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茅丽脸色突然一正:“王哥,你这样捅沟渠不行的,得有我在另一头帮你。”说着,已经淌着水走到了堵塞的沟渠对面,抬头对还在发呆的王路嚷道:“王哥,你捅过来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捅--捅你妹啊!王路有心想找借口离开,可这处沟渠还真没处理好,只得硬着头皮,将手里的竹竿,硬生生捅了过去。
一捅二捅三捅……王路发现,有个人搭手,这工作效率果然高了起来。
别的不说,自己好像有点误会茅丽了,看起来娇生惯养的茅丽,还真是惯干活的,这沟渠常年不通,里面全是臭烘烘的烂泥,茅丽居然卷着袖子,用纤纤小手去掏泥浆,污泥很快将她的衣服和短裤弄得脏兮兮的,但茅丽的笑声还是如此开朗,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王路暗中点点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茅丽,本质却也不错。
冯臻臻在旁边,将茅丽和王路的举动看了个真真切切,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危机感,就像一只母狮子,突然发现自己看中的猎物,已经被同类捷足先登。
冯臻臻咬了咬唇,突然向沟渠走去,直通通地对王路道:“我也来帮你。”抬手脱下白大褂,也跳了下去。
王路一头雾水,不晓得这闹的是哪一出,不过,幸好冯臻臻并没有像茅丽穿得那样奔放,里面穿的是长裤长衫,倒免去了自己的尴尬。看着蹲在自己身边不顾肮脏扒拉着淤泥的冯臻臻,王路总不能开口赶人家走,他只得耸耸肩,肩并肩和冯臻臻干起活来。
茅丽看着对面和王路一起挤在一个窄小沟渠内的冯臻臻,面露淡笑,心里却在冷笑,傻妞儿,论到勾引男人的手段,你可差了姐几条街远呢。她低头看了一下淤泥里的某物--这东西,正好让姐当个道具。
说起来,三个人干活的确比一个人效率要高,没一会儿,这条堵塞已久,甚至已经长满杂草的沟渠终于通了,看着泥水哗哗地重新流动起来,王路背着手擦了下额头的汗,不小心,将粘在手上的淤泥,擦了一额头。
同样一身污泥的冯臻臻也不知怎么开了窍,突然对王路道:“王队长,你头上都是泥,我帮你擦一下吧。”说着,抬起袖子就要帮王路擦额头。
王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退开,却又觉得这动作痕迹太过生硬有点伤人,这时,冯臻臻的手已经快碰到了王路的额头,因为举起了胳膊,胸口的衣服格外紧绷着,虽然衣服上满是泥浆,但这并不影响到她胸口的丰满,王路脑海中再次闪过当时浴室里全身赤裸的冯臻臻——
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一声尖叫:“蛇!有蛇!”
王路一个蹦高:“哪里有蛇?”
茅丽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这里--就在我脚前。”
王路连滚带爬地翻过沟渠之间的石坝,嘴里哄着:“别怕别怕,千万不要动,你不动,蛇就不咬你。”
茅丽死死闭着眼睛,抱着胳膊,全身颤抖着:“王哥,快救我。”
“嘘,嘘,千万不要动啊。”王路蹲到茅丽身边:“蛇呢?在哪儿?”
茅丽还没出声,王路已经看到了,果然,在茅丽身前的混浊的泥水里,正有一长条形的东西在缓缓蠕动。
水蛇!
王路松了口气,悄声道:“别怕,是水蛇,这蛇没毒的。”
茅丽死死闭着眼:“没毒的人家也怕。”这倒是能理解,女人嘛,都怕蛇,虽然她们并不介意吃焦盐蛇段啥的。
王路想了想,脱下了上衣,裹在手里--虽然没毒,但被咬一下也够呛,探身向蛇抓去。
滑溜的蛇身在泥水里极是难捉,王路扑腾了半天,才死死掐着蛇,从泥水里拎了出来。
蛇一出水,王路就忍不住爆笑起来:“什么蛇啊,是条黄鳝!”
茅丽睁开眼,果然,正在王路手里扭动挣扎的,是条大黄鳝,只是这黄鳝在混浊的泥水里外形极像蛇。
王路笑道:“这黄鳝可是好东西,我们一家子刚到崖山时,就是靠吃黄鳝补营养咧,只是这黄鳝太补,不能多吃,多吃了……”他突然顿住了话头--黄鳝吃多了,刺激男性性功能,这话可不能当着茅丽乱说,要不,还真成调戏了。
茅丽皱着眉道:“快扔了吧,人家看着渗得慌。”
王路摇摇头:“这样的好东西,扔了做什么,我拿回家做菜。”
茅丽一扭身子:“讨厌,就知道吃。”王路和茅丽挨得极近,这时看到她轻嗔薄怒一幅小女儿情怀,虽然脸上溅着泥点,却有别一番俏丽,心中就是一荡。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花心,似乎是所有雄性的本能。
茅丽刚才一番劳动,领口的纽扣挣开了两粒,她的胸虽然不比谢玲和冯臻臻丰满,却也颇为挺翘,刚才被黄鳝吓得魂儿都掉了,胸膛正起伏着,让王路的眼珠子落上面就摘不下来了。
王路老着脸皮刚要调笑几句,却不经意手一松,那正在剧烈扭动的黄鳝脱手而出,扑一下,掉落在茅丽身上,好死不死,居然溜进了茅丽的敞开的衣领里。
茅丽尖叫一声,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身体,话里都带上了哭音:“快帮我弄出来。”
王路满头黑线,伸出手胡乱拍打着茅丽的身子,其实,这黄鳝在人家衣服里,最好的办法是伸手进去抓,可这事自己怎么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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