻掩上了冯臻臻的衣服,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是谁?是谁下得这样的恨手?我为你做主,咱们崖山容不得这样的畜生!”
冯臻臻趴在陈薇肩头,轻声抽泣,却不出一声。
谢玲突然叫道:“你不肯说,是不是……是不是……”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看了陈薇一眼,两人眼中是同样的疑惑--卫生院就两个男人,一个王路一个钱正昂。
鄞江镇一入夜,巡逻队就往来不断,很难想像有外人能闯入卫生院,将冯臻臻侮辱了,而且,同在一个院内的王路和钱正昂都没听到动静,要等到陈薇和谢玲一大早来了才发现。
但陈薇很快摇了摇头,目视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谢玲很快明白过来,王路双手双脚包得象粽子一样,就是有心也没那个能力。虽然这家伙的确对冯臻臻心怀不轨,居然想到她会遗精,但暴力强奸这种事儿,他却做不出来,最起码,现在是做不了的。
那么,嫌疑人就只剩下钱正昂了,谢玲一拳击在掌心:“我这就去找--不,这就把姓钱的带过来。这个混蛋,就算崖山只剩下他一个医生,干出这种事来,我也饶不了他!”
冯臻臻听到谢玲要出门,终于挣扎着从陈薇肩头抬起身:“别,别去找钱医生,不是他干的。”
陈薇拍拍她的肩:“冯臻臻,你别怕,咱们崖山是个讲理的地方,不管欺负你的人地位有多高,势力有多大,我也要把他绳之以法。”
冯臻臻大急,这桩无头公案哪里审得出个结果来,自己总不能告诉陈薇,是你老公王路在梦里用脑电波强奸了我,而且令人不可理解的是,这事明明只是存在于自己的脑海,可身体上却真的出现了伤痕。
冯臻臻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个好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她脱口而出:“我是自愿的。”
这话,倒并不是冯臻臻撒谎,她的确是自愿的,以为通过这个办法,能掌控住失控的王路的脑电波。
陈薇和谢玲却齐齐一怔,谢玲愣了半晌后,一跺足:“冯臻臻,你、你怎么这样……”她原本想斥责冯臻臻不争气,受了欺负也不敢反抗,但想到冯臻臻受了这样大的伤害,实在不忍心再骂她。
陈薇却多了个心眼,她突然一低头,细细看起冯臻臻的衣服来--她刚才曾解过冯臻臻的纽扣,心里还有印象,冯臻臻的衣服,都是好端端的扣着的。内衣也并不凌乱,就是外套,除了在病床上和衣而睡压出了几条痕迹外,并没有别的异样。
这可奇了,如果冯臻臻真是被**的话,身上受了这样重的伤,没道理里外的衣服一点没破损啊。除非是那个混蛋逼冯臻臻脱了衣服,然后才干坏事。
然后--然后冯臻臻再一件件仔细穿好衣服?
这根本不合强奸的常理啊。
难道说,这真是冯臻臻自愿的?
陈薇突然想到一事,那个--难道冯臻臻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狂?SM女主?
听说有的女人,就是喜欢男人粗暴的对待自己,越是痛苦越是有快感……陈薇一念至此,脸蛋如火烧一样,她是个极传统的女人,就连和王路做爱,也是传教士式居多,偶尔王路想来点新花样,她也不依。天哪,这冯臻臻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怎么在这性方面,居然这样大胆开放?
陈薇尴尬无比,居然莫名其妙就卷入了冯臻臻的私生活中来,这个,唉……她拍了拍冯臻臻的肩:“冯臻臻啊,那个,啊,对了,这是我给你带的早点,你休息一会儿乘热吃了吧。”说着站了起来。
谢玲还有点不明所以,她脱口而出道:“姐,这事儿还没搞清楚呢,不能算完!”
陈薇冲谢玲打了个眼色:“咱们让冯臻臻好好休息休息吧。”说着,几乎是生拉硬扯地将谢玲拉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后,谢玲一脸不满:“姐,你啥意思啊?这事就这样算了不成?你、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陈薇扯着谢玲快步往前走:“我的小姑奶奶,你声音能不能轻点。”
一直到了拐角,陈薇才轻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谢玲涨红着脸:“这、这也太荒唐了。”
陈薇点点头:“是荒唐,我看着冯臻臻为人本分得很,谁想到……”
谢玲一跺脚:“什么啊,姐,我是说你的想法太荒唐了。冯臻臻这人我了解,她根本不是那种人,别的不说,我至今没见过她对崖山什么男人有过哪怕一点点好感。说起来,有段时间姐你还怀疑冯臻臻对哥……不过后来你也看见了,冯臻臻就是个工作狂和闷葫芦,天天跟着同样是工作狂的钱正昂学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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