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天可怜见,新区新来者以前连吃饱也困难,今天有鱼有肉又有酒,当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皎口水库的人虽然没饿过肚子,但因为外出寻物资的人手只有李波、卢锴、林久三人,也不可能象崖山众人那样应有尽有,这时放开肚子越吃越开心,如李波和林久很快就和同桌人打成了一片。
王路这一桌子,特意安排了裘韦琴和老俞头、张丽梅同坐,王路也不说别的,张着大嘴巴哇啦哇啦笑言自己当初刚刚到崖山时,和丧尸拼杀时的臭事,时不时敬大伙儿一杯,现场倒也其乐融融。
谢玲一错眼,看到王比安不在了,忙问陈薇:“王比安呢?跑那儿去了?”
陈薇笑道:“他去仓库里找真空包装的肉食去了,说是给那几个新来的孩子多加几个菜。”
谢玲忍住笑道:“这臭小子倒是和他老爸一样,就会搞小动作收买人心。姐,我说你要看着他点,这新来的孩子中有几个小美女呢,可别让王比安像他老爸一样学坏了。”
陈薇似笑非笑:“不会的,王比安这孩子只是心善,可不像他爸花心。”
这一顿酒席吃得大家尽兴而散,所有的盆碗碟子都吃得一干二净,甚至有人喝醉了,在那儿号啕大哭,乱嚷嚷什么“早知道农村的日子这样好过,我哥就不会在市区里为了一袋大米被丧尸给吃成一堆白骨了”,旁边有清醒的人劝他道:“你这不是醉糊涂了?听刚才周春雨周哥说的,当初遇上尸潮时,崖山也是九死一生啊,人家如今这好日子,也是打拼出来的。”
王路没有醉,他喝的是饮料,所以虽然不断有人找他来敬酒,却是一点醉意都没有,他现在可是崖山的大哥大,只有他灌别人酒的份,没有别人硬灌他酒的道理。
王路看看裘韦琴――她喝了不少红酒,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了,王路对还勉强坐在椅子上的李波道:“李工啊,今晚就不要回水库了,我们大家就都住在鸣凤山庄吧。”李波头重脚轻,胡乱点了点头,一头扎到桌子下,哇一声吐了起来。
30多号人要挤在鸣凤山庄,稍微挤了点,有的房间要挤3个人,但好在有不少是孩子,两个人挤一张床也睡得。
众人乱哄哄自找熟悉的人开个房间,蒙头大睡,自然,在一片忙乱之中,也有人打起了不同的主意。
山庄的某个房间内,门紧闭着,有两个小伙子分坐在床上,抱着胳膊眉头紧锁,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门外的走廊里传来孩子们欢笑着的跑动声,以及女人的轻声呵斥声,间或还能听到一两个醉鬼的大叫大嚷声。
这些声音,传进诡异的沉静的房间内,让里面的两个人都是一凛,其中一个瘦高个骂了句:“都他妈的一群SB,稍微给一点好处,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另一个壮实一点的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王德承怎么还不来?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跟他说,让他吃完了酒席后赶紧到房间里来?”
瘦高个急道:“说了,王德承那小子还清清爽爽地应了呢。”
壮汉忍不住骂道:“他妈的王德承,灌了几杯猫尿就又找不着北了,被人家一个女人这样打脸他居然也吞下了这口气,真他妈的是孬种,我说,我们干脆不等他了,就咱俩干!”
瘦高个缩了缩脖子:“就咱们两个?这、这人手未免也太少了点了。别人不说,那个封海齐的本事你可是亲眼见过的,就算是趁着他们不防备下手,我们才两个人也顶不住他们的反扑的。还是再等等王德承吧,多一个人总多一份胜算。”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瘦高个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道:“谁他妈敲门?”
门外传来一个高声大气的声音:“是我!操,巴巴叫我来,怎么又关着门?”
屋内的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是王德承。”
瘦高个向门口走去,打算开门,壮汉突然低着声音道:“等等!”拦住了瘦高个,踮着脚向门口走去,透过猫眼细细看了看,发现门外只有王德承一人,这才打开了门。
王德承大步而入,他正是白天因为抢了孩子鸡蛋和刀疤女张丽梅吵架的小伙子,只见他满脸通红,嘴里喷着酒气,大大咧咧地道:“找我啥事儿?”
壮汉关上门,埋怨道:“叫你下了酒席就来,怎么磨蹭到这个时候?”
王德承突然咧嘴笑了起来:“老子有正事儿要办。”
屋内的两个人一阵狐疑,对视了一眼后,瘦高个道:“王德承,有啥破事儿要你急着办的,到这个山庄后,你小子除了吃就是睡,现在又有啥正经事儿了?”
王德承似乎突然有些脸红,不过他本来就醉着酒,这红色涌上来并不明显,他打了几个哈哈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找个人聊聊天。”
屋内两人疑心更重了,刚才还说有正事儿,连他们相招都磨蹭着不来,现在却突然说只是找人聊聊天,瘦高个机灵,眼睛一转,突然一拍大腿:“王德承,你小子不是去找徐薇薇那娘们儿了吧?”
王德承咧着嘴嘿嘿笑了几声,算是默认了。
瘦高个差点跳起来:“王德承,你小子傻了吧?你、你不会真的想在这崖山结婚吧?找的还是徐薇薇?那娘们虽然漂亮,可谁不知道她丫的就是个烂货,以前在图书馆,只要有人给她口吃的,她就跟谁上床,玩起口活来,那是一绝。连老子都操过她,这样的烂货,你居然想跟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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